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蘇最後在他筆直的脊柱上親了一口,他對汪霽的後背有種變態的喜愛和執著。
汪霽翻了個身,符蘇揉揉他小腹:“還抽嗎?”
汪霽搖頭,這麽多次他其實已經逐漸適應,但被符蘇這麽一問有點沒面子,於是他口不擇言:“你也就那點能耐,還能次次都抽嗎?”
符蘇聽了揚起眉,手移到後面摩挲他胯骨:“我還應該有什麽能耐啊?”
雙目相視,汪霽說:“沒,這點已經很能耐了。”
他轉頭看向天花板,被子下兩個人貼在一起,帶著汗的皮肉挨著,心理上的感覺比生理上要更親密。
四下沉默,想到床頭櫃裡網購回來還沒拆封的幾樣東西,他突然說:“那個,我在醞釀了。”
這種極親密的情境下,符蘇隻用了幾秒鍾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明白了要醞釀的那個是哪個。
“你醞釀這個幹什麽,也不……”他下意識出言安撫。
“你不急我急,”汪霽打斷他。
“我沒不想,也不排斥,就是……”他面上掠過一絲不自在,“你懂那種看片多年代入錯了對象的感覺嗎?”
符蘇一時都沒能說出話,愣了一會兒後他無聲地笑起來,胸腔顫動。
“別告訴我你是在笑我太自覺啊。”汪霽說著在被子下面勾起小腿踢了他一下,被符蘇伸手撈住膝窩,固定在掌心中。
他道:“你還看片呢?”
“這話問的,”汪霽說,“我是出家了嗎?”
符蘇捏了捏他的小腿肚:“嗯,碰見我還俗了吧。”
汪霽看著他,良久,突然仰起脖頸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聲音黏糊道:“妖精。”
第37章 鴛鴦戲水
天空遼闊,太陽還沒出來,冬天的霧氣籠罩著村莊,天空是淡淡的,偶爾有鳥飛過。
北風吹,樹上的葉子打著旋兒地落到地上,枯葉乾脆,落地時寂靜無聲。
山腳處卻很熱鬧。
鄉政府前街道上的店大多都開了,街邊的一棟二層小樓裡,丈夫在後院喂雞,寒假歸家的女兒不在床上賴到中午不肯起,汪雲英手上烙著蘿卜絲餅,聽見屋前有人喊:“雲英,怎麽還沒開門?買東西呢。”
“就來就來。”汪雲英把鍋裡的餅翻了個面,朝後院喊她磨磨唧唧的丈夫來接手,自己關了火,拿了鑰匙出了門。
她家開了個小超市,不大,就沿街的兩間小店,店在街上,家在店後,中間就隔著一塊晾曬東西的空地。
在屋外喊她的是她嬸子,兩個人頂著風走到店門口,汪雲英摸出鑰匙擰開鎖。
進了屋,她嬸子搓了搓耳朵說:“誒喲,這天真冷,還是屋裡暖和。”
給她嬸子拿了幾打一次性杯子,她嬸子說:“記你二表哥帳上啊,他說明天早上來你店裡結錢。”
“不著急,他這幾天忙得很。”汪雲英應一聲,從抽屜裡拿出個小本,翻了一會兒後往上面添上兩筆。
她表侄子今天結婚,這頓時間她二表哥在她店裡置辦了不少東西,鄉裡不止她這一家超市,她也知道這是二表哥有心照顧她生意。
“嬸子,你這麽早就去幫忙啦?”汪雲英合上帳本說,冬天了,店裡進了不少散稱的瓜子乾果賣,她抓了一把開心果遞過去。
“喲,這玩意貴得很。”她嬸子說著把開心果放回去,自己動手抓了點瓜子,“我磕點瓜子就行。”
說話間已經嫻熟地拿起一粒放進嘴裡:“我就是買豆腐路過,你二表哥家忙著呢,請的燒飯布置的那些人一大早就來了,我聽見他們喊一次性杯子不夠,想著我也沒事,就幫忙跑一趟。”
汪雲英點頭:“今天中午吃席的人肯定多,快過年了,又是周末,外頭打工上學的還有縣城裡上班的都回來了。”
“人多好啊,人多熱鬧,每年就指望這過年前後的找人嘮嗑。”
閑聊幾句,她嬸子拿著一次性杯子走了,汪雲英也掩上店門,回家吃餅去了。
中午來吃席的人確實多,汪雲英和丈夫女兒到她二表哥家裡的時候,院子裡或坐或站,滿泱泱全是人。
“這布置,表叔下血本了啊。”汪雲英女兒汪鈺十五分鍾前被她媽推門掀了被子才舍得起床,裹著件到腳踝的羽絨服湊在她媽耳邊道。
“你懂什麽,這說明重視。”
婚禮請了專業的婚慶團隊,面前的三層小樓此時紅彤彤一片,院門口設了鮮花拱門,紅地毯從院外一直鋪到正廳,亮著燈的樓體外掛上了紅綢,就連院裡的幾顆樹都系上了成片的紅色燈籠和氣球。
院內兩邊擺上了吃飯的桌,中間立了舉行儀式的布景,是個足有兩人高的巨大的立體囍字,經過的時候汪鈺好奇地伸手碰了碰。
汪雲英說:“你仔細點,小心你那九陰白骨爪給戳壞了。”
汪鈺氣得跺腳:“什麽啊,我苦坐倆小時花了一百八做的美甲!”
在禮金台處遞了紅包,她丈夫到一旁的男人堆裡侃大山去了,母女倆上了二樓想去看一看新娘。
上了樓梯,二樓比院子裡要安靜許多,但也很熱鬧,都是兩方親近的女性親友在挨著新娘拍照說話。
汪鈺聽了一會兒後覺得無聊,懷揣一把果盒裡的砂糖橘晃到陽台上。
今天沒有太陽,天色陰沉,烏雲下凜冽的寒氣撲面而來卻並不令人覺得寒冷,院中火紅的景和談天說地的人讓這棟小樓喜氣洋洋,置身其中便感覺到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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