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了,還以為是帥哥
鬼鬼風車呼呼呼:
是帥哥啊,有人扒出他十六歲在美國念高中的照片了,還是集體合照,很帥的,長得像媽
[引用:鬼鬼風車呼呼呼……]紫[樓主]:
快發來看看!!!
[引用:紫……]鬼鬼風車呼呼呼:
我沒存,你上微博搜他名字就有
奶牛法鬥:
16歲,他都22了啊,希望沒長殘
早安秋天:
你們這幫女的真的很搞笑誒,什麽時候導演也要論顏值了
能力與長相無關,長啥樣又決定不了作品質量
[引用:早安秋天……]紫[樓主]:
就愛看長得帥的,gnps
……
戛納是座海濱小城,裴令宣住的酒店離寧則遠的公寓並不太遠,他在小蛇的陪同下步行穿過舊城區,根據導航提示的定位,找到了位於僻靜深巷裡側的一扇粉色大門。
他按響通話的門鈴,樓上有人接聽,分辨出是他的聲音,大門解鎖敞開。
“我今晚不回去了。”裴令宣在進門前對小蛇說道。
“……你注意安全。”
寧則遠住七樓,而公寓的電梯是兩層共用,他出去後爬了半層樓的台階,敲響右側窄窄的房門。
他白天才受了皮肉之苦,晚上又自投羅網送上門,換誰都要詫異兩秒。
“你來做什麽?”對方站在門邊,先摸清他的目的。
裴令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但他還是講了:“怎麽啦?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寧則遠後退側過身,邀他入內,“雖然我說過,希望下次見面是在片場,可你能來,我很歡迎。”
裴令宣進了屋也不端著,四下環顧,很簡潔乾淨的一間公寓,五十多平的面積,采光通透,面朝海岸,家具和裝飾不多,看得出是獨居。
“這是你的房子?”
“租的,我每年都來,每次都住這裡。”
“為什麽不住酒店?”
“省下來的錢是自己的。”
多麽質樸無華的回答。他坐到沙發上,著手解決兩人之間尚未厘清的問題,“今天你耍我啊?”
寧則遠去開放式的廚房給他倒了一杯喝的,超市裡買的檸檬汁加冰塊,放一片從窗台盆栽揪下來的薄荷葉,還有必不能少的吸管。
“找演員,試鏡是不能簡略的環節,那只是一場針對你的試鏡。”
裴令宣咬住吸管,“所以你試出什麽了?”
“試出了你有多需要那個角色。”
“寧導,你連劇本都沒給我看過,我需要的哪裡是那個角色,我需要的是……”他端過杯子的手濕漉漉,浸著水珠的冰涼掌心貼覆到身邊人的手腕上,“我那麽誠懇地道歉了,你就沒點表示嗎?”
“你又把我搞糊塗了,”寧則遠端詳著他,“你的要求我答應你了,你還想要什麽呢?”
裴令宣抻著頸露出有耳飾的那邊,“傷口還在流血,寫了你的名字,你不該負責嗎?”
沒人相信他來此只是為給耳垂的穿刺傷止血,但寧則遠是打算為此負責的,找來酒精、藥膏和棉簽,為他取下耳環,消了毒再上藥,在血液凝固前穿過耳洞,重新戴好。
“我還沒有把誰的名字刻在身上過。”他順水推舟地依偎到對方懷裡,“你不能鎖著我,又不理會我啊,什麽下次見面是在片場,見不到你我會瘋的。”
“裴令宣。”寧則遠沒有如他所願變回明伽,而是愛恨分明地將他推開,說道,“我被你耍過兩次了,再來一次,就是第三次。沒有誰會甘願被同一個人玩弄三次。”
“我沒有玩弄你。”
“你可以不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我沒有鎖著你,你愛去找什麽人是你的自由,我沒有心情和談情說愛了。我們是導演和演員的關系,我選擇你,是因為你比旁人付出的更多。”
他驚訝道:“你真是長大了啊。”
“對,我長大了,你對這個結果應該是滿意的。”
“好吧,那是我自討沒趣了,”他孤伶伶地走向公寓的門鎖,“再見。”
他太自由了,毫不顧忌屋主想法的來去自如,是對他人領地意識和自主權的冒犯,不容寬恕。所以寧則遠握住他胳膊拉他回來,面色不善地問:“誰說你可以走了?”
“我為什麽不可以走?”他碰到門把手。
寧則遠的手勁猛然加重。
走不走的,裴令宣無所謂,他的手臂被對方的虎口和手指卡得很疼,立馬求饒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不如我教教你什麽是潛規則?”寧則遠說。
他尚未參透言外之意,就讓人半拖半拽地帶去了臥室。
潛規則這事,裴令宣是真沒經驗。他合作過的導演大半是上一輩人,有頭有臉的已婚中年男士,事業和家庭哪一邊都放不下,斷然不會為了嘗口新鮮的敗壞自己的聲譽。不過圈子裡從不缺花錢買樂子的人,他在酒桌上遇見過好些有癖好的富商老板,有男有女;愛惜人才的導演會一口回絕幫他擋回去,心腸壞一點的則裝傻充愣,煽動他去陪投資人打球爬山,少不了也得陪著過夜。
他還算幸運,沒有當真為混飯吃出賣過身體。
但你一個演員,不走正途要走歪路,被人輕賤也無可厚非,在寧則遠面前,他千真萬確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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