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了這話沒有感到絲毫安慰,他咽了咽口水,“我什麽也不知道,我只是看這個大少爺有錢,所以想綁架訛一筆。”
傅識均點頭,“哦,那意思是你背後沒有人?”
男人挺直脊背,“是。”
“有骨氣,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麽有骨氣了,他給了你多少錢,我可以給你五倍、十倍。”傅識均慢悠悠地補充,“而且立刻把你送出國避避風頭。”
“送出國有什麽用?!國外是他們的地盤!”男人低吼了一聲。
傅識均立刻正色起來,“誰?”
男人自知失言,立刻閉上了嘴。
旁邊傳來哀嚎聲,顯然只有他一個人沒有被嚴刑逼供。
男人冷汗下來,“我們真的只是想要錢。”
“啊啊啊!我說我說,我不知道對方是誰,對面打錢的帳戶來自海外,這筆錢是經過幾個帳號最後才會到我們手裡,對方是大老板,不會讓我們這些小嘍囉知道的。”
聽到這裡,傅識均垂下眸子,淡定地喝了口茶。
“把帳號寫下來。什麽,不記得?看來還是不夠老實。”
審訊最後,沾著血痕的帳號送到了褚於手中。
傅識均不顧那頭褚歌心心念念的呼喚,掛斷了電話,他掃過已經嚇傻的男人,輕聲笑了,“把他們送給褚於,說是提前的新年禮物。”
挑撥離間、借刀殺人,真真假假才能取信於人。
宋清澤一條腿可不夠,褚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且鬥著吧。
“傅總,宋先生出門了。”吳報國急急忙忙趕來。
傅識均一聽,方才的雲淡風輕立刻煙消雲散,轉而沉了臉,“去哪了?”
“看定位像是……”
北城監獄。
宋清淮坐在窗口邊等,宋徽商隔著玻璃窗坐下。
“你母親過得怎麽樣?”
五年來,一模一樣的開場白。
宋清淮哽了一下,“她很好。”
“你看著比上次瘦了,淮淮,別太拚命,身體最重要。”宋徽商擔憂地說。
宋清淮點頭,沒有提他遇到的那些事,沒有提他沒辦法再彈琴了。
“爸,你送我的鋼琴,識均給我帶回來了。”宋清淮思索著撿了件算得上好的事兒告訴他。
宋徽商果然很高興,但是他想起在新聞裡看到的內容,他就心疼得無以複加。
“我看到你為祖國爭光了,這很好。”宋徽商也沒有提那個意外。
宋清淮說:“爸,我見到孫叔的父親了。”
宋徽商驚愕地握著話筒,眼睛四處掃了一番,壓低聲音:“你見到他了?”
“沒有,孫叔失蹤,生死未卜。”宋清淮坐直了身體,“爸,當年的事您再告訴我一些成嗎?我真的很想知道。”
宋徽商歎了口氣,“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連我也不清楚。”
“我不知道他們怎麽運作的,況且還有一年,這樣的日子就到頭了。太危險了淮淮,答應爸爸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宋徽商哀求。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他一個人已經吃了苦頭,他不想獨子也陷進去。
他們的手段實在強大,而且沒有一點翻案的證據。
宋清淮一個人去查這些事,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承受不起白發人送黑發人,他再也不能經受再一次的離別。
沒能保護好發妻,深深的自責如同懸掛在他頭上的刀子,每天都扎得他鮮血淋漓。
“爸,我回不了頭了,您看到新聞了是麽?”宋清淮終於還是扯掉了這虛假的美好,“雖然沒有證據,但很可能是宋清澤找人下的手。”
“歹徒是以前的工人,我給了錢他們,但他們被人收買,反過來又傷了我。”
“壞人不會收手,他們通過陰暗手段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然後更喪心病狂。”
“爸!”
“你去……去港城看看,我有個同學在海關工作,也許,也許他能幫得上忙。”宋徽商聲音低下去,“對不起淮淮,有時候我想,是不是因為我將你養得太過耀眼,所以才招來了嫉妒。”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不,受害者永遠也別在自身找問題,錯的明明是這個世界。”宋清淮眼神堅定,目光澄澈,“爸爸,您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從來沒有怪過您,母親也一樣。”
她到死也只是擔心宋徽商。
第62章 弄髒床單
宋清淮沒有久留,把帶來的衣物和一些食物交給獄警,在大衣底下額外搭了兩條名貴的香煙。
“謝謝你們照顧我父親,辛苦了。”宋清淮點了點衣服。
獄警懂了他的意思,沒有推脫,說了兩句客套話收下了。
處處都是人情世故,宋清淮長大以後就懂了。
宋清淮回了市區,輾轉打聽到了那位海關官員的電話。
但是十分不巧,那位官員休年假了,現在不在港城。
宋清淮一邊道謝一邊和他約定好等他回來,他思索著這是不是托詞。
宋徽商入獄後,他已經看遍了人情冷暖,沒有錢在這個人情社會,寸步難行。
所以他才要拚命賺錢,他調轉車頭,往公司趕去。
方才經紀人聯系他,找到了一個合適他的劇本,男二番,現代都市職場劇,片酬自《蒼山負雪》播出後,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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