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薄韌一邊吻他,一邊含糊地說道,“好看……這段我夢到過。”
“……”楊樵被這話逗得隻想笑。
戴著眼鏡親吻非常礙事,他幾次想摘掉,都被薄韌阻止了。
稍後,電流瀕臨最大值的時刻。
楊樵現在完全笑不出來,不住催促薄師傅,差不多得了,保險絲都要熔斷了!
“你沒夢到過嗎?”薄韌沉浸式發電,並不可思議地問楊樵,“你怎麽一點都不好色?不是說男同都很好色的嗎?你不行,遠不如我。”
這個評價,楊樵很不服氣,只是現在無力辯駁。
薄韌道:“我這兩年夢裡經常和你這樣,你總是戴著這副眼鏡,還穿高中校服……改天穿一次校服吧?好不好?”
楊樵快要暈厥了。
銀色的鏡腿在他兩側太陽穴邊輕輕地上下晃動了許久,終於還是晃得歪到了一邊,但他此時也顧不得去管。
薄韌把那眼鏡摘了,注視楊樵片刻,溫柔地吻了上去,隨之結束了這次凶猛的發電。
……
薄韌把那副眼鏡擦乾淨,收了起來,留待改日再用。
楊樵側躺著,靜靜看他的動作。
他回過頭,忽然笑起來,說:“其實我記得我說要養你,剛才是逗你玩。我說老婆你太可愛了,我想養一隻你。”
楊樵對他記得這事,也並不太意外,說:“我回答你,當電工養我嗎?那我要被餓死了。”
兩人笑著看對方。
薄韌躍上床去,側過身抱著楊樵,道:“我都記得,每一件事都記得。”
“那,”楊樵隨口表白道,“有三個人愛你很久,你知道是誰嗎?”
“我知道。”薄韌說,“去年冬天,我就知道了。”
楊樵怔了下,道:“去年冬天?”
“……”薄韌誠懇地說道,“接下來,是我的自首陳詞,應該可以爭取到寬大處理吧?”
楊樵:“……”
薄師傅遭到小熊貓一頓暴打。
雖然很活該……
也真的好慘……
但還是該打。
楊樵暴打完他,裝了一夜鴕鳥。
怎麽會有這麽丟臉的事?
怎麽有薄韌這種……這種死直男!
這事就該爛在肚子裡一輩子,為什麽要告訴他?
半夜裡,薄韌還在問:“我是不是不該說出來?”
楊樵裝聾作啞,不理會他。
明天就是新的一天。
今天所有的一切,只是在他們從多年前就交織生長的年輪之上,新增的一小段痕跡,平凡,美麗。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
全文完結,撒花!感謝新老讀者的捧場,有緣再會!
咱們下半年故事裡再見,拜拜!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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