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都覺得自己快要嚇尿了。
本來每天早上都有慣例一泡尿,這會兒簡直快要憋不住了。再受到刺激可能就要失.禁了。必須得憋住,不然無顏再見江東父老。
“救命……淮嶼……救我。”夏成宥已經害怕得大腦一片混亂了,無意識地喊著周淮嶼的名字,眼淚浸濕了蒙眼的布料。
他絕望地往另一邊滾,卻被一隻大手攔住了腰。
那隻手的力道好大,掐他的腰的手在逐漸收緊力道,疼得他悶哼一聲。
由於他晚上睡覺穿得都很薄,能感受到那人掌心傳來的溫度在逐漸升高。有點燙。
“求你放過我……我家有錢,你要多少我一定給……”夏成宥窩囊地乞求著,可憐極了。
他能感受到這人的氣息就在自己額頭處。
但是這人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就像一隻淡定的老貓,爪子下按著瑟瑟發抖的小老鼠那樣氣定神閑,但又好像壓著滔天怒意。
夏成宥見對方遲遲沒有動作,弄不清對方的意圖到底是圖財還是圖色。開始升起一點點希望,說:“你如果要錢的話,我家有,一定給你。你如果圖色的話,那我沒有。你別看我長得還可以,其實在床上就跟死魚一樣,玩起來一點也不帶勁兒,你一定會很失望。所以、所以還是要錢比較劃算,真的,兄弟。”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個吻。
吻在他臉頰,嚇得他渾身僵硬。
“嗚嗚嗚……”直接被嚇哭了。
看來真的是饞他身子。
真沒想到有一天他夏成宥還能因為長得太好看而被人饞身子。
“嗚……”夏成宥崩潰了,沒忍住,哭嚎起來,“淮嶼……嗚嗚淮嶼……”
在這樣高度緊張和害怕的時刻,夏成宥根本沒發現身旁這個人的氣味無比熟悉。
他害怕至極的時候,腦子裡只有周淮嶼,無意識地喊著周淮嶼的名字。
知道自己這回是在劫難逃了,躲不過挨艸的份。只能求對方輕點艸,他是第一次。
“大哥……求你輕點嗚嗚……我害怕,你記得戴套……嗚嗚……”夏成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嗯?怎麽不叫老公了。”
突如其來的低沉嗓音無比熟悉,陰惻惻的,低低傳入夏成宥的耳中。像是平地驚雷,震得夏成宥四肢百骸都發麻了。像個木頭人一樣僵硬得一動不動,整個人都傻了。
一分多鍾後,周淮嶼掐住夏成宥的腰,搖了搖,說:“挺瀟灑,說走就走。跟八年前一樣,不顧我死活。”
這回夏成宥是真的確定身旁這個人就是周淮嶼了。
是夢嗎?
那這個夢真的有點癲狂。
但他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時不知做何反應。
直到周淮嶼加重了掐他腰的力道,夏成宥吃痛不得不哼了一聲。思緒稍微被拉回了一點。
“你……是周淮嶼?”夏成宥磕磕絆絆地試探著問。
“叫老公。”周淮嶼語氣有點凶。
夏成宥咬緊後槽牙,渾身依然在抖。
確信是周淮嶼無疑了。因為不僅是聲音像,語氣像,包括“老公”這個梗,也是只有他倆才知道。
夏成宥怒了:“周淮嶼你太過分了,你這個變.態!差點嚇死我了,快放開我!”
聽到的是一聲嗤笑,隨之而來的是周淮嶼戲謔的聲音:“放開你?夏成宥,你知不知道我已經瘋了?”
夏成宥怔住,還沒明白是什麽意思,被周淮嶼猛地按在床上,捏住下巴被迫迎接凶狠的吻。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強勢又瘋狂,讓夏成宥快要窒息,嘴唇被吸得痛麻。旋即牙關被撬開,更深入的吻讓他無法招架。
直到快要喘不上氣時,周淮嶼才大發慈悲放過他。掐住他的臉,搖晃著被吻懵了的夏成宥:“我之前說過讓你乖一點,別挑戰我的底線。不然我會發瘋的。你怎麽就不信呢。”
“唔……”夏成宥被震驚得無以複加。腦子裡混亂不堪,覺得一切都好像不真實。
瘋了。
周淮嶼真的瘋了。
“上次在車裡,你是怎麽承諾我的?”周淮嶼銳利的眼神看著他,“你說以後一定什麽都提早跟我說,不會這樣不辭而別。這些都是你親口承諾的,為什麽不遵守諾言?”
夏成宥整個人都是懵的。
周淮嶼捏住他的下頜迫使他張口:“說話啊?!為什麽要離開我?發條信息就把我打發了。還把我拉黑刪除。你真厲害啊夏成宥,我就這麽賤嗎?在你心裡,我算什麽?!”
“還有八年前,八年前為什麽不告而別?!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慪得都吐血了。天天都想著如果你回來一定罵死你,結果你八年都不回來,好狠的心!你把我所有驕傲都踐踏在腳下。最終還是我忍不住,卑微地去江城找你。”周淮嶼聲音裡隱忍著痛苦。
忽然夏成宥感覺一滴液體滴到了臉上,心下猛地一驚。
他被蒙住眼,什麽都看不到。但能感覺這應該是眼淚。頓時嗓子好像被什麽噎住,艱澀極了:“我……”
“閉嘴!”周淮嶼捂住夏成宥的嘴,嗓音痛苦而低啞,“是你把我逼瘋的,都給我受著。”
周淮嶼不想從夏成宥的嘴裡聽到任何“我恨你、我討厭你”之類的話。他用另外一條皮帶纏住夏成宥的嘴,迫使對方用牙齒咬著皮帶,不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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