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的太混蛋了。”
梁川故一頭霧水,挨罵也挨得不清不楚。更何況這不是今天林知年第一次罵他了,不好好糾正一下他,以後說不定他得天天挨罵。
“哪兒有人天天罵自己老公混蛋的,我有不講道理嗎?我有幹什麽壞事嗎?你拿不出證據是不能隨便罵人的,哪怕你是我的寶貝也不行,這是教養問題。”他扣住林知年的腰,將林知年反壓到門上,俯身在他唇邊說話。
他每次一這樣,林知年就沒辦法思考了。
“哥,我想親你……”
梁川故表示拒絕:“今天接吻的次數太多了,必須嚴格控制,否則很容易上癮,繼而帶來嚴重的——”
他廢話太多了。
林知年是在告知他,不是在請求他。這種事他靠自我約束是忍不住的,要怪就怪梁川故非要耍帥,說個話而已,湊那麽近不就是想讓他親上去嗎。
他接吻的技術越來越好了,梁川故能明顯地感覺到,其中一個重要的特征就是那條軟舌越來越滑。但讓他很頭疼的事情依舊沒有解決,那就是林知年總會不經意間咬到他,不算很痛,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哪有人接吻一直咬別人舌頭的。
“對不起哥,又咬到你了。”林知年傷心地抬眼望他,桃花眼濕漉漉的,眼尾被熱意熏紅,看起來像隻小白兔一樣,讓人怎麽忍心責怪。
“……我們都結婚這麽久了,這種事還需要道歉嗎?”剛剛想要教訓林知年一番的念頭被拋到九霄雲外,梁川故看到他這副模樣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本來是想好好愛他的。
“如果非要道歉的話,以後在床上我可能也會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所以說提前扯平了。”
林知年愣了一下,居然紅著臉點了點頭。
好可愛,梁川故心想。
忍不住想欺負他。
但更想讓他開心。
“走吧,去給你定製幾副耳釘。”
梁川故把店員推薦的衣服都買了下來,讓陸文取走之後又帶林知年去定製了幾套西裝。林知年不知道買那麽多西裝有什麽用,他很少出席太過正式的場合,根本沒必要花那個錢。
不過看梁川故挺有興致的,也就裝出一副特別高興的樣子滿足一下他好了。只要能和梁川故待在一起,讓他做什麽都是樂意的。
但梁川故說帶他去定製耳釘,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為梁川故那種豪門世家出身的大少爺,應該不會喜歡耳釘這一類東西,也許會認為有失體統?總之他這兩年都很小心地避免了在他面前戴耳釘,以免給梁川故留下不好的印象。
“為什麽……要買耳釘?”
林知年都站在珠寶定製店的門口了,才拉住梁川故的衣袖略顯慌亂地問了一句。
梁川故看出了他的慌亂,但沒明白他在慌亂個什麽勁兒。他又不是瞎子,耳朵上好幾個耳洞不怕疼地打,一湊近就能看見好嗎?
不會這個也要他裝作不知道吧?
“我看你有耳洞,想著你可能會喜歡,就帶你來了。”梁川故給他整理了一下大衣的衣領,順便摸了摸他左耳骨上的兩個耳洞,“我猜錯了嗎?不喜歡的話就算了——”
“喜歡。”林知年耳朵紅得滴血,“哥,我好喜歡你。”
林知年總愛把這種話掛在嘴邊,像是要被愛的人時時刻刻都知道他的感情有多真切。要是正常人也許聽一遍兩遍會驚喜,三遍四遍也還好,多了便也淡了。可是梁川故記性不太好,所以每次聽都會被嚇一跳。
“給買幾副耳釘就好喜歡我了,之前怎麽沒見你嘴這麽甜?”
“哥也太會冤枉人了。”林知年不高興,“明明之前一直好喜歡你,都有和哥說過的。”
“……”
梁川故看著林知年認真的眼神,腦海中努力搜尋之前林知年對他熱烈表白的話語,結果卻一無所獲。他在心裡無聲歎了口氣,半開玩笑道:“故意逗你呢,真的生氣了?”
“真的生氣了哥會哄嗎?”
梁川故無情道:“視情況考慮。”
“那我不生氣。”
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都不會去做嗎?
如果現狀足夠安穩的話。
“如果我說一定會哄呢?”
林知年接話很快:“那還是不生氣。”
“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我就是不想生哥哥的氣啊。”
…
定製需要半個月,林知年不想等那麽久,纏著梁川故給他挑了幾副成款。梁川故的偏好其實他都知道,在琳琅滿目的展示櫃裡,如果讓他挑也是一樣的——經典款,藍色系,簡約低調。
但最後一對,林知年沒有料到。
用粉鑽鑲滿的莫比烏斯雙環,中間偶有藍鑽點綴,看起來太張揚了些,與深色系的西裝和大衣也不搭。
“梁總真是太有品味了,這款耳骨釘是雲城總店的鎮店之寶,全世界就這一對,用來搭配婚禮禮服和其它淺色衣物再合適不過了呢!平時穿休閑裝啊,或者有什麽大型演出活動——”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林知年看著明亮玻璃鏡裡的梁川故,想起了他們結婚時梁川故的樣子。
那天梁川故沒有穿禮服,而是穿的上班時的正裝,因為婚禮舉行完之後他還要趕回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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