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長得也不差,為什麽……不喜歡他一下啊?
房門嘭地關上,隔絕了陸緒風的視線。
傅識均燒了一些溫水,扶起宋清淮,“起來吃藥。”
宋清淮討厭吃藥,很苦很噎喉嚨,可是不吃藥就只能等死了。
所以他還是順從地用舌頭卷走了傅識均掌心裡的退燒藥,灌了幾口溫水,身上微微發熱發汗了。
“苦嗎?”傅識均問。
宋清淮點頭。
下一瞬唇瓣就被攫取了,傅識均凶狠地掃蕩他的口腔,把苦澀的味道通通卷走了。
“……”
宋清淮吃了藥,反應有點遲鈍,呆呆地看著他,頭一回見人這樣去除苦味的,離譜到他不知道說什麽。
“再睡一會。”傅識均扶著他躺下,掖好被子,“你猜我要去做什麽?”
宋清淮不解地抬眸。
“你的好哥哥要找我算帳,因為……”傅識均彎腰湊在他耳邊說,“他知道我把你C暈了呢。”
宋清淮臉色從紅轉成煞白,一瞬間羞恥和擔憂齊上。
傅識均欣賞夠他的狼狽,收拾好藥片的錫紙盒就要走,忽然,袖子被扯住了。
他回頭。
“緒風哥是無辜的,你討厭我沒關系,陸伯父只有他一個兒子。”宋清淮唇瓣翕動,“別,動他。”
傅識均無法形容這一瞬間的心神巨變,在宋清淮心裡,自己已經是這樣的小人了嗎?
張口閉口都是陸緒風,真是讓人嫉妒又憤怒。既然都被這麽誤會了,真是讓人想把罪名坐實。
他扯回自己的袖子,冷笑道:“自己都泥菩薩過江,還有心情擔憂別人的安危,宋清淮啊宋清淮,該說你聖母還是沒心沒肺呢。”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陸緒風果然在門口一直等著,兩人心照不宣地上了樓頂。
天氣陰,沒有一絲明亮的晨光,天矮矮的像隨時都會塌下來。
兩人誰都沒有率先開口,傅識均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遞給他。
寒風凜冽,傅識均一手攏著打火機,護著一點微弱的火苗。
他沒有一點尊重大哥的意思,直接把打火機扔給陸緒風。
隻抽了一口,傅識均就沒了興趣,指尖夾著煙耷拉在天台邊緣,任嫋嫋白煙隨風而去。
最終還是陸緒風最先忍不住,“你又欺負他了是不是?”
傅識均撩起眼皮,敲了敲煙灰,“有問題嗎?我們持證上車。”
“證?國內可不承認,況且都分手了,為什麽不能好聚好散。”陸緒風嘲笑道,“識均弟弟,你應該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何必呢?反正你不是喜歡宋清澤麽。”
“甜不甜的不重要,人快要渴死的時候哪顧得上這些。”傅識均輕笑。
“你為什麽非得執著他呢?”陸緒風不明白,“為什麽非得把一切都毀掉?”
“陸緒風,別摻和我和他的事。”傅識均抽完最後一口煙,然後撚滅,裹著寒風繼續開口,“你喜歡他?喜歡有什麽用?!喜歡能改變什麽,你陸家不會同意你找個男人,給不起就別要。”
“你憑什麽玩我的人?宋清淮是我的,再有下次,我不會再客氣!”
腳步聲響起,兩人一起轉過頭,松了口氣,是寧錚。
寧錚嘴嚴不會亂嚼舌根。
“傅識均你別得意!我一定會帶走他,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
傅識均沒搭理他,沉著臉同寧錚擦肩而過。
留陸緒風一個人對著空氣憤怒了半天,拳打腳踢,恨不得把傅識均打出腦震蕩。
寧錚也沒離開,就靜靜看著他。
陸緒風發了好一會兒瘋才注意到寧錚還在,他有些尷尬又有些驚訝地收了動作,“你怎麽沒下去?”
“等你做飯,昨晚不是說要給我煮麵?”寧錚沉聲開口。
“哦哦哦,成,你等著。”剛好陸緒風腦袋一團亂麻,有點事做可以轉移注意力。
他沒發現寧錚跟他越來越不客氣了,此時他滿腦子都是宋清淮,不能分出其他精力想這些。
寧錚在他下樓後,自己又在冷風裡呆了十分鍾才下去。
早餐期間,全部人都下來了。
宋清淮一臉病容,但還是爬起來洗漱。
他拿了片酬,就得做好自己該做的事,這是責任。
很多人沒有他的工資高,一樣要帶病上班,這世界誰不是為了碎銀幾兩,沒有誰容易。
只是他喉嚨實在有些難受,哪怕煮的軟軟的面條劃過喉痛都像拿刀片刮。
宋清淮不動聲色,慢吞吞地吃著。
“不好吃嗎?”陸緒風問。
宋清淮牽起嘴角搖搖頭。
“我覺得很好吃啊,謝謝緒風哥,辛苦啦。”宋清澤捧著碗誇獎道。
陸緒風沒好氣地回:“好吃還不能堵住你的嘴?”
“我……”宋清澤眼眶泛紅。
只是沒有人替他說一句話,大家都當沒聽到,悶頭嗦面中。
沒人遞台階,宋清澤把碗擱下,紅著眼睛跑到外頭去了。
陸緒風絮絮叨叨:“哭哭哭,水做的啊?”
這一句話倒是和寧錚那句“又暈又暈,一天到晚暈不夠的”有異曲同工之處。
寧錚瞧了他一眼,“確實好吃。”
“我做了一大鍋呢,我知道你吃的多,多吃點長高高哦!”陸緒風像哄小孩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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