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床上的男人最好說話,蘇執聿都已經這樣折騰自己,玩了個盡興卻還是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
方時恩瞬間淚如雨下,伸手去推蘇執聿的身體,沒有撼動對方分毫,把自己推了下來,歪倒到床上的另一側。
方時恩帶著疲憊的身體,絕望地睡著了。
連蘇執聿後來在他身後說“如果你這學期期末表現得好,我可以提前申請讓你走讀。”這句話都沒有聽到。
在蘇執聿的世界裡他從沒有見到過像方時恩這麽大的人還能爆發出如此強烈的厭學情緒的。
可能是因為察覺到今晚方時恩的乖順因此給的獎勵,也可能是發現方時恩已經無所不用其極展示了自己的哀求,蘇執聿最後還是補充了這麽一句。
蘇執聿精力非比常人,盡管頭一天晚上快到天亮他才入眠,可是第二天一早,生物鍾還是如常叫醒了他。
蘇執聿難得體貼,沒有喊已經睡到十一點鍾的方時恩起來。
蘇執聿端著咖啡,路過自己房間的時候,從沒有關緊的門縫裡,看到方時恩還在睡,這回連條小褲衩也沒穿。
光著腿,晾著鳥。
這樣看,方時恩臉蛋小小,屁股圓圓,好像是一個適合生活在自己床上的好模樣。
蘇執聿視線掃過方時恩因為側著身,薄被從肩膀滑下來,露出來的屁股蛋兒上,卻見那屁股上印著一個緋紅的巴掌印。
蘇執聿走近了,還在困惑不已,疑心這是不是自己所為。
但是又去看方時恩比自己小一圈的手,再看看那屁股上的印子,大小好像是和自己的更吻合一點。
很多時候,蘇執聿都會生出來這樣的恍惚迷惑,比如他總認為在方時恩喂給自己煮的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水果湯的時候,他應該是沒張嘴的,比如在方時恩每一次非要挽著他的手臂走的時候,他應該都是把他推開了的。
到此刻,他又看著方時恩渾身沒眼看的痕跡,又將此歸結於方時恩在床上從不會拒絕,過分淫蕩的緣故。
蘇執聿原本應該拐向書房的腳步一轉,他回到客廳,把手裡的咖啡杯放下,然後走到了方時恩的房間裡,從衣櫃裡找出來方時恩的小褲,然後回到自己房間,幫方時恩穿上了。
方時恩在中午十二點被蘇執聿喊醒,腦袋上頭髮亂翹著,洗漱後,無精打采地坐在客廳吃午餐。
昨天晚上的祈求是方時恩的最後一次掙扎嘗試,結果並沒有任何改變,方時恩對這件事終於死心。
方時恩吃過午飯,下午又午睡了一會兒,蘇執聿沒有再管他。
蘇執聿一下午都待在書房,研究他所搜集來的,創誼科技他所不熟悉的業務資料。
晚餐蘇執聿做了簡單的主食,又把手機交給方時恩,讓他點自己喜歡吃的。
好在方時恩對這件事上,還算是不失興致,吃完飯的時候可能因為午睡養回精神,話也變得多了一點。
飯後蘇執聿去廚房把他們用過的餐具放進洗碗機,看到方時恩又在客廳的沙發上找好了位置,找到了自己常看的那個綜藝節目。
蘇執聿回到書房,九點出來的時候,看到方時恩正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蘇執聿看他一眼,然後朝主臥走去,提醒好像一直記性不太好的方時恩:“我不是說晚上睡我這裡嗎?”
方時恩半個身子已經進到自己房間裡,手搭在門把上,聽到蘇執聿這樣的話,動作停住。
他又對上蘇執聿因為自己不回應而轉過來的視線,本就沒有歇過來,渾身都不舒服的方時恩從蘇執聿的眼神裡讀懂了什麽,他驟然渾身發冷,嘴唇微抿,卻還是站在那裡遲遲不動。
方時恩發現他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休息日,每周七天裡他有五天在學校裡受折磨,兩天回來要陪蘇執聿睡覺。
他在學校這樣不開心,蘇執聿卻在接他回來後沒有對他表示任何的關心,也沒有問他在學校裡到底怎麽樣,為什麽不想去。
如果蘇執聿是真的喜歡自己,關心自己,那麽他會這樣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的一切,只顧著自己的心情對自己肆意的做安排,做處置嗎。
方時恩意識到,蘇執聿只是用更低廉的價格從他這裡購買了性。
蘇執聿對待方時恩的耐心總是要有限的,看到方時恩比還站在那裡,蘇執聿不由臉色微冷下來,語氣有些不耐煩地又催促了一遍:“過來。”
方時恩並不想聽從蘇執聿的命令,但是他又深知除了身體,他沒有任何可以出賣給蘇執聿的籌碼,於是又只能很屈辱而難過地走了過去。
看他終於走過來,蘇執聿才算是臉色緩和了些,看方時恩他還沒有做什麽就已經又變得通紅的眼睛,想到他可能是因為昨天自己沒有答應他的事又在鬧脾氣。
但是這其實是很無關緊要的事,方時恩總愛哭,但很快就會好,他的人和眼淚都是很不值錢的。
“怎麽這副表情?”蘇執聿抬手摸了摸他的臉。
方時恩突然好像很委屈一樣,哽咽起來,他說:“我想睡覺……”
蘇執聿這時候總是格外溫和的,他伸手牽住了方時恩的手,帶他往自己屋裡走,因為方時恩總喜歡這樣的事情,趁自己不注意親自己一下,然後走路的時候又故意蹭自己的手背,然後和自己牽手。
蘇執聿說:“現在才九點,今天會讓你早點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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