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給他最後後悔的機會。
要後悔嗎?
看著耐心等他回答的姬文川,喬清許突然間確定,他還是想推開那扇門看看。
他動了動嘴唇,說:“可以。”
下一秒,姬文川傾身過來把喬清許壓在了床上。
身體陷進柔軟的被褥中,嘴唇被溫熱的東西覆蓋住,襯衣下有一隻灼熱的大手在遊走。
喬清許的大腦一片空白,五感像是失靈了一般,無法給出實時的反饋。
他閉著雙眼,咬緊了牙關,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而沒過多久,姬文川便發覺了不對勁——
喬清許的反應似乎青澀過頭了點。
他直起上半身,不確定地看著喬清許問:“你沒做過?”
喬清許睜開雙眼,找回自己的呼吸,有些緊張地搖了搖頭。
姬文川掃了眼那觸感很好的嘴唇,又問:“接吻呢?”
喬清許還是搖頭。
姬文川頭疼地呼出一口氣:“你怎麽不早說?”
第11章 他變成了他的私人藏品
喬清許不禁有些茫然,這事還需要提前說嗎?
難道姬文川挑選情人的標準是經驗豐富?
那他肯定不夠格了……
腦子裡閃過許多亂七八糟的念頭,結果姬文川並沒有別的意思:“你不早說,我會傷著你。”
喬清許並非什麽都不懂, 意識到姬文川說的是傷著哪裡,他不由得紅了紅臉,小聲說:“沒關系。”
“有關系。”姬文川重新壓了下來,動作更加輕柔。
喬清許是個進步很快的學生,反覆磨合了幾次,他已經能跟上姬文川接吻的節奏。
身上的衣物被逐一褪去,冷白的肌膚在紺青色床單的映襯下就像是高山上的白雪,竟生出了一股禁欲之感。
“這是什麽?”姬文川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喬清許肩膀上的淤青。
之前回家洗澡的時候,喬清許就知道姬文川一定會看到。
他也沒想著隱瞞,索性翻了個身,露出整片後背,老實交代道:“之前去鄉下收東西,被人打了。”
他說這話的語氣很平淡,不帶任何情緒,只是單純陳述這個事實,然而這事顯然超出了姬文川的認知,他難以置信地問:“什麽?被人打?”
“嗯。”喬清許說,“有點倒霉。”
其實喬清許背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青紫還沒有完全消退,看上去有些嚇人。
“疼不疼?”姬文川不快地皺起眉頭,喬清許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
“不疼。”喬清許搖了搖頭。
“以後要什麽我給你,”姬文川沉聲道,“不要再去那種地方。”
喬清許趴在被褥上,心情有些微妙,悶悶地說:“好。”
視線從後背上往下移,姬文川的注意力被成功引走。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翻身去床頭櫃上拿來了工具:“不舒服就告訴我。”
喬清許點了點頭,沒有作聲,但緊繃的身體卻出賣了他的緊張。
試了好幾次,連三根手指都夠懸。
不是喬清許故意抵抗,他腦子裡想的是好好配合姬文川,這樣才能盡早結束,但他的身體似乎對這件事感到生理上的抗拒。
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行。
“算了。”姬文川直起身,“今天先這樣吧。”
他跨下床,穿上拖鞋,朝衛生間走去,不過剛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對喬清許說:“你先躺著別動。”
喬清許正要起身,聞言又躺了回去。
沒過一會兒,姬文川從衛生間出來,又離開房間了一陣,等他再回來時,左手上拿著一把剃須刀,右手上拿著一枚印章。
“你把自己送給我,那就是我的了。”他在喬清許身側趴下,一手按住那裡,一手把剃須刀放了上去。
意識到姬文川想要做什麽,喬清許驚得差點沒跳起來:“姬先生!”
“別動。”姬文川說,“不會弄傷你。”
喬清許仍然不想配合,不停地扭著胯閃躲,姬文川實在沒轍,放下剃須刀說:“你已經是我的了,不是嗎?”
“可是……”
“我說了,不會弄傷你。”
等把玩夠了,他又把喬清許翻了個身,拿出那枚雕工精細的印章,在他的屁股蛋子上蓋下了一個紅印。
“這是什麽?”喬清許忍不住問。
“我的私章。”姬文川把手中的印章遞到了喬清許眼前。
只見指甲蓋大小的印章頗具家族設計感,姬字獨佔一半,文川兩個字並列佔另一半。印章是圓形,姓名也設計成了圓弧形,比起文字,倒更像是藝術符號。
喬清許突然有種既視感,他好像是一件藏品,而姬文川就像是以前那些大收藏家一樣,喜歡在藏品上打上自己的記號。
“以後不要再讓自己受傷。”姬文川直起身來,俯視著喬清許的後背,語氣仍然溫和,“我不喜歡有瑕疵的東西。”
心頭咯噔一跳,喬清許心想果然。
剛才的溫存都是假象,姬文川之所以不高興喬清許被打,或許有一部分是出於對他的關心,但更大一部分,還是他已經把喬清許看作了他的“私物”,而他不喜歡有人毀壞他的物品。
看樣子潛意識中的抗拒並非沒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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