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出不去,他只能跨上窗台,打開窗子。
他跪在窗台上,看著樓下的高度,當即就要跳下去。
三樓落地死亡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被馳明舟抓住,他不死也得掉層皮!
窗子打開,外面的風呼呼的刮進來,吹得他碎發飄起。
窗子打開時候的聲音瞬間拉回了馳明舟的神志,他猛地轉頭看去,看到了跪在窗台上,搖搖欲墜的楓眠。
馳明舟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楓眠!”
他聲嘶力竭的喊著。
楓眠半個身子栽出去,眼神中沒有半點畏懼,唯有解脫的釋然。
失重感席卷而來的上一秒,他的胳膊一把被人扯住,生生將他從窗口拽了回去。
馳明舟暴力的將人摔在地上,隨後緊緊關上了窗子,轉身戒備的看著楓眠,目眥欲裂。
他渾身都被無盡的恐懼侵蝕著,骨子裡的暴戾再無處遁形。
他的目光陰寒入骨。
“你就這麽討厭我?寧可再死一次離開我?!”
話音落下,楓眠愣住了。
馳明舟的臉頰上還帶著通紅的巴掌印,面對如此,馳明舟都沒有對他還手。
一次又一次的容忍。
楓眠啞著嗓子,呢喃道:“你……你知道了?”
就連一醒來發現自己不在月城,而是在馳明舟身邊的時候,他都沒有這般恐懼過。
馳明舟知道了……
馳明舟沒有回答,他大步過去,伸手扯下脖頸上的領帶,隨後傾身撲過去,將楓眠的雙手捆住。
他看向楓眠時候的目光繾綣癡纏,近乎病態。
“眠眠,我本來打算好好追求你,給你時間接受我,接受如今的一切,但是好像並不需要,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給過你機會了。”
馳明舟的話讓楓眠如墜冰窟。
馳明舟伸手抓住楓眠的腰帶,楓眠拚命的扭動身子掙扎著,卻也無濟於事。
楓眠嚇得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
“不……你不能這麽對我,馳明舟,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就算欠你什麽也應該還清了,你不能這麽對我!”
“小時候你說過你不會再傷害我,你說過你會保護我,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嗎?馳明舟,你放開我!”
他所有的求饒都已經無濟於事,最後一層遮羞布也已經被拽開。
看著馳明舟拉著自己拉鏈的動作,他的聲音裡不禁帶著哭腔,示弱道:“我還好疼,昨天撕裂了,早上我還看到血了,好疼,你別碰我——馳明舟,你別碰我!”
馳明舟攥緊了他的腰,眼神中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起半分漣漪。
楓眠見求饒無用,便開始拚命掙扎著想要躲開他。
他踹著馳明舟的肩頭,可馳明舟卻一把攥住他的腳踝。
楓眠聲音喊到嘶啞。
“明舟!”
“明舟救我!”
“明舟!”
帶著哭腔的求救喊得撕心裂肺。
一句又一句的“明舟”落在馳明舟耳中,仿若一把刀,將他的心口挖了一個洞,被無數冰塊塞滿。
小時候的他和如今的他在楓眠的心裡已經分成了兩個人,楓眠在向曾經的他求救……
他的指尖緊緊掐著楓眠的腰,將那白皙的皮膚攥得通紅。
他按著楓眠的腰往下一壓,隨著楓眠的一聲慘叫,徹底將人佔有……
他掐著楓眠的臉頰,逼著楓眠看向他。
楓眠的眼圈通紅,淚水順著眼角滾落。
“看門口做什麽?你心心念念的明舟,就在這裡。”
說著,他惡意的按壓著楓眠的小腹,看著楓眠臉上痛苦的表情,他心裡升騰出近乎扭曲的快意。
壓抑的哭腔伴隨著沉重的喘息交織在一起,臥室裡的氛圍沒有半點曖昧,反而像是降到了冰點。
馳明舟沒有折磨楓眠太久,他知道楓眠受不住,匆匆結束之後便將人抱在懷裡,輕輕的撫摸著楓眠的臉頰。
楓眠徹底沒了掙扎的力氣,整個人像是破布娃娃一樣被他抱著。
手腕上的領帶被解了下去,勒得手腕那裡的皮膚都變得通紅。
楓眠不再掙扎,馳明舟的語氣也變得溫柔下來。
他輕輕摸著楓眠的頭髮,解釋道:“從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楓眠,我們朝夕相處了那麽多年,我怎麽可能認錯,你就算在我面前再想掩蓋也瞞不過我。”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沒有那一段記憶,我確實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他們是你生給我的,你得了健忘症,孩子生完之後,我本來打算帶你去治病,還沒來得及,就突然出事了……”
“眠眠,忘記以前所有的不愉快,我們重新開始,你喜歡什麽樣的人,我就做什麽樣子給你看,你離開我的這五年……我生不如死。”
馳明舟的這些陳述,落在楓眠的耳中,像是一顆巨石壓在他的心口。
他不禁苦笑一聲。
拚了命的完善自己的謊言,可結果在他們的眼裡,自己像是跳梁小醜一樣的可笑。
他誰也沒能瞞住,甚至還在為了自己成為了一個不曾存在過的人物而沾沾自喜。
他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們耍的團團轉……
楓眠不願意回答馳明舟的話,也不想看他,他索性閉上眼睛,任由馳明舟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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