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直接說出來,生氣地跺了跺腳。
謝緋小聲說:“李哥,你人真好,生病了都想著我和二哥。”
李平樂見謝緋真信了,氣得不行,謝緋腦子不轉彎,別人陰陽怪氣他,他還以為被誇。
李平樂咬牙:“看來,下次得直接和他說才行了。”
今天不是一個好機會,李平樂準備再撐幾天,裝病,身體越來越差,到時候不怕謝緋不拿錢。
現在,他只能無奈地掛斷了電話。
出租房裡,謝緋抽泣說:“二哥,他生病了,是不是昨天感冒了,那房子裡沒暖氣,他又冷著了。”
衛長恆冷哼一聲:“是絕症嗎?”
謝緋嘴唇囁嚅:“不是,但他感冒了。”
衛長恆不怒自威,一旁的一個保鏢站出來,傳話:“既然感冒,那就要多多運動,謝少爺,我們會給他安排一份體力活。”
謝緋看向二哥:“是嗎?”
虞安嘴角抽了抽:“應該有點用。”
謝緋眼前一亮:“那我替李哥謝謝大哥!”
謝緋開心地回到了房間裡,衛長恆沒待多久就走了。
虞安送他下樓,臨走前客套道:“大哥,再見。”
衛長恆看著他,一字一句說:“再見。”
而李平樂出門溜達,本想找一個輕松自在點的工作糊弄一下謝緋,也賺點錢吃好的。
順帶拍張照片,向謝緋表示一下自己的辛苦。
結果今天諸事不順。
他連一個超市裡臨時工的崗位都找不到。
最終,只有一個無冷氣的倉庫搬運活還缺人,上面的人推,下面的扛到小推車上。
這還是他父母托關系找的。
主管說活很輕松,都是小件物品,李平樂半推半就被聘用了。
結果東西很重,主管扛了一袋放到他肩膀,
李平樂一個踉蹌,差點摔出去。
主管一改臉色,凶神惡煞地說:“既然來了,就得乾完一天,要不然我去哪裡找代替你。咱們都是熟人,你要是不給我這個面子,也別怪我不給你顏面。這裡東西又貴又重,摔壞了,一袋賠一千。”
李平樂硬著頭皮搬運。
虞安看了看手機時間,推測大哥應該是回衛家了。
衛長恆從兩年前開始,很少去集團辦公室辦公,像重要文件簽字都是相關人員親自送到衛家請他簽字。
虞安在房間裡轉了兩圈,看到沙發上疊放著的兩袋衣服,是生活行政放下來的。
虞安的衣服一般就兩種,一是大牌新款,二是私人定製。
生活行政拿來的衣服都是比較常見的款式,沒有特別明顯的品牌標識。
他發現生活行政把大牌標簽剪了標,挺好,要不然虞安也得自己剪掉。
這樣,李平樂應該是認不出。
虞安嘀咕,難道大哥沒自己想象的那麽生氣?
虞安糾結了一會兒,編輯了信息,給衛長恆發去了信息:“謝謝大哥送來的衣服,我很需要。”
車上的衛長恆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想起來虞安和別人介紹自己的畫面,他喊自己哥哥。
以前,虞安剛到衛家時,也是小聲跟在自己背後喊自己哥哥,後來可能覺得兩個人不親近,逐漸改口改成了大哥。
前排的生活行政小聲問:“衛總,抱歉,我突然想起,我給虞特助準備的衣服裡還有一些錢沒拿出來,一時疏忽。可能是虞特助以前放進去忘記拿出來的。”
衛長恆思索片刻後:“不用,算了。”
第8章 (修)
生活行政看向衛總,踟躕片刻後,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生活行政說:“衛總,虞特助和他的弟弟住在一起,我怕他沒發現裡面的錢,謝緋會先一步看到把錢拿走。”
衛長恆看向他,反問:“他怎麽可能看不到?”
虞安不可能把錢落在衣服裡,因為虞安能把一分錢能掰碎了當兩分錢花的人。
說不花錢就不花錢。
他在公司,堅持從來不跟著同事一起點外賣。
上下班必坐衛家的車,絕不打車,因為打車花錢。
衛家的豪車不少,但並不是每一台豪車都配了一個全天二十四蹲守的司機。
但每個衛家人倒是給安排了一個司機。
如果有人不怎麽出門,用不上司機,就可以折扣成每個月的補貼,
虞安曾經有自己的私人司機,後來他驚奇地發現,如果自己每天堅持蹭大哥的車上下班,就可以少請一個司機。
虞安初衷省錢,附加效果:和大哥關系融洽了不少。
衛長恆不可能相信虞安把錢落在衣服兜裡的事。
他篤定,這是是生活行政的詭計。
衛長恆沒有戳破這位員工的謊話。
此刻,出租房裡,虞安通過生活行政的短信,發現了放在裡頭的兩千塊錢。
並對方附贈了一段話:“衛總知道你衣服放了錢這件事情,但沒有生氣,也不收回來。”
衛總還是心軟了。
虞安勾起嘴角,收拾了一下,把兩千塊放帶隨身口袋裡,拿好銀行卡。
他今天要帶著謝緋出門,回學校,找工作,外加存錢。
弟弟沒有遭遇生活的磨礪。
虞安鐵了心要讓他吃點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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