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大家,誰讓沈黎清出門必將自己捯飭的宛如封面男模,臉上的笑容仿佛七月的陽光普照神州大地,連路過一片水坑都要照照鏡子,順便播撒一下魅力的種子。
說得好聽叫精致高端洋氣,說得難聽點那就是行走的騷包。
再看他們的觀總,終年不苟言笑,雷厲風行,一身黑色西裝包裹著頎長軒昂的身材,髮型永遠一絲不苟,渾身散發著能把人生生逼退的寒意,連路邊的狗都要繞著他走。
沈黎清享受著眾人好奇的目光,若無其事地笑著對剛才那人說:“美麗的小姐,能幫我倒杯咖啡嗎?非常感謝。”
“好……好的。”行政部門的女經理瞥了一眼觀庭樾,發現觀庭樾竟然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等孔雀先生。
五分鍾後,女經理端來咖啡,“孔先生,您的咖啡。”
“謝謝你,美麗的女士,我姓沈。”
花孔雀接過咖啡,再次道謝,將最普通的咖啡豆喝出了天價的氣勢,“庭樾哥哥,你們的公司的咖啡真香啊。”
“……”
暗暗圍觀的員工大跌眼鏡,心中有一個極度震驚的聲音在呐喊:
寶娟,寶娟……我的耳朵!
觀庭樾看了沈黎清一眼,淡聲說:“以後在公司叫我觀總。”
沈黎清無辜道:“哦,我知道了。”
觀庭樾睨向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沈黎清表情渾然如受到極其嚴重的心理創傷,觀庭樾扶額,懶得拆穿他,轉身走了。
沈黎清毫不見外地四處打量公司環境,心想觀庭樾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精英,既要做律師,又要幫家裡打理公司,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觀庭樾的辦公室稱得上峻宇雕牆,畫棟飛甍,沈黎清大開眼界,連他爹身為董事長的辦公室也遠遠不及於此。
Frida已經走了,走前將辦公室的文件整理得井井有條,觀庭樾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上面的手寫字條:
【親愛的老板,我決定珍惜休假時光,去和蘇醫生增進一下感情,如果您有急事,請隨時撥打我的電話。——Frida】
“觀總,剛剛那位美麗的女士說有人在會議室等你,你應該不是很想見那個人吧。”沈黎清笑吟吟地走過來,那聲觀總被他叫得十分甜膩曖昧。
觀庭樾將字條隨手扔進紙簍,又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椅背上,半晌,他問,“你很關心?”
沈黎清注視著觀庭樾挽起的袖口下露出精壯結實的小臂,冷白的皮膚包裹著勻稱的肌肉,青筋沿著小臂一直延伸到按在紅木桌上的手背。
沈黎清舔了舔犬牙,不緊不慢地收起視線,笑著道:“當然,你現在可是我的老板。你要是真不想見,不如我去幫你把他請回去?”
觀庭樾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沈黎清微愣,有些不明所以。
過了一會兒,觀庭樾說道:“留在辦公室等我,或者跟我一起去,自己選。”
沈黎清是個閑不住的性格,他當然選擇後面的那個,悠哉地跟著觀庭樾離開了辦公室。
“庭樾!庭樾你終於來了!”
剛推開會議室的門,沈黎清就被一股撲面而來的酒味熏得打了個噴嚏。
大白天就一身酒氣,敢情這人是泡在酒缸裡的人參精?
觀庭樾依舊風輕雲淡,聲音穩若泰山,“表舅。”
沈黎清鄙夷地看著會議室裡穿得人五人六的中年男人——啤酒肚走起路來一晃一晃,襯衫扣子似將嘣開,面頰肌肉僵硬,眼神渙散無神,牙齒黑黃,長期糜亂的作風完美地體現在此人身上。
“這位是……”楊董事這才看見觀庭樾身後跟著的人,渾濁的眼珠頃刻間亮了一下,視線全部集中在了沈黎清身上。
沈黎清一瞧見便知道那目光意味著什麽,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鐵定要把眼前這條胖蛆按在地上暴打一頓。
“我的助理。”觀庭樾說。
“哦,楊董事大概沒見過我,我是新來的。”沈黎清皮笑肉不笑地說。
楊董事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他今天來可是有正事的,現在終於見到觀庭樾了,他絕不能讓觀庭樾就這麽走了。
“庭樾,我今天找你,還是為了你表哥的事兒……”楊董事苦著臉說道,“你這個表哥就是被你舅媽給慣壞了,我知道他做出那樣的事情肯定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但好在你也及時發現,阻止了這一切不是?咱們總歸還是一家人,這血濃於水,打斷骨頭連著筋,庭樾,你看看能不能放你表哥一馬,只要你點頭,我保證,表舅回去一定狠狠地教訓他!”
觀庭樾表現得十分耐心,他坐在會議室的主席椅上,看著楊董事悔恨交加的表情,淡聲說:“表舅,我想你有點誤會。”
楊董事張了張嘴,被觀庭樾周身的寒流堵住了喉嚨,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觀庭樾把玩著手裡的鋼筆,抬眼,說道:“楊鳴雇傭黑客修改計算機信息系統存儲數據,人為操縱股票價格,已經構成犯罪,他侵害的不僅是集團和投資者的合法權益,還有國家對證券的管理制度。檢方已經提起公訴,你現在來找我,恕我無能為力。”
第10章 調戲
10..
“你表哥他……也是受人蠱惑,一時糊塗!對,肯定是別人騙了他,否則他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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