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趕路趕到了一半,‘韭醬吧’也許是一個上頭、或者是沒有聽清‘蒜了吧’給他說的“我們馬上就到”這句信號, 提前閃現上前對著人打了一套,結果慘被反殺。
‘蒜了吧’小姐姐沒懂,開麥問他:“不是說我們馬上就到嘛?你怎麽不等等我們就上了啊?”
‘韭醬吧’保持沉默,沒有回答。
“算了算了,等下一波吧,Moon神我們現在去做什麽比較好?”
‘蒜了吧’小姐姐見人已經陣亡,對方中單也早已尋找安全的地方返回泉水,事已至此也沒再多說什麽,緊接著詢問著季司早接下來的要做的任務。
季司早看著小地圖上、路北辰的頭像身後、緊緊追著的是林照意的英雄頭像框,從下路的河道路口一路向上、馬上就要跑到中路的草叢中了。
季司早切了下屏幕,看著殘血的EZ正面朝著自己一路狂奔,彎著的眉眼弧度更深了些。
“等一下,我想、我需要先去救一個人。”
路北辰看著身後緊追不舍的下路雙人組,跑了一路、終於從耳麥中聽到了季司早的聲音。
想起來我啦?
路北辰指尖落在鼠標上,一邊調整著自己的走位角度,一邊淡淡開口:“可以、奶我一口嗎。”
我不想被林照意那個小子給單殺掉。
季司早唇角上揚,那句往日裡在從前戰隊裡說慣了的‘求我’已經掛在了嘴邊兒上,最終忍了忍,還是沒有打趣出口。
畢竟現在人家才是隊長。
萬一真得求了,這以後日子還過不過啦?
季司早想了想以後的會讓給自己的紅藍buff一血和先鋒等,‘勉為其難’地閃現上前,幫人擋掉了一個致命的大招。
不和人打野逞口舌之快。
畢竟……總覺得每一個打野都好像‘狗狗的’。
心思重、心眼子又多。
回頭再來中路吃我炮車怎麽辦。
只是沒想到、救人一命還不夠。
人怎麽還賴上自己了?
你下路不是打得好好兒的嗎怎麽就打不過了?
我看你也沒漏幾個刀啊。
季司早隨手翻看著經濟面板,眼見著在下路被林照意和於漁壓在塔下打了那麽久的路北辰,經濟卻沒比人低多少之後,連看著人的眼光都帶了些探究。
季司早側目回頭,視線落在路北辰的身上,那雙彎著的眉眼、眼尾再度內收,收緊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帶著鉤子。
路北辰感受到季司早的視線,總覺得這幅神情好像曾經見到過一般,頓了兩秒,才壓著平靜的嗓音再度淡淡開口:
“我打不過。”
第一句‘打不過’已經勉強說出了口,第二句‘打不過’便自然了許多。
季司早失笑良久,觀察了半天也沒從人神情上看出來哪裡有些不對,只是第一次聽到從路北辰口中說出‘打不過’這件事,實在是讓他驚奇了很久。
那個每天端著架子揣著面子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又神色淡淡的路大隊長。
是怎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打不過’這三個字的?
明明滿臉寫著‘沒殺爽’三個大字。
季司早沒拆穿人,倒是彈幕上笑聲一片,衝著那位路大隊長開始紛紛‘指責’起來。
【怎麽人家‘蒜了吧’小姐姐說打不過、你也說打不過啊?】
【笑死了,作為路神多年老粉表示、從來就沒有聽他說過‘打不過’這三個字啊!路神今天皮下換人了吧這是?】
【哈哈哈哈哈就想讓Moon神奶你是吧?就想讓Moon神帶你飛是吧?怎麽‘打不過’這三個字都能說出口了呢!】
【啊啊啊笑不活了一年不開直播一開直播路神你怎麽崩人設了啊!我那個高高在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的第一野王Polaris呢!‘打不過’是什麽鬼啊!】
季司早忍下笑意,隨手調轉方向、和人一起往下路走。
路北辰看著小窗口上的彈幕,視線動了一下,隨即裝作什麽也沒看到的樣子。
只不過、眾所周知,Moon的奶媽、根本不是來給人回血的。
而是出了殺人書還做了法穿棒、用來打傷害的。
兩分鍾後,路北辰看著自己依舊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血量,而季司早在一旁舉著魔法棒衝著於漁殺得正開心的時候,默默抿了下嘴唇。
“Moon,可以再……奶我一口嗎。”
季司早計算了一下傷害,直接將輸出打滿、收下於漁的人頭之後,隨口回了一句:“藍不夠,奶了你就殺不掉韋魯斯了。”
路北辰:……
韋魯斯本人·林照意就坐在二人身後。
咬著牙聽著季司早那位輔助位的索拉卡、大言不慚地揚言著準備要單殺自己。
也不用這麽自信吧?
當我這個AD是死的嗎?
林照意操控著韋魯斯走上前去,哪怕被消耗血量、起碼也得把這一波小兵經驗給吃掉啊。
倒是殘血的路北辰站在季司早身後,一邊躲避著韋魯斯的poke傷害,一邊兢兢業業地補著小兵,輕聲問道:
“那、殺了韋魯斯之後,可以奶我嗎。”
季司早沒答,此時人的注意力盡數都在韋魯斯的身上、計算著技能的CD和傷害,全神貫注地在想、將傷害全部打滿、不空掉任何一個技能的話,抗塔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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