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喬清許也不是很在意了。
他抬頭看著姬文川,問:“有多想?”
姬文川說:“很想。”
喬清許舒展手指,與姬文川十指交握,湊到他的耳邊悄悄說:“其實我也很想你。”
第79章 或許多給彼此一點信任
“叩叩叩——”
管家敲了敲臥室房門,屏氣凝神地靠近門邊,想要捕捉門裡的動靜。
然而好幾秒過去,臥室裡仍然沒有傳來任何聲響,這下管家不得不改為用力拍門:“少爺,喬先生?”
終於,門裡響起了被褥摩擦的聲音,片刻後,有拖鞋聲逐漸靠近。
姬文川穿著睡袍拉開了房門,睡眼惺忪之中帶著幾分不爽:“什麽事?”
管家看了眼姬文川的臉,抿了抿嘴唇,說:“陳秘找過來了,說您不接電話。”
姬文川突然想起,今早確實有幾份重要文件要簽。
雖說也不是不可以安排到其他時間,但既然陳秘已經找過來,他花兩分鍾簽完便是。
簽名也沒必要特意梳洗一番,姬文川拉開房門徑直朝客廳走去。
然而剛走一步管家便攔在了他身前:“少爺!我建議您最好還是先去洗個臉!”
姬文川莫名其妙地問:“我臉怎麽了?”
“您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回到臥室的衛生間,姬文川這才發現他的臉上蓋了好幾個喬清許的私章,乍一眼看去,他滿臉都是“喬清許”三個字。
明明昨晚結束的時候,這些難洗的印章隻蓋在了彼此的身上,而臉上這些,很顯然是喬清許趁他睡著時偷偷蓋的。
用洗面奶洗了好幾分鍾,臉上仍然有淡淡的紅印。
姬文川簡直無奈,印章不蓋在臉上是兩人在床上的默契,盡管他承認昨晚是做得有些過頭,但這小狐狸報復人的方式也太狠了點。
紅著一張臉自然沒法見人,姬文川只能讓管家把文件送來了臥室。
等管家拿著文件離開後,姬文川重新回到床上,掐了掐喬清許的臉頰:“還睡嗎?”
“唔。”喬清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而當他看到“關公版”的姬文川時,他立馬清醒了過來,笑得不行,“你的臉怎麽回事?”
“你還好意思問?”姬文川微眯起雙眼,“誰把章蓋我臉上?”
“我可不知道。”喬清許翻了個身背對姬文川,“昨晚我都暈過去了。”
“嗯。”姬文川掀開被子,傾身壓了過來,“再暈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喬清許連忙撐住姬文川的胸膛:“姬文川,你還敢亂來,我天天蓋你信不信?”
姬文川挑眉:“不是不知道?”
“那是你自找的……”
“現在也是你自找的。”
過了中午,兩人才從床上爬起來吃午餐。
從昨晚折騰到現在,姬文川的體力也有些透支,默默地一邊吃菜,一邊瀏覽新聞,而喬清許也累得沒有說話,安靜地處理著郵箱裡堆積的郵件。
先前打包好的編織袋和紙箱一直沒來得及拆,這會兒已經運來了客廳裡。
有些物品還是得喬清許親自收拾,他下午沒去福至上班,而姬文川本身也沒法出門,兩人便乾脆把這些行李收拾了出來。
衣服放進姬文川的衣帽間裡,生活用品能用的接著用,老舊的直接扔掉,至於喬必忠那堆佔地方的書,喬清許隻把那幾本日記拿了出來,然後把箱子堆在了書房裡。
等收拾好這些,已是下午晚些時候。
陽光過了最毒辣的點,灑在窗邊正好合適。
喬清許把雙腳伸到陽光下,一邊曬太陽,一邊窩在懶人沙發裡翻開了喬必忠的日記本。
“你有寫日記的習慣嗎?”他靠著同樣窩在沙發裡的姬文川問。
“沒有。”姬文川說。
現在一個人太容易在這世上留下痕跡,寫日記似乎都變得有些多余。
“我也沒有。”喬清許隨便翻開了一頁,是01年申奧成功,當時他還沒幾歲,但仍記得大街小巷的人們有多激動。
往後翻,喬必忠記錄的日常小事基本還是圍繞著國家大事,很少能看到他對生活純粹的記錄。
喬清許念著日記裡的文字,偶爾會發表幾句感想,不過他很快發現姬文川似乎格外沉默,合上日記本問:“你是不是有些不自在?”
畢竟喬必忠的事曾是兩人爆發爭吵的根源,非要說的話,姬文川也算是說過喬必忠的壞話。
“有一點。”姬文川說,“主要是不確定你,”頓了頓,他又說,“現在對你爸爸是什麽態度。”
喬清許也知道,雖然兩人已經和好,但其實有些事情並沒有說開。
就像現在,他能感到姬文川對“喬必忠”三個字非常謹慎,能不發表意見就不發表意見,顯然是不想又因為這件事情發生爭吵。
但喬清許並不希望兩人變成這樣。
他把日記本放到一邊,雙手抄在胸前,看著外面的天空說:“你覺得我會是什麽態度?”
“拿不準。”姬文川也看著外面,回答得仍然很謹慎。
“前陣子我去找了我媽,發現很多事原來並不是我想的那樣。”喬清許說,“我一直覺得她虧欠了我,但現在回過頭去看,可能我跟我爸虧欠她更多。”
姬文川收回視線,看向了喬清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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