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貨車幹嘛?你的汽車駕駛證可不能開貨車。”李四一臉驚訝。
宋清淮嘿嘿一笑,“我有。”
“嗯??”
李四帶他去自家取車,小貨車靜靜停在簡陋的車棚裡,落了一層厚雪,車有些舊了,手刹什麽的比較硬。
宋清淮上了車,擰上油門,試了試手感。
“你真有駕照啊?”李四不太信任地問。
宋清淮掏出駕照,遞給他檢查。
李四目瞪口呆,難以想象竟然有人愛好收集駕駛證。
宋清淮開上貨車,在自家門口停下,吹了個口哨,“快上車。”
“靠,宋清淮!還有你不會開的車嗎?”寧錚圍著貨車走來走去,嘖嘖讚歎。
“有啊,我不會開和諧號。”宋清淮語氣很認真。
“所以你會開飛機?”寧錚隨口一問。
宋清淮笑笑,“直升機算嗎?不過我沒拿到證。”
“為啥……”
“因為暈車。”
“服!”這人簡直不讓人活。
傅識均上了他的副駕駛,陸緒風也想跟著去,但是沒有位置了。車廂只能載貨,不能載人。
陸緒風神神秘秘把宋清淮拉到一邊,“幫哥買個東西。”
宋清淮點頭。
“哥,你確定這玩意兒也要我買?這也太曖昧了。”宋清淮失笑。
“你想你哥風吹蛋蛋涼嗎?你有沒有良心,小時候我天天……”陸緒風不滿地嚷嚷,好像故意要給誰聽見似的。
宋清淮瞬間明白了寧錚的痛苦,有個臉皮厚的大哥,有時候真的蠻災難的,但是自家人,除了寵著還能怎辦呢。
陸緒風余光瞧見某個討人厭的年輕人的身影,他在心裡嗤笑一聲,這麽不放心,當初為什麽又要去傷害?誰規定愛你的人一定要在原地等你。
陸緒風突然捧著宋清淮的臉固定住,“別動,就一下。”
宋清淮一臉呆滯,陸緒風傾身抱了抱他,微弱的氣流在他的耳邊回響,“笨蛋,受了委屈要懂得找家長告狀啊,我一直在。”
而後陸緒風抬起頭瞧了一眼角落裡見不得光的人,勾起唇角,捧著宋清淮的臉頰,輕輕印了下去。
哢嚓。
樹枝斷掉的聲音,宋清淮疑惑地望過去。
“有隻野貓跑過去了。”陸緒風耍了個滑頭,嘴唇印在了手背上。
按理說傅識均演戲這麽多年,不會不懂,但是人總會被感情蒙蔽雙眼,少人有能在感情中維持清醒。
他的想法很簡單,給他們一個和好的機會,如果傅識均不懂得把握,那他就壞人做到底,等宋徽商出獄,他想帶他們父子倆一起出國。
在這之前,他必須讓宋清淮對過去有個了斷。
只是連他也沒想到,兩人的關系已經如此微妙,以及摻雜了那麽多東西,命運早已將兩人牢牢捆綁在一起。
宋清淮把孫大爺交給陸緒風照顧,自己則跳上貨車駕駛位,系上安全帶。
“坐穩扶好。”節目組放了一個攝像頭在車裡,因此宋清淮特地跟觀眾打了個招呼,“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車門已經被我焊死了。”
宋清淮想了想,自己的台詞貌似暴露了什麽,他連忙找補,“其實我平時都看少兒頻道的,我最喜歡胡圖圖了。”
傅識均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宋清淮以為他等久了心情不爽,於是解釋了一句,“剛剛緒風哥找我有事,不好意思,現在馬上出發。”
只有不太熟的關系才需要小心地解釋,宋清淮的話無形中劃了個界限,界限那頭他和陸緒風關系更親密,能夠擁抱、親吻,而他只有強迫的時候,這個人才會露出那樣令人心血沸騰的表情。
傅識均沉下眼眸。
因為是初戀所以才念念不忘嗎?
宋清淮感受到他的低氣壓,有些莫名其妙,他往後視鏡一瞧,嘿,宋清澤竟然站在村口遠遠目送他們,身邊還跟了個男人。
難怪傅識均突然心情不對,原來是小情人有了新嘉賓,他又不能出手阻止,暗自吃醋呢。
宋清淮冷笑,既然這樣,昨天為什麽要跟著自己走,明明可以留在那兒和宋清澤一起完成婚禮的。
也許傅識均只是喜歡刺激,不是有句話叫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嗎?
想到這裡,宋清淮也不想搭理他了。
兩人一路沉默寡言。
宋清淮大學時候四年時間,把能考的駕照都拿下了,他開車有癮,喜歡路在腳下的感覺。
還有一個原因,據說暈車的人開車不會暈。
他用親身實踐證明,這是真的。
來的時候他坐大巴,顛得他死去活來又死去,但是自己開小貨車竟然覺得顛簸也很好玩。
一百公裡的路走高速,不到兩個小時就能到。
但因為有一大段山路,加上冬天地面摩擦力下降,宋清淮不敢開太快,用一個非常和諧的速度緩慢前進,硬生生開了將近三個小時。
到了市區,他停在家具城面前。
這次節目組財大氣粗,一組嘉賓給了五千塊,宋清淮需要合理利用這五千塊采購物品,幫孫大爺改善生活。
問題在於怎麽做才能達到改善生活的目的。
他腦子裡一一pass掉那些異想天開的腦洞。
“你是不是忘記你還有我?”傅識均無奈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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