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喻禾再次為自己的理智驕傲。
藺一柏這輩子都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好的老婆了。
誰能有他這麽矜持!又這麽理智!QWQ!
門緩慢合住,書房裡回歸寧靜。
藺一柏嘴角的笑隨著喻禾的離開而逐漸淡化下去。
電話那頭的助理聽著老板公事公辦的語氣,“後天回公司,明天的工作文件直接送到玉蘭館這邊,麻煩你了。”
喻禾算帳失敗在了第一步。
等藺一柏回臥室時,少年已經摘了耳蝸體外機,像隻懶貓,窩在被子裡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藺一柏帶著喻禾身著正裝先向藺家父母敬茶,隨後去藺家祠堂上香。
浩浩蕩蕩,藺家的一群人向同個方向挪動。
喻禾一手捏著大紅色的厚重紅包,另一隻手被藺一柏拉著,緩慢前移。
烏黑的腦袋低沉,淡粉色的指尖撚著紅包面,圓溜溜的眼睛發亮,小嘴嘀嘀咕咕:“好多錢,好多錢,我要發財啦。”
沒錯,喻禾有錢並且愛錢。
藺家父母很喜歡喻禾,紅包用了一百零一張毛爺爺,寓意著萬裡挑一。
附帶的還有劃到喻禾名下的價值十億的市中心大平層。
藺一柏揣著喻禾的手。
遇到台階提醒一句“小心台階”,遇到門檻就說“抬腳上台階”。
側眸看喻禾掂量紅包,真有點小財迷的既視感。
看來以後自己需要更努力賺錢,才能讓喻禾開心了。
“藺一柏,好多錢呀!”喻禾抬頭衝男人呲著小白牙,嘴唇微彎,小酒窩窩在白皙的臉頰上。
他非常喜歡這份禮物。
沒人會嫌棄自己的錢多。
藺一柏低頭看他,享受傳遞過來的情緒價值,唇角懶懶的勾了勾:“我一會還有份禮物送給你。”
喻禾驚訝,喻禾喜歡。
他慢慢握緊藺一柏的手。
像討魚的貓,直往男人身上貼,黑色眸子裡全是星星:“真的嘛,你好好啊,藺一柏~”
少年抱上他的腰,嗓音拉長,左右晃了晃上半身。
“藺一柏~”
他怎麽還給自己準備禮物啊,qwq。
喻禾可愛的樣子吸引了不少目光。
藺一柏不在意,他笑著看少年賣弄撒嬌,心裡暖乎的緊。
“要進祠堂了,別誤了時候。”
一位身著灰色中山裝的老人撥開人群,出現在兩人的對面。
藺卓蒲目光觸及黏糊糊的兩個人,不忍直視一般挪開眼。
老婆奴啊,老婆奴。
兩家訂婚的時候,喻州還說他弟弟是戀愛腦。
依他老爺子看啊,這兩個都是戀愛腦。
藺一柏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恢復到話少講理的樣子:“爺爺,還有五分鍾呢。”
抱著人的喻禾耳朵動了動,側身,彎著眼睛撒嬌:“爺爺,我再抱一會嘛。”
藺卓蒲知道新婚夫夫膩歪,吹胡子瞪眼,丟下一句“隨你們”,老古板似的進了祠堂。
身後的人群跟著進。
喻禾抬頭四處張望著,幾乎是昨天婚禮上熟面孔。
他有些出神:藺家新人結婚敬茶和上香都要這麽大陣仗嗎?
“喻禾,別看了。”溫暖乾燥的大手握住他的小手。
喻禾轉頭看身側人,眨著好奇的眸子,有點懵:“怎麽啦?”
高出他一個頭的藺一柏捏捏那軟骨小手,線條分明的下頜線迎著晨光。
臉上的表情有點冷,但對著他卻有說不出來的溫柔,“他們要準備放鞭炮了。太吵了,先把耳蝸體外機摘下來。”
進祠堂前放鞭炮,告知祖宗們後輩來訪。
喻禾點點頭,身子慢慢靠向男人。
微抬下巴,白淨的小臉帶著困惑,好奇貓貓上線,看起來軟乎乎的,“摘之前我有個問題,這是所有人都到了嗎?”
藺一柏“嗯”了一聲,輕聲解釋:“延續百年,家裡比較看重這方面,所以要求大家都到場。”
“哇~”喻禾貓貓驚歎。
人群中有人尋聲看他。
喻禾立馬做賊心虛,小手捂住了張大的“O”型嘴巴,睫毛輕顫。
生怕被人知道。
藺一柏盯著少年臉上的神情,被惹笑。
遠處的鞭炮已經鋪開。
男人貼上喻禾的後背,手指捏上少年的耳垂,柔似雲:“我要摘你體外機了。”
喻禾在他懷裡抬頭,抿了抿嘴巴,有點小遺憾:“好叭。”
頭頂的呆毛有所感,晃了兩下。
青綠色的小禾苗短暫喪失了快樂。
喻禾其實還挺懷念鞭炮的聲音。
渴望的眼神停在點燃引子的鞭炮上,耳邊的聲音漸漸失真、消失。
少年揉了揉眼睛,他不開心了!
為什麽其他人能聽到熱鬧,自己就不行!
藺一柏似有所感。
將體外機小心放在隨身的小盒子裡,扭著喻禾的身子,將人一步一步塞到胸口處。
小腦袋埋在溫暖的懷裡。
喻禾用力呼吸又吐氣,想要讓自己呼吸死,喪系咕咕噥噥又逞強:“我不嬌氣,摘體外機而已,聽不到就聽不到,我不難過。”
藺一柏微垂頭,看少年將自己埋得用力,頭髮也亂,心頭被小爪子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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