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見此,從草地上坐起來,目光認真的看著阮清林,靜靜的等待答案。
“余成。”也不知過了多久,阮清林忽然叫道。
“嗯?”余成輕聲應道。
“我啊……”阮清林抬起了頭,他看向遠處的天空,說:“我有一個很不切實際的夢想。”
一隻耳機塞進了余成的耳朵,他的左耳是孫燕姿的歌聲,右耳是阮清林的回答。
阮清林說:“我想成為一名歌手。”
那個年少時將夢想視為不切實際的少年,在如今,已經成為了歌壇內最耀眼的一顆星。
他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余成想到這,心中有些說不出的驕傲。
他的愛人啊,本就該是這樣堅韌且閃耀的存在。
“尚好的青春都是你。”
“沒有片刻不想你。”
阮清林唱到這,他再次睜開了眼,他的視線與余成碰撞,在這一刻,那歌詞間的字字句句,都成為了阮清林想對余成說的話。
到了歌聲的最後,余成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拿起了話筒,接過阮清林的上一句,唱道:“千萬記得天涯有人在等待。”
“路程再多遙遠不要不回來。”
所有人都在此刻將目光投射到了余成身上,他們在這其中嗅到了些許不尋常的味道,但余成卻似真的只是忽然想唱這麽一句而已,唱完就再次放下了話筒。
可只有阮清林和余成他們彼此知道,並不是這樣的。
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次完成了一次心照不宣的對話。
阮清林本想唱完這首歌就再次坐會余成身旁的,但卻被席遇拉了過去。
“哥,你快來幫幫我,路越欺負我。”席遇有些急切的說著,就將阮清林拉去了自己的位置上。
路越和席遇在打撲克,輸了的喝酒。
“我喝了五六杯了,快喝吐了,哥,我實在撐不住了,你幫我打幾把。”這般說著,席遇還打了個酒嗝,揉著肚子,說:“我先去上個廁所。”
眼見席遇離開,阮清林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只能硬著頭皮沉下心來替席遇打幾把。
但大抵是心思不再這上面,阮清林一連就輸了好幾把,等到席遇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喝了好幾杯酒。
“阮老師,要不別喝了吧,沒關系的。”路越勸阻道。
阮清林頭有些暈,他揉了揉太陽穴,搖頭拒絕,將這最後一杯酒喝下,把手中的牌塞回席遇手中,說了句“你們打。”便轉身離開。
路越和席遇打牌的位置偏,從余成的位置看過去,隻隱約能看見他們在玩,但具體怎麽玩,玩的是什麽卻是不知道的。
余成沒有去打攪阮清林玩耍的習慣,於是便坐在位置上等待,所以當阮清林走到自己的面前,余成聞到那股淡淡的酒味,他才意識到阮清林喝了酒。
“喝酒了?”余成問。
阮清林點點頭,“幾杯。”
余成擰了眉頭,他的視線在阮清林的臉上打量了會兒,而後聲音沉了下來,開口道:“喝醉了。”
這句話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阮清林酒量不算好,但剛才隻想著快點結束,再加上那些酒味道並不刺激,所以也就並沒有想那麽多,一杯接著一杯喝了下去。
“是嗎?”阮清林摸了摸腦袋,感覺了一下,然後傻笑道:“好像真的有點暈欸。”
他這麽一副模樣,余成哪裡還生得起氣,他有些無奈的歎息,然後站起身來,握住阮清林的手腕,說:“不玩了,我們回戰隊好嗎?”
這次余成問的疑問句,但得到了阮清林肯定的回答。
阮清林還是笑,他點頭,說:“好。”
語氣乖得不像話。
余成心裡軟得一塌糊塗,扣著阮清林手腕的時候蹭了蹭他凸起的腕骨,和所有人打過招呼後,帶著阮清林離開。
阮清林雖然喝醉了,但好在走路並沒有大問題,被余成牽著還勉強能走直線。
席遇找的地方隱私性很好,余成牽著阮清林,絲毫不用擔心被狗仔拍到,但雖如此,離開這裡以後,外面的世界對於阮清林來說仍舊是危險的。
余成也是走到一樓大廳時,才想起阮清林的口罩和帽子都還遺留在包間,他將阮清林安置在大廳角落的沙發上。
“我回去給你拿口罩和帽子,乖乖在這等我,好嗎?”余成蹲下身,與坐著阮清林平視,握著阮清林的手,語氣似是哄小孩般的說道。
“嗯。”阮清林點頭,他看著余成,視線專注,嘴角帶笑。
余成見此,便起身打算快去快回,誰知他才轉身抬步,一雙手就從身後抓住了他。
余成扭身看去,對上阮清林的眼,正想問怎麽了,到了嘴邊的話卻是在下一刻又被強行咽了回去。
只見剛才還坐在沙發上的阮清林這會兒忽然站起了身,在余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不容分說的一把抱住了余成。
他的雙臂摟住余成的脖子,下巴靠在余成的肩膀上,溫熱帶著酒氣的氣息噴灑在余成的耳際,帶出一片濕潤。
余成被抱得身子僵了僵,腳步往後微微踉蹌了幾下,而後穩穩抱住了阮清林的腰。
“余成。”阮清林湊在余成的耳邊,聲音很輕,似撒嬌一般。
“嗯,我在。”余成摟在阮清林腰上的手輕輕拍了拍阮清林的背,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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