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什麽?當然是揍你。”紀昭揚面無表情,但語氣卻滿是怒意。
“你別仗著你有個很牛逼的對象,就要揍我!”
陳語說了句心裡話,如果紀昭揚真和他動手,他都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聽他二哥說這次合作的對象就是時燁,如果真把紀昭揚打傷了,他承擔不了時燁和他哥的雙重壓力。
聽完這句話紀昭揚不樂意了。他又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男人在必要情況下就得憑著拳頭說話,如果打架都要靠著對象讓別人放水,豈不是個孬種?
不過他是怎麽知道的自己有對象?
紀昭揚沒繼續追問原因,說:“少TM放屁,老子揍你是因為你上次打了老子的臉。如果你是個帶把的男人,就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隻管揮起你的拳頭打老子。”
陳語心有余悸說:“我不和你打,誰知道打完了你對象會不會找我?”
紀昭揚眉心一蹙,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慢慢回想起,那次時燁讓自己先走,留下來難道是為了去揍這個SB?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或者更早以前,時燁就很在乎他了?
紀昭揚內心竊喜,頓了頓說:“如果你不想被老子打死,那老子打你的時候,你就盡管還手,不會有人事後找你算帳。”
陳語半信半疑:“你說真的?你保證你如果打輸了,不會找你對象來揍我?”
紀昭揚似乎被激到了,語氣也不淡定了:“廢話,老子不是慫B。”
陳語看了紀昭揚幾秒,他覺得紀昭揚不是那種打架就要找外援的人,他非常爺們。
他也挺想和紀昭揚比試一下,他向來不懼和誰單打獨鬥。
陳語帶著拳擊手套的雙手相互碰撞了一下說:“好,那我就和你比劃比劃。”
紀昭揚沒有換衣裳,裁判給了他一副拳擊手套,兩位少年蓄勢待發。
與方才沒過多久就一邊倒局勢相比,紀昭揚和陳語的拳擊賽就好看許多。
倆人打得有來有回,整體而言紀昭揚還是稍微佔點優勢,但陳語也不弱,兩人旗鼓相當。
紀昭揚拳擊手套擊打在陳語選手的頭部、身體和手臂上,發出沉悶的打擊聲。
每一次拳擊都像是用鐵錘砸在石頭上,強悍堅定。
陳語也不示弱,迅速做出反應,向左滑步躲開了這一記重拳。同時,他以一個漂亮的勾拳回擊到紀昭揚下巴,力道十足。
紀昭揚像是不覺得疼一樣,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神色,挺直腰板,拳頭猶如離弦之箭,快速、準確地向陳語的鼻子擊去。
第一記重拳突然襲來,陳語勉強抵擋住,可幾乎沒有時間間隔,紀昭揚又迅速揮了第二拳。
這一下子,陳語的鼻子徹底噴血。
鼻骨被打散了。
陳語吃痛地悶叫了一聲,抬起手手心一摸鼻子,抹了一手鮮血,讓人毛骨悚然。
但他並沒有埋怨,也沒鬧。
陳語雖然人不怎麽樣,但好歹也是個響當當的漢子,拳擊場上受傷是常事,願打服輸,對方拳頭比他厲害就活該認打。
紀昭揚臉上也掛了彩,但是心裡很痛快,很解氣,面不改色扯掉了拳擊手套。
就在台下一片慌亂時,門外傳出冷淡而堅硬,沒有一點溫度的聲音:“陳語,你又長本事了?跑來這裡瞎胡鬧什麽?”
陳準心裡非常無奈,沒想到談個生意功夫,他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又聚眾鬧事。
不過挨打也好,如果不給陳語點教訓,他永遠都不知道輕重。
回頭得好好教育一番才行。
但他好像吃虧了?滿臉是血。
陳準看到了紀昭揚,歎了一口氣,不用問就能猜出來事情的全部過程。
他余光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時燁。
他對象有點彪。
時燁快步走向台上,站到紀昭揚面前,抬起手摸了摸紀昭揚受傷的臉,神色複雜,忍了半天也沒忍住責問一句:“揚揚,咱們之前怎麽說的?不是說不能隨便打架嗎?”
紀昭揚也抬起手,手心覆在時燁手背上,嘴角噙著淡淡痞笑說:“我能有什麽事,你看這不是好好的?”
時燁:“好什麽好?白淨淨的臉青一塊腫一塊的。”
紀昭揚瞟了瞟傷得挺重的陳語,視線回到時燁臉上說:“是我先動手的,和他沒關系。”
時燁視線環顧了四周,當著這麽多人面不適合講大道理。他的揚揚本來就是個性十足的人,也沒必要特意去改變什麽。
如果特殊情況迫不得已一定得通過打架才能解決,那他必須在場確保揚揚安全。
陳語坐在椅子上醫生正給他做一些簡單包扎,已經打了120一會兒去醫院治療。時燁繞開紀昭揚走到陳語面前,垂眸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說:“一會兒去醫院,費用多少我來出。你上次先出手打了揚揚,所以他這次打了你,你們倆算是扯平了。這次我對你說句抱歉,但如果下次還打架,無論誰先動手,以什麽理由動手,我都會找你算帳。”
陳語鼻子很痛,現在止住了血,也是很平靜地說:“我不想和他打,但上次的事情他想出口氣我們才打了擂台賽。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兒我都不會和他打了,希望他能消消氣,你們兩口子我都惹不起。”說完就起身和陳準去了醫院。
陳準臨走前還對著時燁說了一句:“你對象和我弟的事情和咱們項目無關,時少也別多心,他倆的性格不打架才怪,打起來我倒覺得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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