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依舊睜著他那雙眼睛,扭過頭來,用很別扭的姿勢跟他接吻。
角逐般的性愛暫告一段落,池羽像小動物一樣在依賴他。他甚至沒讓自己抽出去。梁牧也在他吻過來的時候突然覺得要心跳過速。他垂下眼睛,低聲在池羽耳邊說:“我快一點,疼的話跟我說。”
“不疼,”池羽也低聲回應,“你爽嗎。”
梁牧也低笑了一聲,上半身都跟著顫了一下,他說:“池羽,我爽死了。”
梁牧也單手把他摟在懷裡,這個姿勢還是不太好用力,他就抱著池羽側躺下來,最後抬起他的一條腿,又深又快地頂動。
最後關頭,他雙手緊緊交織在池羽胸口,勒得他都要呼吸不上來,然後低喘著,又咬著他脖頸,射進安全套裡。
結束的時候池羽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脖頸胸口被他咬到出一片吻痕,他皮膚到底是白,太容易留痕跡。梁牧也抱著他不放手,池羽也不抱怨。他感覺得到他心臟的每一次跳躍,兩個人就像是連在一起一樣。
等十分鍾後,梁牧也才抽出去,然後他就站起身,把安全套打個結扔進垃圾桶,自己一言不發地進了浴室,又徑直關上門。
作者有話說:
BGM: Collarbones (鎖骨)– Thomston
第35章 你的
梁牧也在浴霸底下盯著自己的臉看,表情有點嚴肅。
大概是什麽時候覺得不對的呢,可能是池羽剛剛高潮之後扭過頭跟他接吻的時候。
也不是感覺不對,而是太對了。
遊戲人間了大半輩子的黎向晚曾跟他抱怨般地說過,男人永遠長不大,那時候他一笑置之。他是這一刻覺得,她說的到底還是對的。
十七歲那年北京下了十年難得一見的大雨,他開著韓知夏的suv帶著初戀男朋友兜風。那個人是音樂學院拉大提琴的,他畢業演奏完所有女生都蜂擁而上找他要簽名合影。而梁牧也把他按在suv後座上,帶著冰涼的雨水吻他,覺得好像把整個世界都抱在懷裡了。
如今,池羽這麽一看他,他的十七歲又回來了。那麽多的欲望,那麽多的衝動,那麽多的我想要。衝出一切桎梏在他血液裡奔騰。
大概兩三分鍾以後,他打開開關放水,又打開門問池羽:“要我幫你嗎?”
池羽說不用。他聲音聽著挺遠,梁牧也不放心,又把水關上了,走出來又問了他一遍。
這人早就下了床,正單手撐著冰箱門發呆,若有所思的樣子。書桌上,放著半瓶打開的零度可樂。
原來他喜歡這個。
梁牧也想上前,又突然想起件事情,便開口說:“跟我下去一趟。”
言罷,自己先開始穿衣服。梁牧也穿衣服和脫衣服速度一樣快,三下兩下就穿戴整齊,還幫池羽把衣服從玄關都揀回來。也包括自己那件黑色帽衫。
池羽看他這架勢,先愣住了:“你著急走?”他差點以為梁牧也就是來開房辦事,辦完事兒提上褲子就要走人。
梁牧也只是說:“有個東西忘記拿。”他把衣服遞過去,還幫池羽一件件穿上,又把三角巾給他重新套上。
池羽問:“車鑰匙?“
“在我這兒。“
“可樂……”
“嗯,拿著。”
池羽不明所以,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梁牧也步伐邁得很大,比他進門的時候還著急似的,兩根指頭牢牢捏著池羽的手腕,左繞右繞帶他回到了停車場。
他車停得很偏僻,池羽在積雪上被他拉著跑,手裡還拎著半瓶可樂。倆人都是一步三打滑,可算是到了車旁邊。
“落下什麽東西了,要我跟你一起取?”池羽想來想去,需要兩個人拿的,他也隻想到一個東西,“哦,雪板是吧?你的還是我的?”
梁牧也看他估計這輩子思維也跳不出雪場這個圈了,也沒跟他計較,輕車熟路按開後備箱,探身在自己的書包裡翻找。
外面雪下得很大,他便又拉了池羽一把,示意他坐進來避雪。車內燈光很暗,池羽帶著滿身風雪鑽進漢蘭達擴容後的後備箱,便看見梁牧也從書包裡掏出一個大件的東西。
“這是……”
還沒等問完,他便了然。雪山形狀,WinterLasts的賽會Logo。海洋纖維塑料很輕,在夜色裡面泛著金色的光。是他第一名的獎杯。
池羽咬著嘴唇,心情複雜。良久,他說了句:“本來……其實,也無所謂。”獎杯是虛的,成績是實的。池羽不太會說話,此刻跟他又沒有防備,總是說完了才意識到話不太漂亮,就又補充道:“還是謝謝你。”
他伸手去拿,可梁牧也第一次竟然沒松手。
“還是有所謂。”他看池羽像拔河似的,把獎杯又往自己懷裡使勁拽了一下,這才松手遞給他,“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拿不走。”
池羽就抬起眼睛,挺認真地看他。
梁牧也以為他要發表長篇大論來反駁,可池羽卻把獎杯一扔,整個人又撲上來,把他壓在一疊雪板上,他後背都有點痛,就又出聲提醒池羽:“看著點,別再碰著哪的。”
他不知道為什麽池羽突然又上頭了想親他,可他閉著眼睛湊近前的樣子很招人,他也沒空思考對方的邏輯,就跟他又滾到一起。
梁牧也在酒店裡面做到了心滿意足,難得又有服務精神,把池羽按倒在中間一塊平地,扒下來他的褲子,把他早就硬起來的性器含進自己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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