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一個硬盒紙,賀初秋拆快遞時,寒曜年隨口問了一句:“買的什麽?”
賀初秋:“玩具。”
寒曜年解領帶的動作一滯,難以置信地抬起了頭。
包裝精美的盒子裡放著各種各樣的玩具,有鑲滿碎鑽的胸鏈,克制複古的腿環,小巧玲瓏的汝夾,甚至還有兔耳和兔尾巴,當然不是小孩兒在遊樂園戴的那種。
寒曜年目光沉了沉,語氣卻是不動聲色:“怎麽突然想買這些?”
賀初秋抬眸看他:“你不喜歡?”
寒曜年輕笑一聲:“我怕你會被我嚇到。”
賀初秋:“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
寒曜年有些心動,又有些納悶,不知道賀初秋怎麽突然想玩這些。
但他不是那麽急不可耐的人,接下來的時間裡寒曜年都按兵不動,直到晚飯後,賀初秋洗漱完畢,拿了個骰子過來:“要不要玩遊戲?”
此時賀初秋剛洗完澡,絲綢睡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大片鎖骨和胸膛,膝蓋關節被熱水泡得粉紅。
寒曜年停下手裡的工作,問:“玩什麽?”
“比大小,”賀初秋晃了晃骰子,說,“懲罰就選真心話大冒險。”
寒曜年挑了挑眉:“大冒險?”
“就是你想的那樣,”賀初秋看向一旁的盒子,說,“那些東西都可以用。”
把那些用在賀初秋身上……
寒曜年眸色深了深:“可以。”
第一局,賀初秋搖完看也不看,直接喊了六個六。
寒曜年思考兩秒後,直接開了他。
沒想到賀初秋一個六點沒有。
“一個都沒有你就敢叫六個六?”寒曜年一副看傻白甜的眼神,“你在外面得輸成什麽樣。”
“不行嗎?我看別人都這麽叫,”賀初秋一臉淡定,“而且你又不是外人。”
明知他這是糖衣炮彈,但寒曜年還是很受用地心情變好了。輸遊戲就要接受懲罰,他問賀初秋:“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賀初秋:“大冒險。”
寒曜年腦海中已經浮現出許多種玩法,開口卻很紳士:“第一局你來選。”
“兔耳朵。”賀初秋早有答案,說完後他坐在沙發上,寒曜年這才反應過來,賀初秋是要他幫忙戴上。
寒曜年從盒子裡拿起兔耳朵,動作輕巧地給賀初秋戴在頭上。
“怎麽樣?”賀初秋抬眸,從他雙臂的縫隙裡看過來,“我第一次戴,會不會很奇怪?”
寒曜年瞳孔收縮了一瞬,足足過了幾秒才回復正常,說:“不會,很適合你。”
第二局是寒曜年坐莊,他報數:“四個六。”
賀初秋:“加一。”
寒曜年:“六個六。”
賀初秋:“加一。”
現在已經到了七個六,他這邊確實有三個,但賀初秋有四個嗎?
寒曜年認為他沒有,他直接開了賀初秋。
果不其然,賀初秋這次只有一個六,還裝得像模像樣的。
寒曜年懷疑賀初秋在套路他,兩秒後他開口:“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賀初秋又選了大冒險。
寒曜年手指拂過一個個玩具,卻沒有動作。在賀初秋好奇的目光中,他收回手,目光平靜地看過來:“很失望?”
賀初秋坦白:“有點兒。”
寒曜年拿起兔尾巴,有些好奇地打量著:“沒有繩子?那這個怎麽戴在身上?”
“下面卡片上有使用說明。”賀初秋說得一本正經,耳朵卻偷偷紅了。
寒曜年拿起卡片,認真地閱讀起來,然後露出一副受教的表情。
賀初秋以為他要用,寒曜年卻放下尾巴,目光落到了另一邊。
“還有聖誕帽?”不管從哪方面看,聖誕帽都和這個場景不太匹配。寒曜年好奇,“聖誕帽怎麽用?”
賀初秋:“當然是戴在頭上。”
就這樣?寒曜年拿起聖誕帽,輕薄溫暖,是紅絲絨的質感。
“確實很適合你。”寒曜年評價道。
但兔子尾巴和聖誕帽他都沒選,寒曜年拿起胸鏈走到了賀初秋面前。
賀初秋愣了愣:“這個?”
寒曜年:“遊戲一步步來才好玩,不是嗎?”
賀初秋聽話地解開睡袍,柔軟的絲綢在腳邊堆疊,仿佛層層浪花。
然後他身體突然一涼,是寒曜年幫他穿上了胸鏈。
銀色的光在皮膚上流淌,冰涼的碎鑽貼著身體,又很快被體溫焐熱,被人手指輕輕一碰,就迫不及待地閃爍起來。
看著這一幕,寒曜年連呼吸都放輕了。足足過了十幾秒才克制地收回視線,又俯身在賀初秋羞得通紅的耳邊說:“初秋,下次我想聽你的真心話。”
賀初秋身體顫抖起來,低頭說了聲好。
遊戲進入第三局。
賀初秋坐莊,張口就喊了五個六。寒曜年笑了下,直接開了他。
蓋子掀開,下面躺了三個六,兩個一,加上寒曜年的一個六點,不多不少剛剛好。
“運氣真好,”賀初秋笑了起來,“我贏了。”
寒曜年沒放在心上,新手偶爾一次好運加持並不意外。
賀初秋問他:“大冒險還是真心話。”
寒曜年看了眼賀初秋,他頭上戴著兔子耳朵,身上隻穿著胸鏈,偏偏還能如此坦陳陪他玩骰子。男朋友如此奉陪,他如果一直置身事外,就有些不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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