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方冶單手枕在後腦,另一隻手很自然地垂放在沙發上,我小心翼翼地貼過來,用懷裡的小抱枕碰了他一下。他摸索著找到我的手,輕輕地捏了捏,提醒郭磊:“聲音調小一點。“
郭磊哦了一聲,從茶幾上拿起遙控器摁了兩下。
房間裡的光線隨著電影的內容變化,忽明忽暗,我貼到陸方冶的耳朵旁邊,小聲告訴他:“我真的害怕。”
“我知道,別怕。”陸方冶微微偏了下頭,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洗衣液的味道,被他的體溫烘得暖暖的,聞久了有點迷糊。
我很想在他身上蹭一蹭,也差點這麽幹了,幸好殘存的理智及時阻止了我。
我覺得自己必須說點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你今晚還沒跟我道歉呢,快說對不起。”
“好,”陸方冶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電影內容上面,因此變得格外好說話:“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我心滿意足地歪倒在他旁邊,把手放到他的肚子上,趁機感受了一下他身上的腹肌:“沒關系,我原諒你了,罰你給我暖手。”
羊絨打底衫薄薄的,可以輕易地感受到布料之下的溫度和肌肉的形狀。
陸方冶沒說可以還是不可以,但他把自己的手心覆在了我的手背上。
作者有話說:
你們懂那種,我有所有的存稿,但是只能卡著時間一章一章往外放的痛苦嗎,好想直接快進到大結局啊啊啊啊啊啊
第84章 在想你喜歡誰
馬浩的爺爺下葬這天,有人說他看到了馬浩。
葬禮結束之後大家都離開了墓地,負責放貢品的人清點物品時發現少了一個包袱。
他想著可能是放完貢品把包袱拉下了,就跟同行的人說了一聲,獨自返回墓地尋找包袱。
到了馬浩爺爺的墳堆前,他發現現場一片狼藉,貢品前的地面上滿是沾著香灰的腳印,裝貢品的盤子亂七八糟的,一整隻燒雞不翼而飛。
香灰爐也被打翻了,多虧了香爐裡的香灰,地上的腳印才這麽明顯。
這人嚇了一跳,一邊高聲呼喊著遠處的同伴,一邊順著地上的腳印往旁邊的樹林裡走。
落在隊伍後面的幾個人聽到了呼喊,全都跑了回來。他們沿著腳印消失的地方,分了幾個方向去追,有人說他遠遠看到了一個背影,像是馬浩。
“絕對沒錯,他那麽高的個子,又那麽壯實,隔著老遠我就認出來了。”
距離馬浩回家搶錢已經過了一周的時間,警察一直在找他,他躲藏了這麽久,估計是餓壞了,才會想到去墓地裡偷吃貢品。
那幾個人沒追上馬浩,又返回墓地檢查了一遍,發現不止馬浩爺爺一個人的貢品被偷吃了。
“這混帳東西簡直是喪心病狂!”
老城區的墓地在城郊的一片森林裡,家家戶戶的祖墳都在這片地方。出現了貢品被偷這樣的大事,大夥自然忍不了。
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傳進了學校裡。
“他膽子可真大,公墓林都敢去,”裴燦伸手搓了搓胳膊,“聽得我渾身發冷。”
樊岩嘖了一聲,“怪不得警察到處找不到他,誰能想到他會去那種地方找吃的。”
“最近小心點兒吧,”後桌支著腦袋說:“他估計走投無路了。”
如果他只是回家搶錢,就算家裡報了警,警察抓到他最多也是口頭教育加警告。可現在馬爺爺已經去世了,並且去世的原因跟他有著最直接的關系,他估計也知道被抓到了不會有好下場。
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往往會選擇魚死網破,變成亡命之徒。
我趴在桌子上,將一個橙子壓在掌心,在桌面上滾來滾去,季晨曦單手托腮,問我:“妮妮,你這幾天中午都去陸方冶家嗎。”
我懨懨地嗯了一聲,有些打不起精神。
沒辦法,我實在是太困了。這幾天晚上珍珠不知道怎麽了,一到了晚上就叫個不停,我幾次被它吵醒,大半夜開燈查看動靜,卻什麽都沒發現。
呵斥完珍珠之後,沒多久它又開始叫,我被它叫得心慌,晚上根本睡不好。
找外婆,外婆也不知道原因,只能猜測說外面有人或者車經過,珍珠聽到聲音所以才會叫。
問題是都那麽晚了,誰會從外面經過啊。
後半夜的時候表哥把珍珠抱回了自己房間,可我和他都住在二樓,且房間離得近,這樣做完全不起作用,我還是會被吵醒。
大晚上的我又冷又困,趴在表哥床上哭喪著臉問他:“不能是馬浩在外面盯梢吧。”
表哥摟著珍珠,掀開窗簾往窗外看了一會兒,很快便放下簾子,讓我別瞎說。
房間裡開著燈,還有表哥抱著它,珍珠終於不亂叫了,吐著粉紅色的小舌頭哈氣。
表哥房間的床硬硬的,我在上面滾了兩圈,發現沒有我的床舒服,很快就坐起來了。
“哥,”我打了個哈欠,帶著鼻音說:“我今晚能不能跟你睡。”
“把被子抱過來吧。”
說完這句話以後表哥再一次把窗簾掀開,神色凝重地望著外面的黑夜。
頭一天在表哥床上醒過來時,我被硬板床硌得腰酸背痛,真不知道表哥是怎麽睡下去的。
我不是沒有嘗試著邀請表哥去我房間睡,但是表哥非說我房間裡味道太大了,他聞不了那個味道,而且他也睡不慣軟床,會腰疼。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