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給梁川故他很服氣,因為他沒有他那麽拚命。
和這樣的人合作是很放心的,但和這樣的人戀愛結婚就不一定舒心了。他甚至懷疑梁川故這種人到底會不會愛,更別提能主動做出什麽事情去俘獲林知年的心。事實也證明婚後梁川故對林知年並不算好,他不懂林知年為什麽還能保有那樣一種近乎愚昧的愛戀。
那一天,裴斯告訴了他答案。
或許根本算不上是答案。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的觀閱!麽麽嘰!
第十九章 劇本二 讓管家給你買些新的。
陸文說完那句“你們繼續”之後就麻溜地滾出了駕駛位,順道給他們帶上了車門。
而現在他在車外已經等待十分鍾了。
他抬腕看了一眼表盤上的指針,心想老板今天又得遲到。
除了他們這一輛,停車場還有很多豪車。娛樂公司裡最不缺的就是被精心包裝的、光鮮亮麗的存在,那些聚光燈和鏡頭的寵兒,一定要有名車和鮮花傍身。
梁川故的車在茫茫車海之中甚至算不上特別顯眼。
雖然飛梁的總市值已經高得驚人,梁川故也早就躋身世界富豪排行榜前十,各大財經雜志頭版頭條曾經一度被這個年輕總裁霸佔,但他的生活其實不算奢侈。
他的作息完全是兩點一線,永遠也處理不完的工作佔據了他生命中的大部分時間,剩下的便是對於他來說極其艱難的睡眠,吃飯和娛樂更是忘了就忘了的事,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仗著年輕,像是要把生命奉獻給007。
他沒有享樂的習慣,也沒有享樂的余暇。信用卡裡那些不斷飛漲的數字他都交給陸文打理,一部分拿去做公益,一部分拿去做投資,剩下的也就剩著了。
除了衣食住行的必需品之外,梁川故沒有任何可以花錢的地方,而那些必需品也只需要保持足夠的質量水平就行,梁川故的要求並沒有那麽高。
他不像別的總裁那樣洗澡要用頂級紅酒泡玫瑰,也不需要當天從新西蘭空運過來的新鮮牛肉,更不至於要10086個專業裁縫為他定製每天不重樣的西裝。
他的欲望好像天生低迷,對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以至於那些為他盛裝出席的男男女女,心裡還在盤算著要拿哪杯烈酒前去搭訕,卻可能永遠都料不到他會被一碗素面或一個吻收買。
“不著急。”
車內奇奇怪怪的聲音終於慢慢平息,陸文看了看時間,正想著還不算太晚,車內卻傳來了梁川故低沉微磁的聲線,很輕,像是怕嚇壞什麽人似的,帶著一點生疏的溫柔。
陸文眼珠子都要驚掉了,嘴巴一點點張大像是要吃小孩,扶在引擎蓋上的手微微顫抖。
要美人不要江山,梁總糊塗啊——
“兔耳朵都歪了。”
梁川故說著,卻沒有伸手幫他整理,只是撫了撫他還在發燙的臉頰。
林知年紅著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試了好幾下都夾不好,急得好像又要掉眼淚。
“老公,幫幫我……”
梁川故輕輕眯眼,眸色沉了三分。
“我為什麽一定要幫你呢?”
林知年蹙眉,像是根本不信他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剛剛是老公抓歪的,兔兔的耳朵明明長得好好的,老公非要抓,抓歪了又不幫兔兔恢復原狀……”
他越說越委屈,臉上酣醉般的紅暈還沒有褪去,眼淚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梁川故看著他哭,心裡很怪異地出現一種酸酸疼疼的感覺,但並不嚴重。
之所以覺得怪異,是因為前幾天看他哭還只是覺得麻煩。
“好了,不哭了。”
他伸手為他擦眼淚,指腹觸到他潮濕柔軟的睫毛,心裡劃過一陣酥麻的癢意。
“嗚……”
“我錯了還不行嗎?”
梁川故盡量放低姿態,但效果有限。他不懂要怎麽哄人,林知年又哭得太厲害,好像不管怎麽哄都哄不好。
誰料下一刻,這個淚潮洶湧的小白兔卻突然止住了眼淚,他這輩子見過的演員比林知年吃過的飯還多,卻很少有人能做到這樣瞬間止淚,連抽噎和哽咽都沒有一聲。
“耳朵。”
他眼圈紅紅的,說話時清冷的聲音已經有些啞了,聽起來氣鼓鼓,軟綿綿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卻還是選擇原諒罪魁禍首似的。
他給個機會,梁川故也就順著抓住了。
“至於嗎?你好好給我撒個嬌我也就幫你整理了,哭成這樣丟不丟人。”
梁川故手指穿過他烏黑柔軟的發絲,給他固定了一下發間的暗夾。
“兔兔不會撒嬌,老公要會撒嬌的,就去外邊找野兔子吧。”
梁川故總覺得由他說這話好像有哪裡不對,但具體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他面無表情地盯了林知年一會兒,把林知年盯得呼吸完全亂了拍。
“老公……你不去上班嗎?”
梁川故還從來沒被人催過上班。
怎麽說呢,感覺挺奇妙的。
“等你什麽時候臉沒那麽紅了,就上班。”
林知年這個樣子出去要是被別人看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怎麽欺負他了。
只是要了他一個吻而已——
就算是初吻,兩個人也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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