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正主讓我嗑的,哪裡算是婚宴,這明明是國宴。】
【一定要直播!讓我見證你們的幸福,到時候我哭的比你們每個人都厲害。】
【有種自己養的崽崽馬上就要和別人結婚的心痛感。】
【我都想哭了,明明才一個月,真的好舍不得。】
【婚宴!婚宴!你們都搞直播,我瘋狂賺錢打賞養你們。】
觀眾們一邊熱鬧,一邊悲傷沉浸,節目組也有些不開心。
這一次的綜藝直播賺了很多。
在開啟第三期之前,能揮霍一段時間,但是又得籌備新一期,還不如抓住一期,一直錄製一直直播。
易書紅著臉走出了單采房間,孟子詹擦肩而過,問他:“你臉好紅。”
“那個,裡面太熱了。”易書還沒從剛剛的問題裡脫離出來。
看到孟子詹,莫名其妙就幻想到了在某天,孟子詹穿著筆挺西裝,站在另一頭拿著捧花朝他走來的場景。
然後…孟子詹看到了限定版落荒而逃的易書。
剩下幾個人的問題都是很簡單。
有觀眾對孟子詹的追人指點,又有對屈竹月演藝事業的祝福,更有對傅識琅的“言語威脅”,也有對桑以均的安慰與鼓勵。
綜藝的最後,觀眾們褪去一開始的挑刺,發自內心地希望——每位嘉賓的事業與愛情永遠飽滿如同石榴。
收拾好行李,大家根據家庭為單位前往沙漠旅遊區,桑以均提前結束錄製。
“易書,”桑以均拉著行李箱走來。
一個月的錄製,讓桑以均沉澱下來,他語氣不徐不慢,“公司安排我出道之後,就去拍戲。”
“挺好的啊。”
孟子詹在朝車的後備箱裡放行李箱。
易書站在一旁乘涼,對桑以均的事業發出內心的祝福,“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謝謝,”桑以均想要擁抱,卻遲遲沒開口,“那你是要回去讀書嗎?”
“對啊,”易書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後還是學生呢。”
桑以均點點頭,“挺好的。”
喉間苦澀,話頭不知道再怎麽提。
“我走了,再見。”
“再見。”
桑以均拖著行李箱走向公司安排來接他的車,京都有個活動,明早得趕過去。
涼風吹過,頭頂的柳樹上鳥鳴聲不停。
易書站在原地久久注視,直到桑以均離開。
車門緩慢滑動關閉,那片陰影中,桑以均的臉一點一點被遮擋。
看不清表情,看不清面孔。
鳥兒銜著柳樹的葉子飛走,銀灰色的保姆車離開。
誰都知道,他們,以後很難再見面。
“易書,上車了。”
孟子詹拉開駕駛位車門,單手搭在車頂,抬眉看著他。
“嗷,我來了。”易書緩過神,踏著步子奔向車。
車隊緩緩離開康村,喻禾看著剛熟悉的窗外景色飛速後退,愣神片刻。
指尖摸著大腿面,畫圈圈,“有點舍不得這裡。”
“下次有空,可以再來。”藺一柏牽過他的手,用唇吻了一下。
事業再忙,也沒有老婆的開心重要。
他照顧喻禾的心思,沿路都在不停安慰與開導。
下午四點,車隊到達沙漠旅遊區。
蒼茫沙漠,遊客的嬉笑聲一片,鳥兒從碧藍天空飛過。
到了這裡,乾熱感強,風力也更強。
“哇塞,好漂亮。”眼前美景,一掃離開前的陰霾。
喻禾正想撒開腿,衝進沙漠裡好好玩一通,藺一柏突然叫住他,“兜兜。”
“怎麽啦?”喻禾停下步子,回頭看,藺一柏的手裡拎著全套防曬。
對方揚起東西,從車上取下墨鏡戴上,邪魅一笑,“過來把裝備穿好再去玩。”
“喔,知道了。”
喻禾撓著腦袋走了回去。
家裡給喻禾和藺一柏準備的防曬,實在是充足完備。
等喻禾再次踏進沙漠裡時,他套著全身的防曬衫,臉上戴著墨鏡。
從頭到腳,只能看到露出來的手指。
“藺一柏,我感覺我好奇怪。”
喻禾停在沙漠裡,雙手背在身後,臉上還遺留著防曬噴霧的清爽感。
沙漠裡的遊客,就沒有一個像他包裹這麽嚴實的。
丟是不可能丟了,太明顯了。
有穿著碎花裙和防曬衫的女遊客踩著沙子從身邊路過,喻禾更覺得自己“包裝”太過。
藺一柏走過來。
他也套著防曬衫,卻是只有上衣的那種,臉上掛著墨鏡。
他牽過喻禾的手,哄著老婆,“不奇怪,兜兜皮膚白,更要做好防曬。”
喻禾再過一個月就得去學校報道上課。
曬傷很難輕松恢復好。
他這也是為了喻禾好。
但是喻禾卻不開心。
他原地蹲下,用手指在沙子上寫字,“我不開心。”
寫完字,又在另一邊畫了一隻憤怒的小熊。
“喻禾這是怎麽了?”易書同樣被孟子詹包裹著嚴實走來。
藺一柏很寵的笑,“不滿意我給他做的防曬措施,在和我鬧脾氣呢。”
走來的易書低下身子看喻禾的作品,噗嗤笑出聲,“喻小少爺,要不要抬頭看看我的防曬啊?和你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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