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喬清許承認他說不過姬文川,但俗話說事不過三,每次都被這樣“教育”,他也來了脾氣。
“你知道嗎?姬先生。”喬清許皺起眉頭,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有些時候你真的很像個老先生。”
姬文川眉峰一挑:“老先生?”
“滿嘴大道理,就愛教育別人。”喬清許說,“明明才三十多歲,怎麽像個老頭子?”
姬文川:“……”
姬文川深吸了一口氣,收起舒展的胳膊,額頭隱隱冒起青筋,看著喬清許問:“是我對你太縱容了嗎?”
喬清許也是說完之後才感覺有些後怕,縮了縮脖子說:“是你非要跟我討論的。”
明明他都說了沒有談戀愛的意思了。
“老男人、老先生、老頭子。”姬文川微眯起雙眼,逐漸靠近喬清許,“在你眼裡我很老?”
喬清許不由得滑入水中,隻把眼睛露在水面上,眨巴著雙眼看姬文川。
然而這無聲的討好並未起作用,姬文川又說:“我沒有碰你,你當我是不行?”
喬清許決定還是說點好話補救一下,然而還未來得及從水中冒出來,他的腰便被一條胳膊箍住,把他帶進了一堵結實的胸膛中。
池水濺起來,打濕了他的面容,他下意識閉了閉雙眼,聽到頭頂響起了姬文川冷冷的聲音:“不乖的小東西就是要教育才行。”
第36章 但其實我沒有那麽大方
嘴唇被猛地堵住,鼻腔裡滿是溫泉池裡的硫磺味。
喬清許掙扎著想要推開姬文川,卻被按在池邊動彈不得。
姬文川明顯是常年鍛煉的,胸腹有漂亮的肌肉線條,之前就能很輕松地橫抱起喬清許。
但直到他發起狠來,喬清許才知道他力氣有多大,竟用一隻手就能將喬清許的雙手反剪在身後。
後背在池邊不規則的小石子上硌得生疼,各處要害也被粗暴地對待。
喬清許明明被姬文川弄得疼得不行,但也不知為何,難以言喻的感覺竟逐漸取代了疼痛。
天上的圓月像是害羞一般,躲進了雲層後。
小院裡只有幾盞石雕燈發出微弱的光芒,讓喬清許臉上的紅暈都變得朦朧起來。
“還鬧嗎?”姬文川暫且松開喬清許,掐著他的下巴問。
喬清許總算知道白宿說的“超級可怕”是什麽意思了,生氣的姬文川完全不見平日的溫柔,漆黑的眸子像是要把他撕碎一般。
“不、不鬧了。”喬清許說。
“公主?”姬文川微眯著雙眼問。
“你不是……”
池水的攪動從激烈逐漸趨向平緩,汙濁在水中飄蕩隨後沉底。
喬清許側身趴在池邊,雙眼朦朧地喘著氣,斷線的大腦這才重新運轉。
渾身燙得像煮熟的蝦子,眼前熱氣彌漫,讓人莫名有些缺氧。
“泡好了嗎?”姬文川的語氣四平八穩,一點也不像才製服過一隻小獸。
而喬清許卻是渾身沒力,連指頭也不想動一下。他拿後背對著姬文川,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個訊息:懶得搭理你。
白皙的後背上有一條明顯的硌痕,痕跡最深處已經擦破了皮。
姬文川皺了皺眉,先上岸穿好衣服,接著把喬清許撈出來用浴衣裹好:“回去了。”
夜風驟然襲來,單薄的浴衣根本不起作用。
喬清許不由得縮起了肩膀,想要快步走回別院,但這時姬文川彎腰把他橫抱了起來。
大半的風都被姬文川的後背擋了去,溫熱的胸膛就像火爐一樣驅散了寒冷。
喬清許沒骨氣地往姬文川懷裡縮了縮,但還是不想說話。
當兩人回到房間時,傭人已經在榻榻米上鋪好了兩床被褥。
喬清許鑽進一床被褥中,想要直接睡覺,但姬文川卻拿來了藥膏,掀開了他的被子。
“剛才怎麽不說?”姬文川用指腹給喬清許的後背上藥。
冰涼的藥一擦上去,喬清許就忍不住“嘶”了一聲。
積攢的火氣一齊湧了上來,他轉過頭去看著姬文川,控訴道:“我剛才沒有叫你住手嗎?”
“沒聽到。”某個老先生說得理所當然,好像聲音不夠大是喬清許的責任似的。
喬清許也不想多說了,又扭過頭去生悶氣。
一點點擦好了藥,姬文川去了一趟門外,等他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樣閃光的東西。
喬清許偏頭瞥了一眼,當他看清是什麽東西時,他立馬裹緊了被子:“姬文川,你不要太過分!”
“該修剪了。”姬文川來到喬清許的被褥邊,看著裹成毛毛蟲的喬清許,從容不迫地問,“自己出來還是要我動手?”
知道姬文川動手會有多粗暴,喬清許頓時委屈得不行:“你還沒有消氣嗎?”
不就叫了句老頭子,至於這麽生氣嗎?
好吧,還有老男人、文川公主……
“嗯。”姬文川淡淡應道,“出來。”
喬清許還是老老實實打開了被子。
叢林再次被修剪得乾乾淨淨,姬文川顯然很滿意,甚至吻了吻小象的長鼻。
灼熱的呼氣弄得喬清許差點又起立,他滾回被窩中,悶聲問道:“你對其他情人也會這樣嗎?”
“不會。”姬文川走到自己的行李箱邊,又拿了一個東西過來,“我說了你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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