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干涉你的決定。”陸思衡放柔了聲音,“小時,大哥只是想讓你稍微輕松一點。”
容時咬了下唇,淡紅色的唇染上了紅暈,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從國外挖回來工資要很高吧。”
陸思衡發自內心地露出一點笑意:“也沒有很高,他本就想回國,只是我們先拋出了橄欖枝,商討的時候也是想讓他負責分公司的。”
“那就謝謝大哥了。”
他聲音很輕,像是路過窗邊的風,陸思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起來不像是送禮物的人,反而像是收到了一份期盼已久的禮物。
“那我先走了,小時,再見,如果有什麽問題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好。”容時有點隨意地揮揮手,“再見。”
陸思衡帶著笑從外面帶上了門,聽到哢噠聲,容時將椅子向後一滑,在桌子下踢了一腳。
“你還不出來?”
宿淵從辦公桌下面爬出來,這廝本來剛剛在給他倒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結果在聽到敲門聲,容時開口來人進來的那一刻,宿淵嗖地鑽進桌子下面,活像外面人是來捉奸的。
陸思衡已經推開了門,如果宿淵再從裡面爬出來的話那就真坐實辦公室偷情,八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容時想到這裡,又不輕不重地踢了宿淵一腳,宿淵板著臉,身下的觸手卻得寸進尺地掀開西服攀上他的小腿,黑色的觸手繞在瑩白如玉的腿上,宿淵呼吸聲清晰地變重了。
容時太陽穴的那根筋猛地跳了一下,觸手緩慢地脫掉他的鞋子,宿淵還是冷著臉,褲子肉眼可見地鼓起一塊兒。
“別在這兒發情。”容時很輕地嗤了一聲,用腳尖挑起宿淵的下巴。
宿淵順著這股力道抬起頭,空氣的流動似乎都變得緩慢粘膩了,玫瑰中蘊藏著甜蜜的花蕊,於是低頭淺嗅時被刺扎到的旅人也覺得歡愉。
喉結很是明顯地滑動了下,容時微微俯下身,宿淵閉上眼,等待著花蜜從花瓣上滴落,落在沉溺於玫瑰之人的唇瓣或者臉頰。
“你在等什麽?”
容時踩住那條纏在腿上觸手,觸手順從地松開,他拍了拍手,將腳踩回鞋子裡。
容時抽出張紙巾拍在他臉上,冷哼道:“把口水擦擦,你屬狗的嗎?”
他看著蠢蠢欲動的深黑色觸手,不知從哪掏出把匕首來,“如果這些觸手再亂動的話,就都切掉做鐵板章魚吧。”
幾條觸手委委屈屈地縮進宿淵衣服裡,宿淵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單手接住要從臉上滑落的紙巾覆在唇邊。
路嫋嫋正在此時推門而入,她剛敲門沒人回答,本著不拒絕就是允許的原則,助理姑娘帶著文件直接走了進去,這一開門,就看到了點很奇妙的畫面。
宿淵跪坐在辦公桌旁,拿著紙巾擦拭下唇,容時懶散地坐在轉椅上,名貴珠寶一般的眼睛轉向她。
好美妙的畫……啊不,好糟糕令人浮想聯翩的畫面,路嫋嫋搖走腦子裡出現的未成年人嚴禁觀看那種糟糕的影像,把文件放到桌上。
容時看著她的眼神,突然發現自己和宿淵現在這個樣子確實很難讓人不多想什麽,宿淵倒是很享受這種誤會,恨不得將紙巾擦出個洞來才罷休。
“你真的夠了啊,宿淵。”容時無奈地接過文件,路嫋嫋腳步堪比烏龜,一步一挪地往外走,隻恨自己背後沒長眼睛。
容時順手翻開最上面的文件,上面竟然是份綜藝邀約。
自從開除了一批關系戶以後就再沒人把這種雞毛蒜皮誰家藝人要簽什麽工作的文件交上來了,要是這種事都要靠總裁審批,那這公司總裁就得按批發價進了。
而且今天這個綜藝還是個名不見傳的小節目,容時清了清嗓子,叫住還沒挪出辦公室的路嫋嫋。
沒被叫之前路嫋嫋恨不得這段路像爬泰山那麽長,好叫她多看點容總的八卦,等被叫住之後,她恨不得縮地成寸,直接穿牆術跑到外面去。
話雖然如此,但工作還是要做的,想到工資條上的熟悉和老板千金難換的臉,路嫋嫋笑眯眯回過頭:“怎麽了,容總?”
容時臉色半點沒變,看不出喜怒:“這份文件是誰給我的?”
路嫋嫋看到頂層的文件被摘出來,聲音都有些發抖:“這個是藝人經濟部的lili姐給我的,我看了一眼,確實和容總有關。”
容時打開文件,這甚至不是份合同,而是個不怎麽正式的邀請。
【尊敬的容時先生:
誠邀您以常駐嘉賓身份參與《我們的生活》第二季,本節目為半直播形式,內容以記錄生活和嘉賓間交流為主,後附雙方責任與義務,錄製時間與報酬(報酬可議)。
《我們的生活》全體制作組成員期待您的到來。
ps.以粉絲身份期待容老師再次回到屏幕。】
若不是後面附件內容很正式,製作組成員又有熟人,容時都要以為是誰發過來尋他開心的了。
他有些好笑地看著路嫋嫋:“我要在公司改革時去參加綜藝嗎,路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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