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自然注意到了他心虛的視線,他沒戳破,只是問:“去之前,你知道他們口中所謂的玩樂是去賭場嗎?”
“我……”莫白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知道。”
說完,莫白還似怕余成他們不相信一般,補充道:“我到了以後發現是賭場的時候,一開始也是不肯去的,是他們說很有趣,只看看不礙事,我才……”
對於莫白這樣的解釋,余成不置可否。
但莫白見余成不說話,卻又是急了,說:“余隊,我以後不會再和他們玩了,真的!你相信我!”
“交友是你自己的自由,我無權干涉。”余成視線從莫白的臉上移開,看向在場的所有選手,十指交疊,表情嚴肅,“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該有辨別是非對錯的基本能力了,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心裡都要有筆帳。”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事情到這,也算是有了結果。
“行了,都散了吧。”年如陽適時開口,遣散了一隊的眾人。
選手離開,會議室便只剩下余成和年如陽以及陳魏康三人。
“你怎麽看。”年如陽問余成。
余成說:“你覺得呢?”
“我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年如陽擰著眉,有些拿不準主意的說著,視線落到一旁的陳魏康身上,說:“陳魏康,你讀書多,你說說哪裡不對。”
“這事有蹊蹺,莫白沒說實話。”陳魏康言簡意賅。
“啊?”年如陽疑惑。
“你覺得莫白真的只是去看看嗎?”余成側頭看向年如陽,問。
“應該……是吧?”年如陽擰了眉頭,“警局都放人了。”
聽著這話,余成看向了陳魏康,陳魏康對上余成的視線,心領神會。
他看向身側的年如陽,說:“幫莫白作證只是旁觀的,是帶他進賭場的職高同學。”
“所以呢?”年如陽仍舊有些不解。
“你認為,能帶著你進賭場的朋友,對你又有幾分真心?”陳魏康問年如陽,“那些人恨不得拖著莫白下泥潭,怎麽會毫無緣由的替莫白作證?”
“所以,能讓他們心甘情願替莫白作證的,只有一個可能……”陳魏康說道這,頓了頓,才繼而說:“他們本就蛇鼠一窩。”
“你們的意思是,莫白真賭了?”到了這一刻,年如陽終於反應了過來。
“大概率吧。”陳魏康歎氣。
“可剛才他哭得那麽情真意切……”年如陽恍惚。
余成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輕蔑和厭惡,說:“賭鬼的話,只有鬼才信。”
“那現在怎麽辦?”年如陽想到隊裡還有莫白這顆定時炸彈,就不由苦了臉。
眼下世界賽即將來臨,雖然莫白實力一般,但二隊實力更是有差距,讓戰隊臨時找新的突擊手來頂替莫白的位置顯然不現實,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就單說哪怕找到了,隊伍磨合都是個大問題。
去年世界賽Fe已經因為徐少謙他們的原因而錯失機會了,難道今年又要因為莫白的原因而出岔子嗎?
在座這每個人都想到了這點,心中不由的煩悶起來。
“眼下所有事情還只是猜測,但也要以防萬一了。”余成說,“物色物色新的突擊手吧。”
“至於莫白,先按兵不動,盯著點,別讓他再出岔子。”余成垂下眸子,指尖敲打著桌面,神色晦暗,“毒癮賭癮,這種東西,戒不掉的。”
第22章
和年如陽他們徹底商議好解決方案後,這場因莫白而起的會議才終於宣告尾聲。
年如陽離開會議室的時候,見余成還坐在位置上沒動,有些疑惑,“你還坐在那幹嘛呢?不走嗎?”
“你先走吧。”余成雙手環胸,情緒仍舊不是很好的樣子,語氣平靜的說:“我等個人。”
“等誰啊?”年如陽擰眉,“你倆說好在會議室見了嗎?需要我去幫你喊過來嗎?”
“沒說好,不用喊。”余成說。
“你沒說好人家怎麽會來?”年如陽不解。
余成卻是想到什麽一般,面色緩和些,說:“他會來,我等著就好。”
“怪裡怪氣,懶得管你。”年如陽看著余成,吐槽道,隨後搖著腦袋走了。
看著年如陽離開的背影,余成輕笑了聲,終是沒再說什麽。
別人會不會來,余成或許沒把握,但如果是阮頌的話,他一定會來的。
節目組忽然暫停了錄製,是個人都能想到應該是出事了,阮清林如果是阮頌的話,他會擔心,余成了解他。
會議室的冷氣開得很足,余成坐在位置上,靜靜的等待著阮清林的到來。其實他大可以自己起身去找阮清林的,但之所以會選擇在這等,不過是想再一次去驗證自己的猜想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余成內心卻是很平靜,對於阮頌,他一向是擁有足夠的耐心的。
阮清林此刻很糾結,他站在會議室外的不遠處,看著離開的陳魏康和年如陽,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去找余成。
他心知戰隊內部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也因此才更擔心余成,阮清林很想去找余成,哪怕是兩個人只打聲招呼也好,但卻又擔心自己會因此而將對余成的關心表現得太明顯,讓余成再次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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