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喻禾皺著眉頭,揉了揉耳朵,他是一點都不怵這人。
在喻禾看來,裴觀棋發瘋,只在一夕之間。
可藺一柏和哥哥在,就算是發瘋又能怎麽樣?
裴觀棋不敢動他。
他抬起頭仰視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人,對裴觀棋說,“藺一柏和哥哥馬上就要來找我了。”
話落,見言語威脅不到位。
他抬手想要推開身前的大漢,在觸碰到鼓脹的肌肉時,喻禾又收回了手,下意識咽了一下口水。
他其實也挺怕的。
萬一裴觀棋真的瘋了,揍他怎麽辦。
qwq,藺一柏和哥哥什麽時候來救他啊。
他只是一個好奇貓貓,並不是要為禍四方。
喻禾後腰靠著玻璃,抱著雙手,抖著腿。
煩躁地翻了好幾個白眼,沒忍住爆了粗口,“你tm要是去追人,早就追上...”
“裴總這是做什麽呢?”
低沉的嗓音回蕩在走廊裡,輕緩的步子踩著紅地毯。
藺一柏小臂處搭著西裝外套,袖口折起,別在領帶上的金獅子領帶夾折射細碎的光。
“藺一柏!”
喻禾原地跳著揮手,生怕被壯漢將自己擋的嚴嚴實實,不被看到。
裴觀棋眼神示意,手底下的人讓出了位置。
喻禾像是順著溪流遊動的小魚,順溜地鑽進藺一柏的懷裡。
指尖一勾一指,喻禾委屈巴巴告狀,“藺一柏,他們欺負我。”
第102章 兜兜—“喻州”
舒歡從安全通道小跑到一樓,出酒店大門時,誤撞上一個行色匆匆的男人。
他下意識打量一眼,覺得似曾相識。
可來不及深思。
舒歡怕被裴觀棋發現,丟下一句對不起,急忙跑到一側的地鐵口,掃了一輛單車騎回家。
...
“等我一會。”
藺一柏牽著喻禾,將人轉移到身後去。
隨即抬頭望向裴觀棋,唇線繃直,語調平淡,“裴總是只在生意場上混得不錯嗎?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蠢笨如豬。”
前一刻,喻禾還在為自己罵人爆粗口而心虛。
下一刻,他便被藺一柏這句話怔愣在原地。
無辜的眸子將目光越過高大的後背,不停拋在男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
藺一柏是一個有教養並知禮的紳士。
很少有人會聽到他罵人,更不要說是罵對方是豬。
對象還是裴氏的總裁、裴家的二少爺裴觀棋。
喻禾躲在藺一柏的身後,驚訝中小聲嘀嘀咕咕,“看來罵人真的會傳染。”
不久前自己才罵了裴觀棋,這會又輪到藺一柏罵人。
藺一柏乾燥的大手握著那隻軟骨小手,還在繼續,“人丟了,就去找人,不要像隻煩人的蒼蠅,總打擾著別人家的老婆和弟弟。”
其他下屬靜靜看著藺一柏斥責裴觀棋,不敢發出一言。
生怕眼前這位寵老婆的藺家家主,把他們也一起罵了。
害怕jpg.
“不好意思,是我急過頭。”裴觀棋挺直腰背,咬緊後槽牙,僵硬地向喻禾道歉。
隨後,在得到藺一柏允許的眼神示意下,他帶人連忙離開現場。
壞人退場,某隻狐假虎威的小兔子登場。
喻禾拽著藺一柏的衣擺,衝著裴觀棋的背影吐著舌頭,有點小得意,“哼,讓你為難我。”
“你這隻小狐狸怎麽那麽大的好奇心?”
看到舒歡,就跟著跑了出來。
“就是好奇呀。”
藺一柏抱著西裝外套,一手牽著喻禾,兩個人返回宴會。
身後的隨行人員緊跟,藺一柏不在意地用寵溺的語調道:“剛剛還說髒話了?”
這是要算帳了。
喻禾擺著手臂,將兩個人的手晃來晃去,歪著腦袋道:“說了一點也算嗎?”
心裡卻道: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認錯!要盡最大限度地狡辯。
“嗯,算。”藺一柏維持著穩重,嗓音裡全是溫柔。
喻禾鼓著小臉,貓貓祟祟開口:“我沒罵人,塔瑪德是裴觀棋的英文名。”
tmd——塔瑪德
藺一柏眉頭一挑,自家老婆這是在胡說八道。
英文名都給人家編撰出來了。
再過幾分鍾,又不知道得說出多麽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他捏捏手掌中的小手,直視前方,薄唇輕彎,感慨著,“兜兜真是個小天才。”
“我嘛?”
頓時,喻禾的眸子亮起,但是又不理解藺一柏為什麽說他是個小天才。
緊接著,藺一柏字字清晰:“幾秒鍾之內能將這三個字轉變成一個英文名,只有兜兜能做到了。”
喔,沒相信他的話,並且發出了嘲笑。
聽明白的喻禾小臉一垮,皺皺巴巴。
回到場內,之前因為藺一柏離開而散去的人群又聚集起來。
藺一柏是動了要看住他的心思,左手始終都攥著他的右手。
談話間的內容無趣又繁雜,酒杯碰撞的清脆聲與人聲揉在一起,喻禾無聊到想變成一座石像。
燈光閃爍間,黑漆漆的角落裡孤身一人的喻州向喻禾招了招手。
身前的桌面上還擺放著好幾種喻禾愛吃的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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