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親吻著他的脖頸,隨後在他的耳邊說:“好想你。”
聽著這話的阮清林微微一愣,而後抬手在余成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笑著回應:“我也很想你。”
和余成在一起後,阮清林其實已經聽過無數次余成直白的想念和愛意,但饒是如此,他每次聽到余成說想他這樣的話,他還是會微微愣神,臉紅心跳。
“今天不訓練嗎?這麽晚過來。”阮清林的頭輕輕搭在余成肩上,輕聲詢問。
余成沒說話,而是松開了擁抱阮清林的手,轉而牽住阮清林,帶著阮清林到沙發上坐下,看著阮清林。
他的視線在阮清林臉上遊走,良久後,才開口道:“我很擔心你。”
“阮清林,你有心事。”余成說。
“為什麽會這樣覺得?”阮清林臉上掛上一個勉強的笑,問。
“都寫在臉上了。”余成指尖在阮清林的臉上點了點,說。
阮清林抬手默默臉頰,手就被余成握住了,他看著余成,眨了眨眼睛,就聽他繼而說:“況且,今天打電話的時候,你的語氣很不對。”
“我了解你。”余成說,“是出什麽事了嗎?”
雖然對余成忽然到來的原因,心中已經有所預知,但當意識到答案真的如他所預想的那般時,心中還是難免慌亂起來。
他並不是不能告訴余成自己今天情緒低落的原因,但真要他去說,他卻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他不想去和余成說成微知的事情,但心中又實在苦悶。
那就說自己的事情好了。
阮清林垂下眸子,他指尖微微蜷起,虛握住余成的指尖,思索片刻後,才終於緩緩開口道:“微微把我拉黑了。”
“我很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可是我根本聯系不到她。”阮清林斟酌著字句,輕聲對余成說著自己心中的苦悶。
他向來是不擅長傾訴的,大多數時候遇見什麽事情也都是自己默默消化,等時間的風沙將心頭的痕跡漸漸掩蓋,直至貌似痊愈。
“知道原因嗎?”余成問阮清林,但說完這話後,他又補充道:“可以不用將原因告訴我,你只需要說知不知道就好。”
余成真的很了解阮清林,所以也格外清楚他心中所糾結的地方,也因此從未去追問阮清林不想說的原因。
“大概有所猜測,但……”阮清林話說到這,聲音也漸漸小了。
但也因為此,他才更擔心成微知。
阮清林了解成微知,更明白林越在她心中的地位,他雖然不知道成微知在國外發生了什麽,但眼下的情形,成微知這麽一副什麽都不要了的架勢,他擔心成微知會想不開。
雖然沒有聽見阮清林後面的話,但余成卻是知道他想說什麽的。
“要報警嗎?”余成問。
阮清林也想過這個做法,但最終卻還是沒有這樣做。
成微知是公眾人物,報警的話這件事難免走漏風聲,阮清林擔心網上的負面輿論會對成微知產生二次傷害,對她的聲譽以及往後的事業都產生影響。
他們的身份注定他們在許多事上都束手束腳,阮清林以往從未覺得這有什麽,因為人在得到什麽的時候,就也注定會失去些什麽。
但此刻,他卻是覺得自己仿若被束縛住了手腳,讓他對成微知的消失一籌莫展。
“這件事你交給我吧。”余成對阮清林說,“我會想辦法。”
阮清林不知道余成能有什麽辦法,畢竟連他現在都找不到成微知,但他聽著余成篤定的語氣,卻莫名的安下心來,毫無條件的覺得余成一定可以。
“好。”阮清林點點頭,握著余成的手,說。
余成笑了,他的指腹輕掃過阮清林還未舒展的眉頭,說:“那就將眉頭舒展開。”
“我會給你帶來好消息。”余成說,“相信我。”
……
因為第二天還要訓練,余成並沒有在阮清林家久待,而是陪著阮清林入睡後,便很快離開。
聽著房門輕輕合上的聲音,阮清林閉著的眼睛慢慢張開,看著黑暗的房間,手心輕輕貼上余成剛剛坐過的位置。
柔軟的被子上還殘留著余成身上的體溫,阮清林的指尖將被單緩慢的抓住,眼中了無睡意。
好奇怪啊,分明余成才離開,但他卻是又開始想他了。
阮清林從床上起來,走進了作曲室。
寂靜的夜晚,阮清林靈感肆意生長,樂聲一點點鏈接,構造成一首新的曲目。
清晨,陽光傾灑大地,將灰暗掃清,大地再次迎來黎明。
阮清林拉開窗簾,他看著遠處升起的朝陽,從書櫃上取下一個文件夾。
這個文件夾中已經夾了許多曲譜,紙張顏色有新有舊,看起來這些曲譜像是積攢了許多年。
阮清林將昨夜新寫好的曲目夾入文件夾中,當他合上文件夾,就見那文件夾上,赫然寫著“寫給余成的歌”幾個字。
這是他日夜積攢,寫給余成的歌。
第64章
深夜,走廊的聲控燈被腳步聲點亮,成微知渾身酒味,手扶著牆面,腳步搖搖晃晃的往家走。
她垂著腦袋,整個人看著失魂落魄,手指在指紋鎖上磨蹭了半天,也沒對準位置,門鎖傳來一次又一次解鎖失敗的聲音,最終自動鎖定開鎖權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