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印松了口氣: “那你當時……在想什麽”
“我在想,”周成涼回憶起曾經,後背發毛,心裡一陣後怕,咽了下口水,艱難道, “好礙事的東西,割了算了。”
俞印: “………………”
不愧是周成涼。
“幸好你沒割。”他深沉道, “不然我們就要玩點不主流的性/愛方法了。”
周成涼: “。”
周成涼默默捂住臉: “你到底怎麽面無表情說出來這種話的”
俞印是個很神奇的人,你說他老司機吧,偏偏每次稍微逗一逗就臉紅;但你要說他純得像白紙,他又能經常語出驚人整點大動靜。
說真的,周成涼都快麻木了,就算俞印下一句說——
“我們要做嗎”
——他也不會意外。
……等等。
……嗯
……啊
“你說什麽!”周成涼不可置信地後仰身子,仰了個空,直直摔下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俞印沒慌,反正床面低,這人裹著被子,就算聲音再響也摔不疼: “問你做不做啊,你之前不是——”
“停!你別說!你不許說!”周成涼趴在床邊,慌得嗷嗷叫喚, “我之前那就是說一說……也不是說一說,我承認我有反應,但是我沒有說很下流……不是下流,當然我不是口嗨,肯定也是對實際行動有所期待,但我沒有說特別想……操,我在說什麽”
周成涼平日懶得說話,爆粗口的次數比俞印還少,這會兒“操”出來,也是真急了。
俞印靜靜聽完他的胡言亂語: “說簡單點,要不要做”
周成涼: “……”
周成涼: “要。”
俞印點點頭,變魔術似的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和一個瓶子。
周成涼: “”
周成涼: “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剛買的啊。”俞印把東西扔給他, “你是在上面的對吧”
他太了解周成涼了,知道以對方的性格和喜好,會更傾向於同性情侶中的“攻”位,他自己對這些無所謂,周成涼開心就好。
和猜想的一樣,周成涼默默點頭: “……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俞印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嗯”
周成涼跪坐在床邊,雙手乖乖放在膝蓋上,俯身輕吻了他一下,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 “會不會有點隨便”
“欲/望”和“愛”是割舍不開的。
他怎麽可能沒有想法和衝動不開玩笑,他談戀愛後的每一天都幻想過這一天。
但這種事兒不是一個人想就可以做的,他是因為喜歡才想要,比欲望和衝動更多的,是對俞印的愛。
他不喜歡俞印委屈,不希望俞印不開心,不想俞印有生理或心理的任何不適。
所以這次出來旅行,他壓根沒想過這種場面的出現。
因為床不夠舒服,氣溫不夠暖和,空氣不夠清新,星星不夠亮,月亮不夠圓……
總之,他感覺一切的一切,好像都缺了點什麽才能跟俞印相配。
但現在俞印自己提了這件事,那他的感覺就不重要了。
俞印想要什麽都可以。
這些思緒周成涼不說,俞印一輩子也猜不到,周成涼這種人還會有如此糾結的時候。
“沒有很隨便。”俞印搖頭, “我好早之前就在給自己做思想準備了。”
他不像周成涼,天天想一出是一出,多數情況下,他都是很有規劃的。
服務站的那個晚上,俞印就已經在思考安全套買什麽牌子和口味的了。
數據查了一堆,第一次嘛,還是經典款最不容易出錯。
他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冷靜鎮定,但凡周成涼耳朵往下一點,就能聽到擂鼓般的心跳,急促猛烈,幾乎下一秒就會蹦出胸膛。
行刑前的等待最為漫長,俞印有些受不住,想盡快結束這段折磨,不由得伸出手,撓了撓周成涼的腰側。
下一秒,他被按在床上接吻。
這次的吻過於灼熱了。
他們貼得好近,唇齒相依,在曖昧的空氣中盡情交換心動和愛/欲。
俞印齒關在周成涼貼過來的瞬間就張開,完全地接納一切,他感到了舌尖觸碰的震顫,感到了牙齒相碰的疼痛,感到了口腔被另一個人侵佔時,渾身血液沸騰,衝得頭皮發麻。
戀愛談那麽久,他以為自己早學會了接吻。
結果這次又差點沒喘上氣。
周成涼還是照顧他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在他缺氧到大腦昏沉之際,唇對唇為他渡了口空氣。
效果很好,俞印學會了新的呼吸方式。
他攬著周成涼肩膀,似乎在催促氧氣的供給,拇指將喉結揉得通紅,把藏不住的心意徹底搬到明面上。
這是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刺激。
許久之後,周成涼終於放過那對可憐紅腫的唇瓣,移到唇角,一路向下吻去。
俞印能清晰感覺到,睡衣扣子被解開了。
他沒有刻意健身過,肌肉是很自然健康的流暢優美,沒有脂肪,也不會過硬,用周成涼的話來說,手感剛好。
但……
他真不太懂,手感哪裡好。
算了,人類的xp各不相同,他尊重周成涼的喜好。
而且該說不說,蠻舒服的。
……
周成涼很上道,看他反應不錯,便用皮膚細膩的指腹招呼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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