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抑製不住地衝動在心底裡瘋狂叫囂、一路奔走。
想要就這樣把人留在懷裡、圈在床上,永永遠遠地將人藏起來。
誰也不給看、誰也不許見。
只能對著自己一個人、靈活又生動的、笑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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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當季司早醒來,發覺自己睡得極其安穩,沒有那些紛擾入夢,也沒有之前早上會出現的那些奇怪地生理反應時,甚至出現了一瞬間的欣喜。
哎嘿。
路北辰這個人的陪睡服務、居然會有這麽多好處啊。
這是什麽大號的人形安眠藥?
還是什麽神奇的......咳,貼心又智能的安撫器?
季司早休息得好,心情也十分不錯。
似乎已經開始在盤算,如果是這樣的話、準許人每天提供陪睡服務,好像也不是不行。
倒是那個明明是自己主動哄騙了許久才獲得留宿權的路北辰......
不僅眼底泛著青。
還在浴室裡待了幾十分鍾不止。
冰涼的水流對著腦殼直衝都冷靜不下來。
天殺的,也不知道是誰造的孽啊。
這要是日日如此、只能看又不能吃。
非得把人活活憋瘋了不可。
第125章
因為大崢的那件事, 似乎在PMG每個人的心裡都埋下了一顆不太痛快的種子。
尤其是祁飛最甚,在他動了想要隊員們放棄夏決爭奪心思的那一刻。
仿佛最不能原諒這件事的,便是他自己。
路北辰照例去找周教授做理療,順帶著把其余幾名隊員抽空拍的片子拿給人看。
周教授氣得一邊吹胡子瞪眼的數落人, 一邊認認真真地看了幾個人的片子後, 將其中的一張挑了出來, 點名讓他來房間一趟。
路北辰心下一緊, 默默點頭, 沉聲道了句“好”。
卻又在轉身已經走到門前的時候停了下來,將所有可能會發生的不好的結論在腦子裡全部聯想了一個遍, 極其關切地詢問了一句:“他的手......很嚴重嗎?”
周教授正站在窗邊、一板一眼地衝泡著手中的龍井。
聞言奇怪地瞪了人一眼, 陰陽怪氣兒地懟了一句:“若是真那麽嚴重、我還叫他來房間裡做什麽?泡茶啊?”
“真是閑得......”
“謝了。”
數落的話還沒說完, 等再度轉頭,房間門口的人早已消失不見,連個人影都沒留下。
周教授一愣,氣得手裡的龍井都被熱水衝泡的溢了出來,落得滿茶台都是。
“小兔崽子跑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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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結果已出, 還好並沒有什麽大礙。
無非還是因過度勞累、再加上長時間處於高強度的訓練,導致的肌腱與腱鞘之間相互磨損,外加上局部肌肉組織有些損傷,因此需要多加注意休息、再配合上物理治療, 以防止症狀繼續惡化下去。
只是......當季司早看到周教授正手拿一根大約半尺長、泛著冷銀色光芒的粗針, 解開路北辰手腕處的繃帶、從人手腕側面扎進、穿透, 再穿出的時候。
還是不由自主地牙根兒發酸,眉頭輕蹙著, 下意識地想逃。
這哪兒是針灸啊。
這簡直不是在上刑嘛!
因此,當一旁的小助理手拿中藥包往人手腕上敷, 想給人進行進一步地理療時。
在剛剛觸碰到人的一刹那。
季司早驀地轉頭,禮貌微笑,隨口尋了個借口,抬腳便溜。
中醫真可怕。
比住院手術可嚇人多了。
麻藥一打、手術台上一躺。
眼睛一閉一睜不就結束了嘛。
總比在這裡眼睜睜地看著受刑強多了。
路北辰轉頭、看著人離開再也沒有回來的身影徹底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就是Moon神說的天不怕、地不怕?
隨即看著那根穿透自己手腕、還要上下揉捏轉動的銀針,默默地垂了下視線。
看起來確實有點嚇人。
若不是這位周教授是國內外頂尖的中西醫合璧型選手:文能兵不血刃、隻開藥扎針治手腕;武能親登手術台、征戰六個小時完成精密縫合,手不抖腿不軟的創造一個又一個醫學奇跡。
他也是絕不敢將自己的右手就這麽交給人‘摧殘’的。
更別提周教授單手控針、另一隻手還有空把著他那個小巧的紫砂壺,正對著壺嘴品著茶。
看起來極其的不靠譜。
怕不是來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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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季司早陰沉著一張臉,被路北辰哄著騙著又抓了回來。
一進房門、還兜頭迎來一聲陰陽怪氣兒地揶揄:
“喲,廁所要上這麽久啊?”
“不然老夫再送你個把脈?不然這年紀輕輕的......”
“這腎若是不好、那可是大事兒啊。”
季司早眼觀鼻、鼻觀口,隻當聽不見。
他一想到路北辰告訴他,若是拖到需要手術治療,便需要在半麻過程中眼睜睜地看著醫生對著手腕操刀,鋒利的手術刀劃開皮膚、劃開肌肉,在幾乎要露出骨頭的地方翻翻找找、再拿著那個帶著彎鉤銀線的東西,一點一點來回縫合好幾個小時。
便止不住地脊骨發涼。
不久前,他還不死心地問:“不可以要求全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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