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早飯時間後,虞安坐在沙發上,看著大哥站在不遠處,正在和康助理說話。
而李管家則按照命令,命人整理虞安臥室的東西。
“春季的衣服搬到衛總臥室裡,放到衣帽間的左邊那邊那排櫃子。”
“冬季的服裝收起來,另外,款式過時的,就收到倉庫裡去!先騰空一下。”
李管家挺興奮。
衛長恆和虞安的房間沒有挨著,自然不可能打通。
但是衛長恆的房間是套間,虞安如果要住進去,還差個衣帽間。
此刻,康助理把房屋的圖紙拿給衛總看。
衛長恆手指點了點:“這堵非承重牆,我臥室左邊的這間客房,改成了衣帽間。”
虞安的衣服服飾真的太多了,不這麽處理,壓根就放不下來。
康助理照做。
由於要施工,衛長恆的房間也得進行一個小整理。
大家收拾東西,一下子時間過去,忙碌到晚上,把一些要臨時搬去雜物房的東西用包裝袋裝好,再紙盒裝好,避免壓塌。
虞安看到了一盞竹編魚燈,他提起來,竹骨架的魚燈就左右晃晃。
這是某年,虞安送給大哥的禮物。
這些年的禮物都被康助理分門別類地放在一塊。
第一年,虞安送了衛長恆一本書,並不珍貴,當時,虞安囊中羞澀,送書算是性價比很高的禮品了。
第二年,虞安送了衛長恆一支鋼筆,虞安當時咬牙買的,花了一千八。
這隻“品牌款”比起衛長恆用的一萬多的那隻定製款,具體的好壞,沒人知道。
因為衛長恆把鋼筆收起來了,沒有使用。
虞安站在桌子前,來回轉了幾圈,把這些年的禮物一一數了數。
都在這裡。
前幾年大多是文具或者書,不為別的,因為虞安負擔不起其他禮物的費用。
那些人給衛家送禮,都是十幾萬幾十萬的送,虞安就算想巴結大哥,自己也沒有底錢。
虞安拿起一本筆記本,還是空的,衛長恆沒有寫日志的習慣。
虞安,這些東西都是康助理從大哥的房間裡的書架上整理出來的。
而其他人送的禮品,一般都會被堆到庫房裡。
衛長恆走過來,問:“在看什麽?”
虞安笑了一下:“之前的禮物,大哥你全部都收著?”
衛長恆回答:“都讓人整理收好,丟不了的。”
而不久後,虞安房間裡的東西也被包好裝進了大小恰當的紙袋子裡,大大小小堆滿小半個客廳。
康助理擦擦汗,這些東西不裝進包裝紙袋時,還不覺得多,結果稍微一整理,十幾雙鞋盒就有一人多高,而虞安有兩百多雙鞋。
康助理突然想放棄,他覺得一天乾不完了。
這些東西價值不菲,他也不敢亂,萬一少了點,到時候查起來更麻煩。
只能慢慢幹了。
康助理找到衛長恆,表明了前因後果,衛長恆點點頭,給了他三天時間,如果還不夠的話,去請幾個收納整理師過來。
康助理松了一口氣。
衛長恆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其他衛家人的注意。
消息還沒完全傳出去,眾人只知道衛總讓人收拾虞安東西。
有人看不明白,也有人想得清清楚楚。
衛家二伯家裡。
一個年輕的女生,她還很年輕,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但是眉眼之間滿是老辣。
女生正在逗弄小侄子,身旁坐著嚴肅的父母,還有正在謀劃的兄弟們。
大家都在議論衛長恆的對象是誰,要不要提前巴結一下,讓對方吹吹衛長恆的枕邊風。
衛家二伯說:“但是,我想不到將城適齡的女人中,衛長恆和誰來往密切。”
妻子接話:“不能孕育,也不知道是衛長恆不育,還是對方不孕,不好打聽。”
衛長恆拿捏著大部分資產,無數的股份,龐大的衛氏集團,衛家固有資產,叫多少人紅眼眼熱。
衛長恆沒必要開玩笑,所以他要挑繼承人,就一定是真的。
好歹衛長恆很理智,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女生聽了了一會兒,笑著開口:“你們還看不明白嗎?大哥心中的人那個就是虞安啊。”
父母聽了,母親蹙起眉頭,低聲呵斥:“阿禾,是嗎?你有內部消息?”
衛禾詠抬手輕輕刮了刮小侄子的鼻尖,低著頭看著小侄子,說:“爺爺去世的前一年,我們跟著爺爺去了南方老家祭祖。”
“那次,大年初六晚上,我看到爺爺偷偷罰大哥跪祠堂了。”
那年,大哥二十三歲,到了能結婚的年齡。
衛老爺子過去操縱了衛止的婚姻,故技重施,也要干涉衛長恆的婚姻。
南方祭祖只是一個借口,一個讓衛長恆了解南方老家的關系網,同時相看合適對象的機會。
否則,衛家人都多年沒回南方老家過大年了。
一般,就是讓人每年送點東西過去,安排三四個小輩年節前提前兩三天過去,待幾天后就趕回將城。
那一年,爺爺在南方待到了大年初七,無數熟人領著自家小輩過來給他拜年。
爺爺要讓衛長恆從他手中接過南方老家那邊的人脈。
衛老爺子的野心太大,但是他老了,他想讓衛長恆成為另外一個“他”,去完成自己想完成的宏圖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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