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去哪兒拍?”
“京郊,不太遠。”
梁牧也單手給自己點了煙,頭也不抬,就問:“有多急?”
“三天后開拍。”
“多少錢?”
“那邊報價挺高的,”黎向晚說了個數,還加了個人情,“當然了,還是走你的帳,人家老板衝著你去的,咱不用談抽成。”
“要真是衝著我去的,怎麽提前三天才通知我,”梁牧也覺得挺逗,一聽時間線,就知道自己是個備胎,他也不怕當面揭她的底,“要不這樣,臨時調整計劃也不那麽容易,湊個整我就接。”
“那估計沒問題,你把下周空出來吧,自己的項目推遲幾天拍也不礙事吧?”
“哦,沒問題。那我先——”
“哦對,還有一件事,”黎向晚搶在他前面說,“拍完這個,你就放個假吧,今年實在是太累了。我現在也不管你想去哪兒玩,給自己放個假,放松放松心情,迎接新的一年,啊。”
“我接了一個佳韻的廣告,年底之前要拍來著。”
“我打過招呼,推到年後再說了,方案都沒做出來呢。我都跟小唐交代了,工作室的門都鎖了,你想進也進不去。”
梁牧也點點頭。黎向晚讓他給王南鷗帶個好,這才把電話掛了。
王南鷗看他對著窗外吞雲吐霧,突然低下聲音來,頗為感慨地說:“你是真不打算回去了,煙都抽上了。”
心肺功能對高海拔登山有多重要,不需要任何人告訴他。每一根香煙都能換成多少立方毫米的氧氣。王南鷗看他吸煙,卻好像肺長在自己身上,隻覺痛心。
“你……還信嗎。”他仍有些不甘心。
梁牧也笑著回:“你覺得呢。”
“那上癮沒有。”王南鷗一副大哥的姿態。
梁牧也隻道:“那時候我也有癮,只不過是另外一種癮。”
比尼古丁更致命罷了。
第3章 樂園
王南鷗第二杯酒見了底,梁牧也想幫他再叫酒單,可抬眼就看見酒吧裡面出現了個人,看身形還有點熟悉,徑直朝自己走過來。酒吧燈光昏暗,他倆又坐角落靠窗,梁牧也沒想到有人能認出他來。
竟然是穿著大衣帶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從頭到腳全副武裝的許笑塵。
“梁老師也在。”他戴著口罩,但眼睛笑得眯起來。和王南鷗簡單打了招呼後就背過身去,和梁牧也寒暄。
“你……來這兒幹嘛。”梁牧也也覺得稀奇。
“……繼續體驗生活,”許笑塵一看就看多了這種場合,拋下自己那桌的朋友過來找他,也不覺得突兀,還跟他像熟人一樣開玩笑道:“烤紅薯挺好吃的,謝謝你啊。我請你喝一杯吧。”
梁牧也抬了抬手腕示意:“戒酒了,喝virgin的,不好意思啊。”
許笑塵突然湊近了,在他耳邊說:“那總有你沒戒的吧。”
說完這話,他就轉身走了,留梁牧也在原地。他想,還好黎向晚今天不在,要不然讓她逮著,免不得又是一頓調侃。
王南鷗喝了三杯啤酒過後有點犯困,正好見有人來找他,就很知趣地看表說要趕去機場。梁牧也跟他在酒吧門口擁抱道別,給他打好了車,護送他坐上車,才一個人走回工作室旁邊的地下停車樓。
等他再拿出手機一看,許笑塵直接給他發了個定位,附近一個低調奢華的酒店,附上一串房間號。
梁牧也笑了笑,這弟弟還挺執著。他輕觸屏幕,點開那個地址,開始導航。
房間門打開了,許笑塵見是他,絲毫不意外,還乖乖叫他一聲:“梁老師。”
梁牧也推開了門,帶進來滿身寒氣。 “別叫老師,我大不了你幾歲。”
許笑塵就笑,然後轉過身背對著他,把浴袍脫了。他浴袍底下空蕩蕩,什麽也沒穿。和他露在外面的皮膚 一樣,他全身上下都白皙清瘦,感覺一用力都能掐得斷。
單看臉,許笑塵確實是他喜歡的類型,也僅此而已。
梁牧也脫下外套和毛衣,還是穿著下午那件黑色短袖。摟著他的腰,把他抵在衣櫃前面:“你準備過了?”
許笑塵點頭,溫順地說嗯。還低下腰用屁股去蹭他的褲子的金屬扣。
梁牧也終於伸出一隻手,按在他突起的尾椎骨上。他掌心粗糙,又溫熱。
“那說好了,就這一次。別喊疼,別後悔。”
許笑塵當然不後悔,他求他還來不及。他回頭,輕聲叫了一聲:“哥。”
梁牧也衣服都沒脫,只是摘了皮帶,因為許笑塵嫌冷。然後,他分開前面人雪白的臀瓣,有力的大腿抵住他膝蓋窩,把硬挺的性器慢慢插進去。
月光潑灑下來,灑在前面人抖動的肩頭上面。
桃紅色的櫃子隨著抽插有節奏地晃,許笑塵一邊哭一邊高聲呻吟,一會兒說不要,一會兒又說還想要。梁牧也給了他提前警告,可許笑塵覺得他一點也不粗暴,反倒挺照顧他感受。才不過五分鍾,他就腿軟得站不住,哀求梁牧也到床上再繼續。
梁牧也分不清他是真哭假哭,但看得出來他是真爽。
最後,許笑塵趴在床上,以最省力的方式迎接他的撞擊。梁牧也麥色的手臂上面青筋暴起,越過他的肩頭捂住他的嘴。他腰不停地挺動,倒是弄得許笑塵先射出來,身體癱軟在他懷裡任他插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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