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的樣子格外招人疼。
終於,鍋裡開了。
霍清衍先下了幾片易熟的雪花肥牛,夾給薑宿先吃著,然後再繼續涮別的菜。
薑宿面前的碗就沒空過。
終於,薑宿注意到霍清衍自己沒怎麽吃:“你也吃啊。”
霍清衍:“嗯。”
剛盛了顆蝦滑在碗裡,就看見對面的薑宿想起什麽似的,猛的抬起頭來。
“怎麽了?”霍清衍問。
薑宿正要說話,就聽見有人敲門。
“應該是大徐……”
薑宿訕訕開口:“之前回來的時候,大徐說點了外賣。”
結果進門發現霍清衍來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想起過徐默存這個人。
有那麽一點的心虛了。
霍清衍大約是看出薑宿的想法,似笑非笑的站起身來:“我去開門。”
徐默存站在門外,猜測著薑宿這麽久不來開門是不是睡著了。
正琢磨著要不要給薑宿打電話時,房門打開了。
“宿宿,你……”睡著了嗎?
徐默存愣住:“霍總?”
霍清衍神情沉靜,語氣淡然:“我們叫了火鍋外賣,正準備去叫你過來吃。”
“是啊,正準備去叫你呢。”薑宿也跟了過來,語氣十分誠懇。
如果不是嘴角殘留的那一點紅油的存在,可能看起來會更誠懇。
徐默存幽幽看了薑宿一眼:“謝謝霍總,我不愛吃火鍋。”
他家宿宿擺明了見色忘友。
他走行了吧?
孤寡經紀人徐默存提著外賣回到了自己房間。
……
吃完火鍋,霍清衍打電話讓外賣店家過來收了餐具。
薑宿先去浴室洗澡。
霍清衍收拾好了餐桌,又處理了兩份郵件,薑宿還沒從浴室出來。
已經三十分鍾了。
霍清衍皺眉,起身往浴室門口走。
快要走近時,浴室門打開一條縫,薑宿頂著滿頭泡沫探出頭來,看見霍清衍時,神情有些別扭。
霍清衍溫聲問他:“怎麽了?”
薑宿抿了抿唇:“好像……停水了。”
其實十幾分鍾前就停水了。
他一般是洗澡的時候順便一起洗頭,剛抹了沐浴露和洗發露,一下子就沒水了。
他心懷僥幸的想著,酒店都有儲備水,應該很快就會有水了。
但在等了十幾分鍾之後,他選擇了放棄。
空氣中安靜了幾秒。
霍清衍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眨了下眼睛,試探性的說道:“我去給你找水?”
薑宿忙不迭的點頭。
……
霍清衍很快回來。
酒店的確有儲備水,但這一樓的水管出了問題,只能關了水閘。
服務員給他們送了熱水過來。
薑宿在浴室裡,不可能讓他們直接送進去,放在門口之後,霍清衍把熱水提到了浴室門口。
薑宿像之前一樣從門縫裡探出腦袋。
霍清衍頓了頓,問:“你自己拿,還是我幫你?”
薑宿眨了眨眼。
“都可以。”
霍清衍面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停滯。
隨後,他提起水推開了浴室門。
浴室裡很暖。
薑宿腦袋上頂著泡泡,一身濕漉漉的站在一旁。
長期健身的身體,肌理分明,線條漂亮,穿著衣服的時候都好看得不行,更何況現在沒穿衣服。
霍清衍喉結滾動:“我覺得,幫人應該幫到底。”
薑宿紅著耳朵點頭:“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最開始,霍清衍還一本正經的拿著杯子舀水幫薑宿衝頭髮上的泡沫。
衝著衝著,霍清衍的整個人就壓了下來。
薑宿清澈的眼讓他感覺到莫名產生了一絲罪惡感。
他伸手遮住了薑宿的眼睛。
視線暗下來的時候,唇上是溫軟的觸感。
原本溫柔的吮吻,在薑宿微微仰頭迎合的時候變得凶狠起來,帶著極強侵略氣息。
停水之後沒有關上的花灑,在這時灑出水花,傾刻間便將兩人淋濕。
薑宿幾乎被這個不斷加深的吻奪走了呼吸。
他擰了下霍清衍的腰,霍清衍吃痛微微松開的時候,薑宿得以喘息。
“你輕點。”
“輕不了。”
男人的唇又覆了上來。
帶著凜冽的氣息,將薑宿整個人包裹。
襯衫和西褲被扔到地上,被花灑裡噴出來的水柱衝刷浸泡,熱水灑在滾燙的肌膚上,狹小的浴室裡潮熱黏膩。
意亂情迷間,薑宿聽見男人啞聲問他:“明早有戲嗎?”
薑宿偏頭仔細想了一下。
“下午有。”
得到回應的霍清衍,丟掉了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
……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手臂上有極輕的觸感。
小蟲子爬過似的。
薑宿還不太清醒,迷迷瞪瞪的轉頭,看見霍清衍正握著他的左手小臂摩挲著。
察覺到薑宿醒了,霍清衍湊過來吻他。
薑宿被迫接受了一個吻。
“你幹嘛一直摸我手臂?”
“這裡怎麽受傷的?”
霍清衍抬起他的手臂,指著小臂下方不太顯眼的一道傷痕,很明顯是縫過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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