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哥活了二十年,黃片都沒看過,可經不起禍害。
……
另一邊,俞印看著服務員打包,悠悠問旁邊某人:“你有什麽事?”
“你有什麽事?”周成涼反問。
俞印實話實說:“我要去看看我舅給我的房子。”
“這樣。”周成涼點點頭,有樣學樣道,“我要陪俞印去看看他舅舅給他的房子。”
俞印正經表情一秒都沒繃住,笑著踹他:“毛病。”
朱正偉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站了會兒,故意從俞印身後走過,手臂擺動的時候不經意間蹭過俞印後腰,若無其事拿起包道別:“學弟,我先走了?”
俞印毫無所覺:“學長再見。”
很多大學生就這樣,哪怕撕破臉也得中規中矩說“你好”“拜拜”。
朱正偉有些奇怪。
不應該啊,如果是gay,怎麽對碰腰這種接觸一點反應沒有?但如果不是gay,俞印跟旁邊這個男的怎麽回事?
他目光轉了三分,跟周成涼對上的瞬間,心臟差點嚇出來。
“撞人不道歉?”周成涼那雙眼本就長得凌厲不好惹,這會兒眼皮耷拉著,稱得上凶神惡煞,跟下一秒就要揍人似的。
這廝手肘擦過俞印後腰,他看得清清楚楚。
朱正偉臉色脹得緋紅,支支吾吾說了句“對不起”。
俞印難得沉默了兩秒。
為、為什麽道歉?
他不明所以,但不可能落兄弟面子,故作鎮定道:“沒事。”
等人走了,又跟兄弟探求真相:“他怎麽我了?”
“。”
周成涼心累地揉了把臉。
長點心吧,他想。
這小子放出去就是讓人欺負的。
“怎麽能對外人一點不設防呢?”周成涼氣結,抬手拍拍他後腰,“這是能隨便撞的嗎?”
說完又拍拍他頭頂:“這是能隨便親的嗎?”
“不許摸頭。”俞印沒好氣拂開他手,“長不高了。”
雖然前年體檢特意拍了片子谘詢醫生,醫生說不會長了,但,萬一呢?
距離183還有0.7厘米,他就不信這0.7厘米一輩子都躥不上去!
“親了也會長不高。”周成涼毫無科學依據地低聲恐嚇,“有些人一輩子都要一八二點三了。”
“……周成涼,”俞印咬牙切齒,搞小組作業時那股氣定神閑徹底崩盤,轉身就走,“你好討厭。”
周成涼懶洋洋歪頭,掌心托住側臉,對他背影笑了好半天。
中午那股莫名其妙的鬱結悄然散開,窗外火燒雲卷著細碎金光,暖得人胸口發脹。
俞印站樹下伸了個懶腰,靠在枝乾上,舉起手機朝向天空。
他和鏡頭都迎著光,微卷的頭髮翹起幾根,惹得地上影子跟著一起晃。
周成涼托著臉的手指不安分地蜷起,無名指壓在了薄唇上。
……不止臉好親,頭髮似乎也很好親。
嘖。
這個有人親過。
啊。
氣死了。
笨蛋,躲都不會躲。
周成涼眼尾不由自主耷拉下來,還沒來及反覆生氣,俞印就放下手機,對他招了個“過來”的手勢。
……喚狗呢?
火氣沸騰未半中道崩殂,周成涼沒好氣地哼了聲,不緊不慢走過去。
算了,笨就笨吧,看牢點不讓人佔便宜就好。
……
“監守自盜。”
俞印抓住偷吃泡芙的周成涼後脖頸:“說好的你拿著盒子以防我偷吃呢?你這偷吃的第幾個了?晚上還吃不吃飯了?”
“最後一個。”周成涼一口吞掉大半個泡芙,摩拳擦掌含糊道,“我幫你收拾屋子。”
趙恆嵐對疼愛的外甥毫不吝嗇錢財,出手就是高檔小區的一百八十平大平層。
這房子精裝過,閑置了好久,很多家具還沒掀開防塵罩,地上很多灰塵。
周成涼皇帝逛街似的環視一圈,給了個獨特的評價:“空間安排不錯,兩間臥室剛好。”
俞印也很滿意:“嗯,要是工作不忙,閑下來可以養隻貓,一間臥室給我,一間臥室給貓。”
周成涼:“……”
那我呢?
“魚仔,有沒有可能,我是說可能。”周成涼真誠道,“我比貓的存在價值高?”
俞印從小就喜歡毛茸茸的動物,見到貓貓狗狗眼睛能發光。
“嗯……”俞印抱歉地拍拍他肩膀,“還是吸貓更有幸福感。”
“?”這話周成涼不樂意聽,“跟我在一起沒有幸福感?”
“到也不是。”俞印暗道不妙,踩雷坑了。
他訕笑一聲,悄悄往後退:“你只是沒貓抱著舒服而已。”
“你抱了嗎你就下斷定?”周成涼的表情風雨欲來,看他步步撤退,冷笑道,“跑什麽?怎麽沒見你躲別人那麽靈活?”
俞印:“吃一塹長一智。”
話音剛落,周成涼忽然單手撐著餐飲區的吧台跳過來,一把抓住準備逃跑的俞印,兩人齊齊摔進沙發。
“呸——咳!咳咳!!”
俞印臉朝下摔周成涼身上,撕心裂肺一陣咳嗽。
沉寂的灰塵被兩人砸醒,飄了滿屋,要不是太陽光不夠毒,這會兒該出現丁達爾效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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