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憑我是個渣男行了吧,你當不當?不當讓我老公回來。”
鄰居很憋屈,鄰居不想說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宋時眠道,“是在不行你們兩跟我一塊過吧,一三五跟你睡,二四六跟他睡,星期天休息。”
困到神智不清的宋時眠在那一刻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掌管時間的神。
看,多完美的解決方案。
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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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氣晴。
宋時眠日上三竿才醒來。
他坐在床上伸手揉腰,覺得再這樣搞下去他遲早得精盡人亡。但比起精盡人亡,宋時眠總感覺自己漏了件很重要的事。
手機報時早上十點整,屋子裡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他汲著拖鞋慢吞吞地朝客廳挪去。
早餐跟往常一樣放在桌子上,裡面的東西都是他喜歡吃的,陽台的窗戶被打開,昨夜洗好的床單在隨風飄蕩。
一切都很祥和。
除了他手機上那條莫名其妙的短信。
【你放心,我會記得我們的約定,為了你,哪怕變成他,我也無所謂。】
發信人:厲潮。
宋時眠捧著手機,坐在沙發上,手裡的包子裡已經有點冷了,被他捏在手裡,半響都沒咬一口。
一時間,他懷疑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
不對勁,再聽一遍。
等到AI讀了三遍後,宋時眠終於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長時間的人格分裂後,他老公終於瘋了。
早上十點二十分,一個電話橫跨半個區,朝厲潮打了過去。
此時的厲潮正在宿舍裡收拾東西,另外幾個室友還沒找到工作,正在珍惜他們最後的相處時光,相約峽谷廝殺。
周柯眼睜睜地看著對面打野過來一套將他帶走,而他的傻逼室友還在野區采靈芝,他怒不可遏地放下手機,“你丫會不會玩?你爹我經濟都快被抓墊底了。”
室友抽空朝他比了個中指,“菜就多練,與其責怪別人,不如反思自己。”
周柯,“……”
靠!
他拉開床簾,探出半截身子,朝正在收拾衣服的厲潮道,“潮哥,你這麽快就走了?”
厲潮似乎很不待見衣櫃裡的衣服,幾萬的名牌就這麽團成一團隨便往行李箱裡塞。
他今天穿的是黑褲和白襯衫,鼻梁上架了副銀邊的眼鏡,碎發散在額前,看起來沒了往日的冷漠和高冷,多了幾分儒雅溫和。
這還是周柯第一次見他這麽穿。
雖然厲潮是個富二代,但穿衣風格很單一,除了黑就是白,衣櫃裡隨便一抽,除了T恤還是T恤,要不是有那張臉撐著,估計能入選屌絲行列。
厲潮將衣櫃裡的最後一件T恤丟進去,窄窄的鏡片將他眼底的光阻隔,“留下來沒什麽事。”
周柯剛從泉水復活,甚至都沒走到高地,對方打野像在他身上裝定位器一樣,一露頭就被秒了。
只能說,毫無遊戲體驗。
他坐在床上低著頭,繼續和厲潮聊天,“也是,畢竟你是要回去繼承家業的人,和我等瘋狂投簡歷的未來牛馬不是一路人。話說你怎麽忽然換穿衣風格了,你這個樣子和我說話我還有點不適應。”
床鋪下面的男人拎著一本書,抬頭往周柯那邊看了眼,“怎麽?我這樣不好看?”
“好看。”周柯朝他豎起大拇指,“這小花邊襯衫,這斯文敗類才配擁有的眼鏡,我只能說,騷!實在是騷!除了你,普天之下沒人能駕馭!”
厲潮微揚的嘴角就這樣落了下去,他把書塞進行李箱,語調不急不緩,“如果實在不會說話,可以選擇閉嘴。”
周柯,“……”
室友的怒吼聲頓時響起,“周柯你大爺的,在泉水洗澡呢。”
宋時眠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
厲潮看了眼相互問候對方大爺的室友,拿著手機走到陽台上。
他的手撐在欄杆上,看著不遠處在田徑場上踢足球的同學,語氣愉悅,“眠眠,你找我。”
宋時眠咬牙切齒,“你早上給我發的消息是怎麽回事?”
“消息?”厲潮輕笑了聲,“什麽消息?”
他頓了頓,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你是說我們之間的秘密嗎?”
宋時眠,“……”
他拿著手機,有點想不通,不過一晚上而已,他和他怎麽就有秘密了。
不過,這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你現在是誰?”
面對他的質問,男人卻笑著把問題拋了回來,“那你覺得我應該是誰?”
這麽不老實,看來不是他的老實人老公。
宋時眠揉了揉眉心,大早上的,有點頭疼,“你現在在哪裡?”
“怎麽?擔心我給他惹麻煩?”
“不是。”宋時眠老實道,“擔心你給我惹麻煩。”
“……”
電話那頭沉默了瞬,然後才開口,“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會老老實實地扮演他,不會給你添麻煩。”
他說的每個字宋時眠都認識,但組合在一塊他就怎麽也聽不懂。
“不是,什麽叫答應我?我什麽時候讓你答應我了?你又答應了什麽?”
“眠眠不是說了嗎,一三五你是屬於我的,二四六你是屬於他的。你放心,我和你丈夫長得很像,沒人會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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