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你在想什麽?要……一起快樂一下嗎?”
第90章 腥風血雨
安德魯先是定定瞧了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不屑,而後推開了他湊過來的嘴唇,“太髒了,澤,你的嘴親過太多人的東西。”
宋清澤被他直白的言語刺激得面皮一燙,而後又升起一股難言的羞憤,“可是安德魯,我們之前玩的不是很開心嗎?”
“你不就喜歡我這種放得開的小狐狸麽?”宋清澤對著他褪去一半的外褲。
安德魯深深喘了一口氣,他確實是沒什麽節操的人,如果沒有艾維斯,和他來一發也不錯,不過他剛和艾維斯通完電話,現在真是沒什麽興致。
不過他也不太甘心地掐了把宋清澤的屁股,“確實夠騷,下次吧,有機會一定乾得你下不來床。”
“為什麽?安德魯你改吃素了?這可不像你。”宋清澤剛剛已經把自己弄得欲望起來了,沒想到安德魯竟然會拒絕送上門的肉,著實令他意外。
安德魯沒說話,脫了外套扔在一邊,連鞋子都不脫就直接躺床上了。
“難不成你看上別人了?誰?宋清淮嗎?”宋清澤幽幽地問。
安德魯眯上眼睛的表情一頓,隨即十分自然地回答:“別亂猜,我只是累了。”
宋清澤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然後一起躺下來,“哦。”
“安德魯,你想不想擁有宋清淮。”
夜深人靜時,安德魯正在思考那個即將和李常學促成合作的項目,冷不丁的,宋清澤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我了解他,只要你和他做了一次,他就沒臉再舔傅識均了。”
“要麽,安德魯?你不是最喜歡這個類型的男人麽?”
宋清澤的房間離宋清淮的房間有些距離。
宋清淮窩在傅識均的懷裡,眼睛還帶著淚花,此刻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狀態很糟糕,像是患上了被害妄想症,總覺得直播鏡頭沒有關閉,需要一遍又一遍檢查。
傅識均用衣服蒙上鏡頭後,他又擔心兩人說話的聲音會傳出去,要求他不能大聲喧嘩。
“識均,我是個壞蛋嗎?”
“不是。”
“為什麽他們都討厭我?我做錯了什麽?”
“你沒錯,是這個世界錯了。”
“不是的,只要有一個人說我錯了,以後會越來越多的人說我是錯的,我身上的罪孽是洗不清的,像滾雪球一樣,我只能日複一日地等著。等真相大白,或者被埋葬。”
傅識均摟著他,吻著他的耳廓,“那就別看別人,那些人的評價根本不重要,陪你長大的人是誰?是我,所以你只要看著我、依靠我、信任我就夠了。”
“淮淮,這世上只有我和你是密不可分的。”
“……嗯。”
“睡吧,我在。”
傅識均摟著他瘦削的腰肢,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打算這一次回北城一定要帶宋清淮去做體檢,正常吃飯怎麽會越來越瘦。
他並不在乎宋清淮能不能賺錢,所謂的他欠自己的債,只是一個留住他的理由。
宋清淮很有責任感,只有這樣的理由才能留住他。
否則他估計早就和陸緒風跑了吧。
可是他不會讓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的,宋清淮是他的,從他出生起就在自己身邊,他的每一天都是兩個人的記憶,從他有了性別意識開始,他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他對姑娘沒興趣,對男人也沒興趣,只有宋清淮……只有看到他時,他的心臟才會跳動得不受控制。
第一次夢遺是因為宋清淮。
第一次心動是因為宋清淮。
第一次衝動是因為宋清淮。
第一次想和一個人相守一生。
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恨不得霸佔他全部注意力,希望他的喜怒哀樂都與自己相關。
他像長在深淵裡的毒株,在宋清淮這棵向陽的茶樹還沒意識到危險的時候,他就一點兒一點兒攀附上去,用有毒的倒刺扎進宋清淮的血肉裡,從此他身上全是傅識均留下的痕跡和習慣。
沒有人有資格讓他放棄,就算這條路注定要用仇恨和眼淚填平,他爬也要爬到宋清淮身邊。
他愛上了仇人的兒子,且沒有回頭的打算。
不知父母在天之靈會不會恨不得當年從沒生下過他。
傅識均原本已經策劃了一系列的報復行為,可是在這樣一個寒冬,擁著宋清淮入眠時,他的心情從未有過的平靜,甚至已經生出了退卻的心理,就這樣吧,上一輩的仇恨就到此為止。
宋徽商已經失去了一切,已經坐了五年的勞,就這樣吧。
只要宋清淮一直這樣乖乖呆在他身邊。
夜間,小樓裡不知誰深深歎了口氣,個個兒輾轉反側。
翌日。
六個嘉賓士氣零落地往蘇繡館走去。
導演為了三天后的表演做準備,特地宣布宋清淮和宋清澤不用去學蘇繡。
兩人需要去練琴。
三天后在琵琶館舉辦一個中西合璧的音樂交流。
李常學為了給宋清澤造勢,特地又投了一大筆資金,導演和當地的評彈老師溝通後,才有了這一場交流會。
又是交流會。
悲劇的開始,也會是終結嗎。
這次交流會請了娛樂記者和江南本地的一些官方媒體,畢竟這一片兒都是旅遊熱點,這樣的宣傳對地方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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