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屁股上的巴掌印都還沒消。
聽這歡快的語氣,可不像是遭了什麽大罪。
姚美媛見他跟小孩似的,隻覺得他說話誇張,又不忍破壞這個氣氛,便配合道:“有多好看?”
沈渡臭屁得很,說,“超~好看的!”
姚美媛作勢要打:“臭顯擺。”
沈複山有著作為父親的責任。
他昨晚想了一晚上,覺得把傻兒子就丟給這麽一個男人還是不放心,得試他一試。
沈複山想了一夜該怎麽試探,但今早幾個小時的交談下來,發現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好像有點草率了。
別人要家世有家世,要學歷有學歷,哪裡輪得到他考驗。
反倒是差點顯出自己的不足來了。
到底是京市有頭有臉的人家養出來的孩子,眼界胸襟就是比常人厲害,沈複山覺得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好不容易熬到沈渡起床,沈複山跟有十萬火急的公務要處理似的,抬腿走了。
沈渡喊了聲“爸”,見他走得匆忙,一陣奇怪,回頭問秦弋:“你倆說啥了,我爸怎麽一副吃癟的樣子。”
他是跑過來的,呼吸有點急。
見他來,秦弋眼底染上些柔和的笑意:“沒什麽,叔叔讓我不要欺負你。”
他把桌上的茶水遞過去,“怎麽跑這麽急,身體不疼了?”
沈渡噎了一下,“早不疼了好麽,你以為你多厲害,能讓我疼兩天?”
秦弋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這樣不嗆回來,沈渡還有點不習慣,舔了舔唇又喝了口水,說:“一會兒吃了飯,咱們就回雲山吧,路寧他們不還等你處理什麽事嗎。”
“我要去接我的貓兒子們。”
“除了貓兒子呢,還有嗎?”秦弋問。
沈渡裝不明白,“還有什麽?”
剛才來的路上,沈渡去廚房偷偷吃了塊糕點墊肚子,下巴上沾了點偷吃的證據。
秦弋伸出手,食指在他下巴上挨了下,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說:“我把房租退你,回去之後,住我那兒吧。”
*
回到雲山,秦弋直接將車開到了別墅。
其他人都出去辦事,只有鄭青一個人留著守家。他似乎是剛睡下,聽見樓下有動靜,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你倆可算是舍得回來了。”
“不是就離開了三天。”秦弋說。
沈渡去找貓了,秦弋過去倒了杯水,鄭青走下來,扶了扶眼鏡,“看樣子,你這段時間過得不錯。”
秦弋雖然沒說話,但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喝了口水,見鄭青沒什麽精氣神的樣子:“又通宵?”
鄭青反手垂著肩背:“嗯,睡不著,剛躺下眯了會兒,你們就回來了。”
“倒是打擾你睡覺了。”秦弋將杯子放下,說,“行,你休息吧,有空一起吃個飯。”
鄭青說,“兄弟們等你這頓飯等了好久,你是該請。”
秦弋一笑,見沈渡抱著貓出來了,在他肩膀上拍了下:“先走了。”
“沈二毛,你出息了啊,這麽欺負你哥。”
沈渡捏著貓下巴,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
大毛坐在沈渡肩膀上,靠著他的腦袋昏昏欲睡。
貓的窩還沒拿,沈渡隻抱了貓出來,對秦弋道:“你去把剩下的東西拿了。”
秦弋聽他教訓二毛教訓得挺像那麽回事:“你怎麽知道他倆誰大誰小?”
“我不知道啊。”沈渡說得自然,“但從現在開始,沈二毛就是比秦大毛小,我說的。”
秦弋挑了下眉,眸光順著薄薄的眼皮垂下來,看著這一人兩貓。
其實,時間要是停在這一刻也不錯。
秦弋摸了把大毛的腦袋,說:“行,你說什麽都行。”
回雲山的第二天,沈渡和秦弋向紋身店眾人宣布他們在一起了。
嫋嫋一下就坐直了身體:“!!!”
她就說!她就說哪裡怪怪的!
那次從河邊回家,她就是看到了秦哥摟著沈渡上了車,不是眼花,也不是喝醉了記憶出錯,就是實打實的。
夏師傅幾人都是純正的直男,加之因為有代溝,相處也少,端著碗筷愣是反應了好一會兒。
“不是,那什麽,小沈渡,你說你和,和老板,那個啥?”
曹師傅接著話道:“你倆是同性戀?”
話頭輪到劉師傅了,他看了看眾人,上來就是一句:“那你倆是不是已經親過嘴啦?”
“……”
幾個老夥計瞪他一眼。
瞧瞧這問的什麽問題,沒營養。
不過他們也想知道。
劉師傅就在一眾老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默契眼神中,代替大家夥開了口:“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把上次欠的問題回答了。”
上次在河邊,劉師傅三連死亡問題,沈渡倒在了最後一個。
“莫要誆我。上次我都喝酒了,根本不欠什麽什麽問題。”
“上次明明是老板替你喝的。”
夏師傅一拍腦袋:“哦!怪不得那次他要替你喝,還瘋了似的灌老劉,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那時候他倆就背著人搞在一起了啊。
沈渡勾了勾唇:“你們就說喝沒喝吧。”
見沒忽悠住,劉師傅訕訕,曹師傅私底下攢過去跟夏師傅咬舌根:“這是還沒到那個地步?看來老板也是不太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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