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著急,就這麽保持著這個姿勢坐在他旁邊,“這麽敏感?是你丈夫平時滿足不了你嗎?”
又到了一個站,宋時眠聽著公交車報站的聲音,算著自己還有幾個站下車。
越往前開,公交車裡的人就越多,還好他們坐的位置比較靠後,要是遇見那麽一兩個需要讓位置的爺爺奶奶,宋時眠完全不敢想象那是一副怎樣的光景。
聽著周圍嘈雜得不行的聲音,他在心底悄悄地松了口氣。
人多好啊,這樣他們倆的小動作就隱藏在人群裡,沒人發現了。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從他們倆坐一起開始,周圍人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總往他們那邊瞟。
公交車上人的確很多,也很擠,但架不住坐在後排的那兩個男人實在是在太顯眼了。
原本眼盲的俊秀青年就足夠吸引人了,結果旁邊還坐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男人那身剪裁得體的西服哪怕看不出牌子,可光看材質就知道不便宜,曲著一雙大長腿,就這麽坐在擁擠破舊的公交車裡,顯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黑色的外套搭在兩人的膝蓋上,袖子往下垂,拖在地上,染了大塊的灰塵。
可主人並不在意,歪著頭,不知道跟身邊的青年在說什麽,姿態親密,看起來像是相熟的模樣。
所以也沒人知道,在寬大的西服下面,掩藏著的是怎樣一幅光景。
也沒人知道,看似正經的男人,正在對無辜的眼盲人夫做著多惡劣的事。
“宋先生……”
他嗓音淡淡,像是在談論一件很平常的事,“你有反應了。”
宋時眠,“……”
他又捏又摸的,他又不是聖人。
男人靠近他,唇瓣有意無意地從他的耳畔擦過,“果然很敏感,是喜歡刺激嗎?”
宋時眠抬起腳,往他腳背重重地踩了一下,“把你的手拿出去。”
男人不但沒拿,反而不輕不重地按了下,“據我所知,你丈夫已經出差三天了。不對,哪怕他不出差,也根本不會碰你。”
說著他笑了聲,滿腔的惡意從笑聲裡泄露出來,“對外恩愛的模范夫夫,回到家卻過得宛如陌生人,嫁給他,你後悔嗎?”
宋時眠想說他放屁,他跟他老公感情好得很。
可男人壓根不想給他反駁的機會,帶著薄繭的指腹猝不及防的蹭了過來,“宋先生還沒嘗過情愛的滋味吧?其實我不介意滿足你的。”
公交車播報的聲音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尊敬的乘客,康樂南站到了,請拿好的您的隨身物品,從後門有序下車,下一站,世紀匯。”
世紀匯,宋時眠約好跟林季同吃飯的地方。
男人似乎知道他在哪裡下車,有些不爽的“嘖”了一聲,把手抽了出來。
“真遺憾啊,這麽快就要跟宋先生說再見了。”
一個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這幾分鍾對宋時眠來說差不多夠用了。
他扯了把衣服,蓋住身體的異樣。
好在他今天穿的褲子夠寬松,衣服也夠長,不至於叫人發覺異常。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朝旁邊的男人靠了過去。
他聲音壓得很低,尾調上揚,變亂的呼吸還沒均稱,灑在男人脖子上時,像一把刷子掃過。
要了命地勾人。
“你也說了,我跟我丈夫感情不好,深夜寂寞,總是忍不住多想。而你這樣的,恰好又是我喜歡的……”
哢噠!
皮帶解開的聲音並不明顯,卻讓男人渾身忽然變得緊繃。
青年的手指很靈活,哪怕看不見,他解扣子的動作依舊很靈敏。
微涼的指尖像一條靈巧的蛇,輕松的鑽了進去。
冰涼和滾燙相貼,坐他旁邊的男人眼眸驟然深了下來。
周遭的聲音如潮水退去,黑色西裝外套下的世界渾濁、迷亂,在正常世界下勾勒出另一個荒誕的空間。
比起青年,他其實是最經受不起撩撥的那個。
只不過簡單的碰了碰,已經足夠讓他丟盔棄甲。
公交車緩緩停下。
“尊敬的乘客,世紀匯到了……”
宋時眠抽出手,施施然站起身,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讓路,我要出去。”
他含笑的雙眼往下一掃,“天好像有點冷,這位先生記得把外套穿好。”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過來,擠開他的腿,扶著杆出了位置,隨機挑選一個好心的路人扶著他下了車。
直到公交車開走了,男人依舊沒能下得了車。
宋時眠站在站台邊吹了會冷風,等到身體的躁動壓了下去,才好心情地拿出手機聯系林季同。
想搞他?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林季同十分鍾後才趕到站台邊來接他。
這會天空起了風,烏雲漫延,看著有要下雨的預兆。
宋時眠穿的是半袖,被冷風吹了會,胳膊上起了層雞皮疙瘩。
林季同伸出手攙扶著他的胳膊,“怎麽不提前跟我說?我好提前過來,免得你等。”
宋時眠那時候在公交車上忙著掏鳥,哪裡還想得起來提前跟林季同說。
他咳了咳,道,“忘記了,再說了,也沒等多久。”
他說話的時候,林季同便垂眸打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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