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賢承……”溫染評價道,“他這個名字一聽就像個老頭。你要講的八卦和他有什麽關系?”
關系可大了。
蕭橘他爸爸的姨媽的侄子的女朋友的爸爸的朋友,不是內地人,在島上做的是一些不算光彩的生意。
這個人叫做莊彥,新聞版面上面出現過他的姓名,是以神秘富豪的身份出現,因為他和多名內地的二三線女明星談過戀愛。
三年前,莊彥一行人給某個姓顧的年輕人下套,把他帶到了島上,短短五天的時間內,這個姓顧的年輕人豪賭輸了六個億。
六個億對姓顧的家裡來說不是什麽大數目,關鍵這筆錢牽扯到一個挺關鍵的項目,這個項目是姓顧的親叔叔安排給他的。
他輸錢之後不敢告訴親叔叔,也不敢告訴任何人,拖了很多天后,終於瞞不住了,顧家才知道了這件事情。
這個姓顧的親叔叔,就是顧賢承。
聽到這裡,溫染有些意難平:“為什麽你們都有親叔叔呢?”
蕭橘:“蕭寂不是我親叔,我沒親叔,我倆真的恰好同姓而已,我家比他家差遠了。還有,溫染,我說話的時候你不要打斷。”
溫染聳聳肩:“好吧,蕭少爺,您繼續講。”
蕭橘道:“我隻想說,染染,或許你逃婚並不是個正確的選擇,因為顧賢承這個人,他不是什麽善類。”
莊彥敢對顧家的年輕人下套,背後當然有更雄厚的資本在。
顧賢承除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兄弟外,還有一個親的哥哥。但他這個哥哥醉心科研,因為一些需要保密的項目可以幾年都不回家一次。
親兒子闖了禍,顧賢承的哥哥無法處理,很多時候都是顧賢承出面。
顧賢承當時隻笑著說家裡的年輕人需要多吃一點虧才會長記性。
但是,莊彥一行人背後的靠山莫名倒下,顧賢承對他們的產業毫不手軟,兩三年吞噬殆盡,一些人沒有退路也沒有前路,背負著高額債務,隻好了結自己。
當初和顧賢承的侄子稱兄道弟把人騙入套的莊彥,更是爆出了一系列的醜聞,這些醜聞並不是簡單的吸--毒或者濫--交,而是比這些嚴重數十甚至上百倍。
年前莊彥父母的賭場被迫關閉,二人從三十一樓跳了下來。
據說莊彥帶著一部分資金逃到了海外,不知什麽緣故,這幾天他也想不開從十七樓跳了下去。
蕭橘歎著氣道:“惹了別人,充其量就是被報復丟臉或者沒前途,惹了這位,他會把人給弄死。染染,你逃婚等同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吧?你說他會不會報復你?”
溫染不由自主的抱住了熊貓玩偶:“……可是我和他都不認識,他怎麽報復我啊?我又不做犯法的事情,反倒是他,他如果把我弄死就犯法了。”
“反正我聽人說,顧賢承就是個精神病,別人哪怕不惹他,他都不高興的。要是惹了他,他會把對方當成獵物一樣玩弄,一直玩到奄奄一息才給個痛快。”蕭橘道,“你這幾天要小心,陌生人的電話不要接,陌上人的車不要上,別人給你吃的不要吃。”
溫染抱著熊貓,點了點頭。
蕭橘終於看到了溫染懷裡的熊貓:“你在哪裡弄了這個?和真的一樣。”
溫染道:“是蕭叔叔的管家送食物的時候給的。”
他把手機往前靠近一些,拍全一些給蕭橘看:“這個熊貓爪爪摸起來也很逼真。”
蕭橘也不記得蕭寂家裡有沒有管家了,蕭寂一個人住,在家懶得和樹懶似的,而且不會做飯不會做家務,平常不吃不喝也不讓保姆住家裡,蕭家的人怕他餓死可能會派人給他送東西吃吧。
“好可愛,開學的時候你別忘了帶宿舍來,我也想抱。”
溫染點點頭:“好。”
白天忙了一整天,溫染困得實在受不了了,和蕭橘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
蕭橘看他睡得正熟,就掛掉了視頻電話。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溫染才突然想起來和蕭橘的聊天。
他以為手機又要沒電了,打開看看,電量還有很多。
溫染松了一口氣,在枕頭裡賴了一會兒,看看時間恰好早上六點半,就去了衛生間洗漱。
他不知道顧賢承昨天晚上有沒有回來。
一想起顧賢承這個人,溫染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就會浮現“帥”“好看”“優雅”等字眼,之前他完全不理解顏控,現在終於有點理解顏控的想法了。
和顧賢承的對話框還停留在昨天,溫染想著他應該沒有回來,或者回來之後立刻睡下了。
悄悄打開房門,溫染往外看了看。
外面空空蕩蕩,十分安靜。
窗簾分開之後,清晨和煦的陽光透了過來。客廳是270度全景落地窗,無論清晨還是傍晚,外面的景觀都非常漂亮。
溫染接了一杯溫水,安安靜靜的坐在吧台上喝水,聽到開門的聲音時,溫染以為是顧賢承,好奇的探頭看了看。
結果看到一位四十多歲消瘦高挑的女人。
這個女人看見溫染同樣很好奇:“你是——”
溫染道:“我是蕭橘的同學,在蕭叔叔家裡借住一段時間。”
女人能聽懂溫染說的每一個字,但所有連在一起她卻有些聽不太懂了,什麽蕭橘蕭叔叔,她全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在顧家工作那麽多年,她深深明白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剛剛已經失言問出來一些,現在什麽都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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