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邈坐晚班飛機回到津連港,阮林坐在家門口的小板凳上。季懷邈按了指紋一進去,直接對上阮林的眼睛。
“哥,回來了!”阮林撲過來,張開手臂躥到季懷邈身上。
推開行李箱,季懷邈兜住阮林的腿,仔細地看著他。
阮林摸摸季懷邈眼睛下方,心疼地說:“又是紅血絲,又是黑眼圈,我哥真是累狠了。”
季懷邈笑了笑,嘴唇泛白,他沒說累,隻問阮林:“等久了吧,今天延誤了。”
阮林搖著頭,把頭埋在季懷邈頸窩,很是眷戀的模樣。
抱著阮林,季懷邈走了幾步,把他放在沙發上。季懷邈剛退開身體,阮林揪住他的領帶不讓他走。
季懷邈一手撐在沙發背上,輕笑了下,他順著阮林的勁,重新彎下腰,吻住他。
唇與唇相貼,不能繪出他們心中的思念。
阮林的胳膊緊緊勾著季懷邈的脖子,季懷邈攬著他的背。阮林身體不住地向季懷邈湊近,背欠出彎弓的形狀。
領口的扣子被解開,阮林的手顫著,卻無比執著。季懷邈頸間的凸起剛露出,就被阮林親了下,舌尖跟著若有似無地滑過。
季懷邈一手按住阮林的後腦杓,一手緊緊扣著阮林的手,輕喘著氣,說:“寶,等我會兒,我去洗澡。”
也不知道為什麽,阮林今天很急,他抱住季懷邈的腰不想讓他去。
季懷邈哄他,腳勾過小板凳,帶著他走到浴室門口。
“坐這兒等我?”季懷邈問他。
阮林挪到小板凳上,巴巴地看著他,故意用黏糊糊的聲音說:“快點兒,老公。”
可等季懷邈洗完出來,阮林不在門邊。季懷邈笑了笑,擦著頭髮走到床邊。
阮林仰躺著,蓋著一層薄毯,手放在肚子上交握,閉著眼睛。
季懷邈想了想,在趴上去之前,先掀起毛毯一角。隨著毛毯從阮林身上滑落,季懷邈的眼睛跟著睜大。
阮林光溜溜地躺著,在頂燈光的映照下,他渾身顯得更白。
呆愣間,阮林突然睜開眼睛看向季懷邈。阮林明顯看到季懷邈肩膀一震,胸口起伏的又快又急。
阮林沒想到他這個突發奇想的念頭威力這麽大,能把季懷邈直接釘這兒了。
空氣中流動著隻屬於他倆的氣息,阮林坐起來,掀開季懷邈的睡衣,拱進去吻他心口。
總是這樣,阮林自己撩起一把大火,讓季懷邈來滅,結果兩人都被燒得滾燙。
季懷邈撫著趴在他懷裡的阮林的後背,靜謐的夜裡,呼吸聲格外清晰。季懷邈輕聲問他:“最近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阮林抓了抓臉蛋,搖搖頭:“沒有,挺好的。”
季懷邈撚著阮林的右耳耳垂,追問了句:“耳朵呢?”
手上摸著的是右耳,季懷邈的眼睛,看著的是阮林的左耳。
不過阮林還是搖了搖頭,說:“沒事啊,該聽不見的還是聽不見。”
這樣的時刻,也不適合多談這個問題,季懷邈摟著他,輕輕拍著他,和他一起入眠。
飛去基地參加本場訓練和檢查之前,季懷邈能休息幾天。阮林除了去做必須要做的事,其他時間都圍著季懷邈轉。
季懷邈在書房看資料,他就拉過懶人沙發窩著看視頻。看著看著,阮林的腦袋歪在肩膀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個視頻播完,季懷邈沒聽見阮林續上下一個,一轉頭,阮林果然睡得打小呼嚕了。
季懷邈的手剛搭在阮林的背上,阮林沒睜眼,就往他懷裡拱。季懷邈笑著碰了碰他的額角,抱起他。
阮林掙著醒過來,喃喃地說:“我自己走。”
“我抱。”季懷邈也挺執著。
阮林勾上拖鞋,揉著眼睛說:“這幾天成天做,你累。”
“嘿。”季懷邈真不知道該不該誇他體貼,“可是看現在這個樣子,感覺還是你更累。”
阮林笑著揉揉臉,做了個擴胸運動,說:“我去做飯。”
“回臥室睡會兒吧,我做飯。”季懷邈追上去拉住他。
阮林擺擺手,不依他。在把季懷邈養得白白胖胖這件事上,阮林有種特別的堅持。
聽著阮林在廚房裡切菜剁薑的聲音,時不時還有幾句歌聲,書房裡的季懷邈心裡跟著踏實了。
他一點不覺得煩,反而覺得這樣的生活,多麽生動和鮮活。
不到一個小時,阮林弄出了檸檬手撕雞、蒜蓉扇貝粉、紅燒肉和大拌菜。從冰箱裡拿出阮林珍藏的快樂水,一口涼涼的可樂下肚,阮林笑得彎了眼睛。
這幾個菜,季懷邈配著吃了兩大碗飯。阮林邊吃還邊總結:“雞肉還是得再從冷凍室裡拿出來早一點,還是有點柴。”
“不柴不柴。”季懷邈說著,又夾了一大筷子。
阮林嗦了口粉絲,仔細品了品:“還行,蒜拍得夠多。”
季懷邈樂了:“美食家都對自己要求這麽嚴格嗎?”
“美食家個啥啊,不敢當。”阮林說,“藍天街第一廚子可以考慮。嗯,虎子飯店倆大哥可能得跟我競爭下。”
想起阮林的視頻,季懷邈說:“以後可能是新網紅。”
阮林擺擺手,坐正,又喝了口冰可樂:“也不是,充其量就是個網上廚子。”
要說季懷邈和阮林的性格,不像裡又有點像,該自信時自信,但又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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