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好可憐。
“還好嗎?”
徐爾不自禁的,聲音都可憐了起來。
宋瑞池發出一聲很低的嗯,往前一步,頭低下,靠在了徐爾的肩上。
屋子關了窗,格外安靜,這一刻,徐爾可憐心泛濫到了頂端。
“這麽難受啊。”
徐爾先拍拍宋瑞池的後腦,再探過去摸宋瑞池的額頭。
額頭是濕的。
“流汗了。”
徐爾又去摸宋瑞池的脖子。
也是濕的。
但是這個汗的觸感有點奇怪。
徐爾沒有深想,他又拍拍宋瑞池的後腦,也像宋瑞池平常摸他似的揉了揉,輕聲道:“床上躺著吧。”
宋瑞池還是嗯一聲,但人卻不動。
徐爾:“嗯?”
宋瑞池:“頭疼。”
徐爾才放下的手,又放了上去,揉了兩下。
徐爾問:“藥吃了嗎?”
宋瑞池:“吃了。”
徐爾:“你猜我給你買了什麽。”
宋瑞池:“什麽?”
徐爾說:“你喜歡吃的巧克力。”
宋瑞池把頭抬起來了,徐爾拎起了手裡的小袋子,眼睛發光似的,對宋瑞池笑。
宋瑞池說:“你好貼心。”
徐爾:“一點點貼心。”
徐爾把宋瑞池推上了床,順便也給他抽了兩張紙,讓他擦擦汗。
徐爾:“你這樣明天能行嗎?”
宋瑞池:“票已經買了。”
徐爾失笑:“這是買票的問題嗎?”
徐爾把弄好的巧克力塞到宋瑞池嘴裡:“體溫計在哪?”
宋瑞池:“沒有體溫計。”
徐爾疑惑:“那怎麽知道燒了多少,”他拿起手機:“我買一個吧。”
宋瑞池握住了徐爾的手腕:“好像有,在抽屜。”
徐爾:“哪個抽屜?”
宋瑞池手一伸,誒,就是徐爾旁邊這個抽屜,還真有。
是電子體溫計,徐爾之前用過的,所以他熟門熟路地在宋瑞池耳朵裡滴了一下。
“36.8。”
徐爾把上面的數字念了出來。
可能不太準,他站起來,又去宋瑞池另外一隻耳朵滴了一下。
這邊36.5。
宋瑞池躺在床上,嚼著巧克力,哢吱哢吱。
“你看。”
徐爾給宋瑞池看數字。
宋瑞池隻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而徐爾卻笑了起來:“你退燒了!”
宋瑞池緩緩把視線放在徐爾的眼睛上。
徐爾很高興的樣子再給宋瑞池滴了一下,確實是退燒了。
“怪不得你流汗了,”徐爾把體溫計收到抽屜裡:“我發燒也是這樣的,流完汗之後就退燒了,而且是徹底退燒,”他問宋瑞池:“你是這樣嗎?”
宋瑞池說:“我很少發燒。”
徐爾想了想問:“你這兩天有流汗嗎?”
宋瑞池:“沒有。”
徐爾很高興:“那就對了,是真的要退燒了,”他給宋瑞池拉上被子:“睡一覺吧,醒來就沒事了。”
宋瑞池額頭還有點汗,或許是他看不見所以沒擦乾淨,徐爾就抽了張紙幫他壓一壓。
徐爾:“你沒事了,明天我是不是可以不用陪你去了。”
宋瑞池突然又咳了起來,黛玉似的說了句:“不行。”
徐爾笑著把紙巾丟了:“你這汗怎麽和水似的。”
宋瑞池不黛玉了。
“不想去了?”宋瑞池問。
徐爾笑了一下:“不是啦,隨便說說,”徐爾又道:“但是我去幹什麽呢,我什麽都不會。”
宋瑞池:“在我身邊就好。”
徐爾:“那好吧。”
宋瑞池拍拍床的另一邊,徐爾收到信號就繞了過去。
“我帶那套衣服了,”徐爾從包裡拿出來:“但是你今天沒有穿。”
宋瑞池:“在包裡,明天帶去。”
徐爾欣喜:“好默契!”
要上床了,徐爾自然換上了舒服的居家服。
這會兒才九點多,但身邊的氛圍像是已經凌晨,搞得徐爾也有點點困了。
掀開被子進去,還沒坐好,宋瑞池就叫他過去點。
徐爾挪了挪。
宋瑞池:“再過來。”
徐爾再挪。
宋瑞池還是說:“再過來。”
徐爾:“都到你那邊了。”
宋瑞池才不管,徐爾自己動還不夠,宋瑞池伸手環住徐爾的腰,把徐爾拽過去。
等到徐爾再次坐好,宋瑞池腦袋就過來了,把徐爾的大腿當枕頭。
徐爾低頭看宋瑞池,好奇提問:“這樣你會舒服嗎?”
宋瑞池低聲:“嗯。”
徐爾隻好不說其他,只是這個姿勢看起來不像是會舒服的姿勢。
不過他也沒這樣靠過別人,宋瑞池覺得舒服就舒服吧。
“我發現你生病了有點不一樣。”徐爾說。
宋瑞池:“怎麽不一樣?”
徐爾:“好脆弱啊,像隻小貓。”
說完徐爾自己笑了,把宋瑞池比作一隻貓,屬實有些違和。
只是宋瑞池確實好脆弱,徐爾這樣說他他也不爭辯什麽,隻嗯了一聲,就沒有動靜了。
徐爾問:“要睡了嗎?”
宋瑞池說:“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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