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他,我下去添粥。”
家政沒想到機會這麽快就來了。她親自目送厲潮出了房間,見他下樓後,還把門給關上了。
她靠近宋時眠,語氣沉痛,眼神憐愛,“宋先生,我幫你報警吧。”
還在等吃的宋時眠,“……啊?”
報警,報什麽警?
怎麽忽然就報警了?
還沒等他緩過來,家政緊接著開口,“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可能還有把柄在他手裡。可是,一味的隱忍只會換來更加殘酷的對待,你一定要站起來,用法律的武器來保護自己!”
宋時眠,“啊……”
“是,那個厲先生是有錢有勢不假,我也知道,他們這些有錢人動不動就隻手遮天,可是現在是法制社會,總不能整個A市都是他的天下吧。”
“嗯……什……什麽?”
“你就聽我的,你先假裝順從他,然後我偷偷溜出去幫你報警,讓警察來抓他。”
宋時眠,“等……”
他的等等還沒說出來,一道陰冷的男聲頓時在門口響起。
“讓警察來抓誰?”
第64章
家政,“……”
家政渾身一僵,扭頭。
剛剛她嘴裡有錢有勢的法外狂徒厲先生正端著一碗粥站在門邊。
天黑了,走廊沒開燈,他整個身軀幾乎都淹沒在了黑暗裡。從家政的角度看去過去,只能看見一團高大的黑影,沉默且冰冷的注視著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冷得讓人頭皮發麻。
厲潮端著粥,眼神停留在家政身上,又重複了一遍,“報警抓誰?”
家政咽了咽口水,從來沒有這麽急中生智過,“我剛剛和宋先生聊起一個新聞,有人搶東西跑了,我說讓報警抓他呢。”
門口的男人沒說話,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高大的身軀佇立在門口時壓迫感越發的強。
最後是宋時眠打破這有些詭異的氛圍,“你別嚇她。”
看見他說話,門口的厲潮頓了頓,走了進來。
當他暴露在燈光下時,身上的那股陰冷感終於退卻了些,看上去沒那麽嚇人了。
他無視掉家政準備隨時將他就地正法的堅毅表情,坐在宋時眠身邊,回答他的問題,“沒嚇她。”
是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報警抓他。
感受著空氣裡家政灼熱的目光,宋時眠有些頭疼的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
“你……”他格外的難以啟齒,“我們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他沒有傷害我,我也沒有被他強迫。”
“啊?”家政緩緩張大嘴巴,忽然領悟,“宋先生,沒關系,我都懂。”
這只是迷惑敵人的權宜之計。
宋時眠,“……”
不,你不懂。
他幾乎是破罐子破摔地抓起厲潮的手,倆人的手交疊在一塊,兩枚一模一樣的鑽戒頓時落入家政眼裡。
“我們其實已經結婚了,他沒有強迫我,至於你聽到的那些……”
宋時眠道,“我丈夫腦子不太好,總愛胡言亂語,他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家政看了看兩人相握在一塊的手,又看了看宋時眠,整個人有些恍惚。
被說腦子不太好,厲潮有些生氣,但聽見青年承認他是他丈夫,於是他大方的決定不和他計較。
等了一會,也不見家政出去,厲潮不悅的皺起眉頭,朝她看了過去。
家政恍惚了一陣,被厲潮冷冰冰的眼神一看,不由得悲從中來。
“所以……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宋時眠,“……”
厲潮,“……”
語出驚人的家政顯然不想再看這對夫夫表演,大著膽子瞪了腦子不太好的厲潮一眼,離開了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好一會,宋時眠才回過神來,拍了厲潮一巴掌,“都怪你!”
無緣無故被打了一巴掌打厲潮,“……”
他果然還是太仁慈,金絲雀非但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甚至還敢跟他動手了。
可金絲雀現在還在生著病,他也不好教訓他。
厲潮板著臉,端著粥,冷酷道,“張嘴。”
他決定隻讓他喝這寡淡無味的粥,好讓他知道自己的本分。
宋時眠張嘴咬住杓子,覺得這日子過得糟心極了。
也不知道厲潮什麽時候才願意放他回去?
—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吃了飯,拔掉點滴吃了藥,厲潮就送他回去了。
當站在熟悉的門口時,宋時眠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你就這麽帶我回來了?”
發了場高燒,青年的神色透著一股羸弱的病態感,原本就寬松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顯得他更加的單薄,仿佛風一吹就倒。
厲潮不動聲色地把他身上的外套攏得更緊,“怎麽,我送你回來,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那倒不是。”宋時眠很誠實,“就是覺得你這麽變態,不太像是這麽容易會放我回來的樣子。”
厲潮哽了下,“……”
他伸手,在他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下,“回去後見到你丈夫,該怎麽說不用我教你吧?”
宋時眠不是很想如他的意,側過腦袋咳了咳,軟綿綿道,“很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跟我丈夫說,要不你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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