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兩個譜子哪個好?”楊老神秘兮兮地問。
宋清淮接過來一看,很容易就分出了哪一個是楊老的作品,他研究了一會兒,腦子自動上演了旋律。
兩個譜子各有優點,但他覺得還差了點什麽,於是他如實說了。
楊老拍大腿,“我也覺得!那老頭偏說他的好。”
宋清淮對楊老口中的人有些好奇,對方譜子裡的奇思妙想很有意思,應該是個妙人,如果有幸結識。。
楊老說:“以後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他也算我的師兄,你的師伯了。不過那人脾氣古怪,學音樂學了十年你猜怎麽著?”
宋清淮疑惑。
“他跑去學風水玄學,當道士了!”楊老一臉惋惜。
宋清淮輕笑,越發覺得這人很有性格。
兩人就著譜子討論了一下午,宋清淮把自己的一點小想法填進去,楊老帶他去琴房,“你來試試?”
宋清淮心跳加速,手發起抖來,推脫道:“不了,您來吧,正好我能欣賞學習。”
楊老歎了口氣沒揭穿他。
婉轉充滿感情的琴聲響起,宋清淮的畫龍點睛之筆給曲子添了一份哀思愁苦,中和了曲調中的甜膩。
宋清淮聽得入了迷,對音樂的熱愛彌補了他的感情缺口,琴聲慢慢停歇。
“老師,上次我拜托您的事有眉目了嗎?”
第37章 被放鴿子
“還沒查到,這事兒有點不對勁,估計是上了什麽手段,看著有點像G方的。”楊老也有點不能理解。
宋清淮點頭,這倒是符合他的猜測。
看來當年的事一定有貓膩。
“不急,我相信只要做過的事一定會留下痕跡。”宋清淮如是說。
楊老也記掛著這件事,“明年十一月份你爸就能出來了吧?”
宋清淮點頭。
“好好好,現在谷底咱不怕,以後每一步都是上坡路。”楊老語重心長,他顯然擔心這次的事件會打倒宋清淮。
宋清淮整理了下圍巾,勾勒了一個淺笑,“老師您不用擔心,鄙人姓堅名強。”
和普通長輩一樣,楊老關心起了他的終身大事,“你和傅家那小子現在還好嗎?”
巧舌如簧的宋清淮卻難得卡殼了,他該怎麽解釋他們之間已經不是簡單的好不好,他不想讓楊老再多一件擔心的事,所以他撒了個小小的善意的謊言,“好著呢。”
楊老果然開心,“現在國內的環境越來越寬松了。等事情了結,說不定我閉眼前還有機會能吃上你的酒。”
宋清淮順著他的話:“好啊,到時候您和我爸坐主桌。”
另一邊。
“傅總,鋼琴要現在送到禦江苑?這不是您準備明年送給宋先生的生日禮物嗎?”
秘書有些不解,怎麽突然就要送出去了。
傅識均同皇家音樂學院那邊交涉多次,屢屢讓利,對面才松口。
他們12月12號那天飛去Y國把鋼琴漂洋過海運回來,怎麽這麽突然就要送出去了。
而且也是因為那天他們離開了北城,宋清淮才……
秘書在心裡歎了口氣,鋼琴是回來了,宋清淮卻受了傷,簡直是造化弄人。
傅識均撩了下眼皮,還沒說話,秘書就自動回答:“我這就去。”
老板的眼神越來越嚇人了,臨走前秘書打開行程表匯報,“褚歌先生和宋清澤先生都想約見您,現在在會客室等著。”
傅識均擱下筆,“先見褚歌。”
秘書立即執行。
釣魚的線和餌放得夠長了,是時候可以收網了。
“褚先生,傅總在辦公室等您,請隨我來。”秘書端著標準的笑容,微微彎腰,態度十分親近恭謹。
而對待宋清澤他的態度就隨意多了,“宋先生您稍等。”
手下的態度通常代表了領導的態度,宋清澤被他的區別對待氣得恨不得給他一個巴掌。
但這是傅識均的秘書,他輕舉妄動只會讓對方更疏遠他。
他以為傅識均疏遠自己是因為聽信了宋清淮的“汙蔑”,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個小明星。
一個賣PG的玩意兒,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以他舅舅目前的地位,他在北城橫著走沒問題。
宋清澤怨恨地盯著褚歌挑釁的笑容。
後者跟著秘書進了辦公室,宋清澤眼睜睜看著秘書關了門,然後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秘書將他的動作盡收眼底,然後十分嫌惡地彈了彈剛才碰到他的衣角,嘴裡嘀嘀咕咕:“去給傅夫人送鋼琴去咯。”
宋清淮回到禦江苑,看到客廳裡熟悉的大物件兒,他呆愣在原地。
“它……它……”宋清淮傻乎乎地望著秘書,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秘書上前給他推輪椅,讓他能仔細看清。
每一處細節無一不告訴宋清淮這一事實——他的寶貝鋼琴回來了。
溫熱的淚珠順著臉龐滾落,宋清淮又哭又笑像個瘋子。
“傅先生花了很大精力才把它接回來。”秘書不愧是秘書,總能在恰當的時候說恰當的話,發揮最大的殺傷力。
宋清淮抿唇,別開眼睛,指尖在鋼琴上打著旋,“謝謝,我心裡有數。”
秘書點到為止,讓吳報國來照顧宋清淮。
“它真漂亮。”吳報國讚歎了一句,“這是您在Y國彈的那架鋼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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