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雯君看到年齡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孩子,心裡有些喜歡,親切的拉著溫染說話,問溫染想不想吃什麽東西。
顧賢承對她比較信任,放心的將溫染交給她,去和幾個過來的賓客說話。
顧賢承的大嫂十分和藹,和梁思華完全是兩個極端。
張雯君道:“今天老夫人沒來,場面沒那麽緊張。”
溫染:“顧叔叔說老夫人年齡大了,不來這種熱鬧的場合。”
張雯君道:“你和她見面時要當心,老夫人嘴巴刻薄得不行。二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對親戚說我像個冬瓜。”
溫染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
張雯君哈哈一笑:“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傻?正常情況下難道不是說一句不像嗎?”
溫染不太會接話,尤其是和並不熟悉的人:“不像。”
張雯君笑著道:“難怪小叔子選擇你,他聰明絕頂,一向知道自己喜歡什麽,只要喜歡的。”
溫染能聽懂張雯君在講什麽,卻不是很理解。
張雯君大概很繁忙,她說她隻回來一天,明天一早就要離開。至於顧賢承的大哥,恐怕要等他忙完手上的項目,溫染才能見到他。
溫染在張雯君的身側,有些年紀大的以為溫染是她娘家的晚輩,依仗著年齡說一些教育年輕人的話。
當張雯君說溫染是顧賢承的未婚夫後,這些人瞬間閉嘴了。
幾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過來,其中一個看到張雯君,迅速上前並喊了聲“媽”。
溫染認出說話的人是顧聿良。
一想起自己曾經羨慕顧聿良是顧賢承的親侄子,溫染就有些不好意思。
顧聿良看到溫染還有些緊張,或許是畏懼顧賢承,他並不敢用正眼看溫染,喊了一聲“小叔叔”。
被年齡比自己大的人喊叔叔,這種感覺確實有點奇怪,溫染輕輕的點點頭。
等溫染口渴時躲到安靜的角落喝橙汁時,聽到顧聿良和他身邊的幾個年輕人說話:“好看吧?長得像布偶貓似的,看起來特別甜,不說話也能把人的魂兒勾走。”
“顧叔叔真牛批,找這麽好看的對象,不知道他會不會變腎虛,要是我的話,肯定不舍得放出門。”
“你?就你那點魅力,怎麽和我叔叔比?你壓根征服不了這樣的小美人好嗎?我叔叔看著文質彬彬,實際上從小就有專業的團隊訓練,遇到一般綁架都不怕的,他身邊那些保鏢都打不過他,絕對不可能腎虛,一夜七次還差不多。”
溫染差點被橙汁嗆到。
什麽亂七八糟的,這些人居然敢說顧賢承的房事。
就算是溫染,私下裡也不敢揣測顧賢承的性能力如何。
溫染最多就是被顧賢承親親額頭親親臉頰,其他方面沒有什麽想法。
顧賢承看起來就是高嶺之花,禁欲且克制,對這種事情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溫染覺得橙汁很好喝,把一整杯都喝完了。
張雯君在不遠的地方對溫染招手,溫染走了過去。
張雯君道:“再過五分鍾,爸爸就到了。”
顧賢承和新郎一邊說話一邊走過來。
新郎第一次見到溫染,很客氣的和溫染握手問候。
顧賢承的父親面容很嚴肅,不過他話很少,看見溫染和顧賢承在一起隻點點頭,隻說了一些場面話。
之後溫染坐在顧賢承的身側。
“顧叔叔,我們還要參加今天晚上的晚宴嗎?大嫂說今晚還有晚宴。”
溫染壓低聲音去說話,只有顧賢承可以聽到,因而兩人靠得很近。
顧賢承稍微低頭:“覺得無聊?”
溫染:“沒有。”
他這一周都在感冒,哪怕現在症狀都消失了,顧賢承依舊擔心溫染再度著涼病得更深。
他摸了摸溫染額頭,發現溫度正常,只是有點打瞌睡。
昨天晚上溫染熬夜看動漫,今天起得又早,睡眠難免不足。
顧賢承手指比較涼,貼在額頭上的時候,溫染困意減輕很多。
溫染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顧賢承道:“我們隻參加婚禮,婚禮結束就離開。”
溫染想了想:“那我們晚上做什麽?可不可以去看電影?”
“可以。”
溫染聽到後面有嘀嘀咕咕說話的聲音,坐在他們背後的當然是顧聿良以及顧家其它和顧聿良同輩的客人。
因為之前聽到顧聿良和他們背後議論顧賢承,溫染對此十分敏感,回頭看他們在做什麽。
顧賢承把溫染的脖子扳正,讓他去看前方,同時他回頭掃了顧聿良等人一眼。
他們幾個瞬間坐直了身體,大氣都不敢出。
顧賢承淡淡的道:“染染,你好像對我的侄子很上心,每當他開口,你就想回頭看他。”
溫染:“……沒有。”
他語氣微弱,自己都知道自己沒辦法辯解。
主要顧聿良他們幾個口無遮攔的,可能平時開玩笑慣了,什麽話都敢講出來。
溫染擔心他們說些有的沒的讓顧賢承聽見。
婚禮結束後,顧賢承讓溫染去吃東西。
溫染發現除了橙汁以外,還有其它自己不錯的點心。
顧聿良膽戰心驚的來到了顧賢承面前。明明是來參加婚禮的,現在卻成了參加工作匯報。
他絞盡腦汁把手頭所有事情都交代一遍,末了突然被加塞不少工作,攆去了南半球出長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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