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聞暢本人卻沒空關注網絡世界,論文指導老師已經第二次把他的二稿打回來讓修改了,word裡面每一段文字下面都跟隨著紅色顯眼的批注。
每看一眼,心裡的絕望就多一分。
聞暢抱著抱枕蜷縮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發呆。
好想死。
改不了一點。
林詞閑出門時聞暢是這個狀態,回來時看到他依舊保持這個姿勢都有些驚了,上前扶住他懸空的後頸搓了搓溫聲問道,“怎麽了?不好改嗎?我幫你看看?”
聞暢沉默地捂住臉,好一會才道:“算了,不用了。”
倒不是不會改,就是初稿通過的東西第二次又被打回來重修,導師一直說要抓住這個點抓住那個點,他搞不懂什麽點,反反覆複折騰弄得有點心煩。
他晃了晃腦袋,拖延症大爆發,決定拖到交稿前再折磨自己,偏頭去瞅林詞閑手上,“買的什麽?好大一個盒子。”
林詞閑把紙盒靠到牆角,“到驛站買了一些打包盒,不是說要搬出去嗎,搬運的師傅最多到宿舍樓,還是得我們自己先收拾打包。”
交上初稿的下午聞暢難得感受到久違的放松,趁著機會和林詞閑一起去看了房子,三四套看下來,還是覺得林詞閑大學時住的那套三居室不錯。
小區是市中心的高檔小區,拋開綠化、環境這些,林詞閑提到過住的人裡有幾位是他素未謀面的同事,可以見得私密性安全性還是不錯的,距離上,離兩人公司都方便。
而且這間屋子是林詞閑住過的,裝修齊全,不用修整,風格聞暢也挺喜歡。
簡直是搬家的最佳選擇。
只不過房子是看好了,卻一直不得空搬過去。
現在空閑下來當然得盡快落實。聞暢發信息給肖侗說了一聲,兩人收拾了一個下午,終於在晚飯的點前抵達新家。
屋子前兩天林詞閑讓小時工過來做過保潔,所以隻用把東西歸位就行,林詞閑只在學校宿舍住了一年,收拾來的東西只有聞暢的三分一,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幫聞暢歸納。
大物件不費事,真正麻煩的是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全部收在櫃子裡怕要用的時候忘記,擺出來又顯得房間雜亂,還有些只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實在找不到歸處。
偏偏聞暢還挺喜歡林詞閑布置的風格的,青色和藍色佔據了房間的主色調,既不會過於清冷還有點自然的感覺,再有幾盆綠植就更舒心順眼了,所以不想破壞美感。
直到九點,聞暢看了一眼客廳的兩個紙箱和一個行李箱,默默癱到沙發上cos屍體。
林詞閑把房間自帶的衣帽間分了一半出來,放聞暢的衣服,剛收拾好出來,看見他放肆的躺姿,笑了,“累著了?”
“不是累著了,簡直是累死了。”聞暢臉朝上面無表情地回答,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這麽多東西,還在一個小小的寢室裝了三年。
“不收了,反正也是些不重要的東西,等我想動的時候再弄。”
林詞閑點點頭,坐到沙發的另一側,抬起那條懸空的腿放在自己膝蓋上輕柔地捏起來。
聞暢發出滿足的喟歎。
“再下面點,對,使點勁。”聞暢閉著眼指揮,一副熟練模樣,“林技師服務可以,加鍾。”
林詞閑瞧他那樣兒,稍加力道捏了下他小腿肚,“可以,加幾個小時都可以。不過,客人,是不是得先付款。”
聞暢感覺到火熱的指腹順著大腿一路往下,一直蔓延到腳踝,再從一條腿變為兩條,溫度逐漸攀升,有點灼人。
“你想怎樣?”聞暢像臨時收到加價的摳門客人,企圖將腳抽出來,奈何後者腕力強橫,抓住腳踝根本動不了。
林詞閑仰了一下頭,似乎真的在思考,片刻後,“來個十分鍾舌吻?”
聞暢朝他胸口踹上一腳,“去你的。十分鍾,趕著下去見閻王嗎?”
罵歸罵,在享受了一段林技師長達半小時的全身按摩服務後,聞暢十分滿意,最終還是乖乖付帳,頗有口嫌體正直的感覺。
他本來是想親一下了事,唇碰到另一人嘴角幾秒後就想撤開,但林詞閑似乎真有拉著他舌吻的意思,察覺他意圖後控著後腦杓又摁回來,加深了這個吻。
濕滑的軟物在口腔中遊走,進入過很多次的地方已經熟門熟路,林詞閑和聞暢互相交換著味道和氣息。
林詞閑平均體溫比聞暢高,尤其唇舌更是,剛開始那會聞暢還以為是激動導致的原因,後面結尾一直能感覺到林詞閑異於常人的溫度便清楚了。
不過再清楚,下一次接吻時依舊會被熱意燙到。
這點說不清優勢還是劣勢的能力
十分鍾舌吻倒沒有成功,不過擴充了版圖,從嘴角到唇齒再一路延伸到耳後。
聞暢靠著林詞閑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直到肚子發出抗議才摸出手機點外賣。
忙了一天,誰也沒有下廚的興致,還是得靠外賣拯救。
聞暢挑了半天,最後選了一家烤鴨和冒菜,只是臨到付款時才想起他沒有地址。
“林詞閑,你手機拿給我,我沒地址。”聞暢反手向後摸。
林詞閑捏住他作亂的手,從褲兜裡拿出來擱在他掌心,“抄過去吧,以後也要用。”
“也行。”聞暢點開外賣軟件開始操作,寫完電話號碼剛想退出來,屏幕上方接連彈出兩條微信消息,因為設置了屏蔽功能,聞暢看手機看久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當作自己手機,本能地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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