厲潮,“?”
他道,“為什麽邁巴赫裡能抽出勞斯萊斯的雨傘?”
這句話莫名其妙戳中宋時眠的笑點,頓時歪倒在他身上笑得樂不可支,“重點難道不是你開著邁巴赫追著我跑嗎?”
厲潮扶著他,淡淡道,“至少不能在雨夜裡追。”
“為什麽?”
“因為腦子會進水。”
宋時眠,“……”
淦!是他輸了!
哪怕下著雨,厲潮點的外賣依舊來得很快。
吃好飯的時候七點多,八點半宋時眠去洗澡。
出於某種詭異的直覺,他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洗了個乾淨。
中午的那個吻像是某種信號,至於今天晚上要發生什麽事情,自然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說不緊張是假的,畢竟他長這麽大,也沒談過戀愛,連親親都是給的相親對象。
可哪怕很緊張,他還是抽空想了些問題。
比如,東西都買了嗎?
昨天去樓下超市買東西,他也不是沒動過買些物品的心思,可最終羞恥心還是戰勝了需求,拿著導盲杖溜得飛快。
甚至他還不合時宜地想到那個變態的短信。
【一事無成的男人什麽都不會,老實到連寶寶的腰都不敢摟,他是不是連親你都不敢……】
夜色寂靜,外面雨聲淅瀝,房間隻開了盞昏暗的床頭燈。
高大的男人脊背微微拱起,完全把身下的人擋了個嚴實,他低頭,和對方交換了一個吻,手臂上肌肉緊繃,如同一支蓄勢待發的箭。
“可以嗎?”
東西其實他早就備好了,就放在床頭櫃,洗完澡出來,只需青年一個眼神,他就立刻會意。
一切水到渠成。
隻除了……
宋時眠的手攀在厲潮寬厚的肩上,雙眸失神。
隻除了男人壓根沒告訴他他買的是最大號。
宋時眠不知道身邊的人是什麽時候停下來的,他迷迷糊糊地被人抱去洗澡,又塞進乾淨的被子裡。
意識消散之際,他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
垃圾變態,散播謠言!
假的!
通通都是假的!
厲潮身上還未收拾,身上裹挾著給宋時眠洗澡時帶來的水汽。他指尖微涼,撥開青年額頭的碎發,用手貼了貼,見沒發燒後才起身把隨意丟在地上換下來的床單被罩撿起來。
夜半的洗衣機又開始勤勤懇懇地工作。
男人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了。
客廳的燈光開到最微弱的那檔,他把換洗的床單被罩涼好,倚在陽台,隨手在宿舍群裡發了個最大金額的紅包。
這個點了,白天沒課的周柯還在遊戲裡打本,看見紅包,條件反射的點了,然後遂被裡面的金額驚呆。
你周爸爸:【??】
厲:【心情好,與民同樂。】
你周爸爸:【……】
你周爸爸:【所以你大半夜的能發生什麽好事?中彩票了?】
厲:【未婚的人當然不懂。】
你周爸爸:【如果我有罪,請讓警察來製裁我,而不是大半夜的讓我忍受這種折磨!】
厲潮沒回他的消息,好心情地關掉手機,進了臥室。
屋內光線昏暗,借著外面的燈光,隱約能看見一個熟睡的輪廓。
厲潮掀開被子,心滿意足地把人撈過來圈在懷裡,然後合上眼睛。
第29章
宋時眠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
剛支起上半身,他的腰一軟,差點就栽了下去。
那感覺,比他大學時候跑了一千五百米的長跑還要酸爽。
他的眼前一絲光亮也看不見,眼底黑沉沉的一片,周圍很安靜,偶爾從門外傳進來一點動靜。
宋時眠咽了咽口水,覺得喉嚨乾得快要冒煙。他伸手往旁邊摸去,想要找到自己的手機看看幾點了。
在昨晚的混亂裡,他的手機不知道被厲潮丟哪裡去了,摸了半天也沒摸到。
就在他忍不住想開口喊人的時候,門開了。
厲潮身上穿著居家服,袖口疊了上去,露出結實的手臂,身上的圍裙還沒來得及摘下就進來了。
他探過身子,拿過被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放到宋時眠手裡,聲音難得的柔和,“找手機嗎?”
宋時眠一聽見他的聲音,某些少兒不宜的觸感頓時湧進腦海,某個上了藥的部分還在隱隱作痛,他懷疑快被磨禿嚕皮了。
他拿著手機,壓住心底的躁動,問他,“幾點了?”
一開口,沙啞的聲音讓宋時眠頓在了原地。
厲潮自覺心虛,倒了水遞到他嘴邊,“中午十一點,你先喝點水,廚房裡煮了粥,應該快好了。”
宋時眠就著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水才緩過來,他一動,感覺下半身跟癱瘓了一樣,沒忍住打了厲潮一下,“都怪你,我都說不要了、不要了,你還……還……”
這時候,男人又老實得不像話,任他打任罵,絕不還手,但也沒有任何想要改的意思。
而昨夜的慘況讓宋時眠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實,他的老實人合法丈夫好像也沒有那麽老實。
粥是厲潮自己煮的,早上起來去樓下超市買的米。
他是第一次煮粥,出於理科生做實驗的嚴謹思維,米、水、時間的用量嚴格按照食譜,做出來的效果意外地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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