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麽呢?有烏柏學長在,計算機系不可能輸的,再大的逆勢烏柏學長都能掰回來。”
“吹吧。”一道男音突然插進來,又是蔣群座位旁邊的男生:“比賽是看技術,不是看臉。體育系的人技術精湛,個個實力和烏柏比肩,要不是靠程奕嘉拉回些比分,烏柏拿什麽贏?”
“?”
聽聽說的什麽屁話。
蘇景辭暫停下正在播放的動畫片,面無表情轉過臉:“體育系的實力就是在比賽中違規撞人嗎?”
沒料到有人會反駁他,男生一愣,惱羞成怒道:“你在胡說什麽!體育系每場比賽都是靠實力贏的,倒是你們這些烏柏的迷弟迷妹一直在旁邊大吼大叫,嚴重影響體育系賽場發揮,不然體育系早贏了!”
這鍋甩的,世界杯球迷聽了都得沉默。
蘇景辭跟看智障似的:“人貴有自知之明,靠著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想贏烏柏學長,你怕不是活在夢裡。”
他聲音清凌凌的,語氣篤定,頗有辨識度。
換下球衣走到門口的烏柏步子一頓,緩緩壓下眼皮。
球館前的階梯不長,三四來階,男生站在最後一階上,抬著下巴半點不退縮地和挑刺的人對視。
側臉乾淨白皙,脖頸在陽光下細而脆弱。
烏柏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動了動。
久等了,渣作者滑跪請罪!
第4章 冤家路窄
程奕嘉收拾體育器材,晚烏柏一步出來。
“柏哥,不走嗎?”
烏柏沒應,兩條長腿略微交叉,倚靠在籃球館門框上。
程奕嘉胳膊夾著球,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台階下圍了一圈人看熱鬧,矛盾中心是兩個男生,其中一個還頗為眼熟。
“蘇學弟也來看比賽啦?”程奕嘉驚詫:“他這是惹上事兒了?嘖,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陳越。”
烏柏微側過頭,眼角余光仍舊落在台階下:“你認識他?”
“認識。和我一個社團的,學校從其他地方挖過來的特長生,聽說進過省隊訓練。”程奕嘉無奈地擺擺手:“傲得很,不服管教,昨天我去食堂晚就是被拉去處理他的事。脾氣倒是和體育系的如出一脈,但聽說他融不進體育系的圈子裡,進校以來一直坐冷板凳。”
“看出來了。”烏柏淡淡道,尾調有幾分冷。
程奕嘉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這家夥可是個刺兒頭啊,蘇學弟不會吃虧……”
話沒說完,身旁懶散的身影直了直,烏柏將行李包甩給他,頭也不回地往台階下走去。
“是不是做夢比一下就知道了。”陳越撩起袖子,秀出凸起的肌肉:“我三拳下去,能把你打哭出來,你信不信?”
蘇景辭微眯了下眼,往前逼近兩步:“有種你試試,哭的不一定……”
“是誰”兩個字還含在嘴裡,身後籠罩下一道黑影,緊接著後頸搭上一隻手,微熱的指腹輕輕捏了兩下。
蘇景辭如同呲溜溜過了一道電,渾身神經禁不住戰栗了下。
他條件反射回過頭,烏柏站在他身後,兩側肩膀被陽光照亮,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陳越臉色一變,定了定神,直接將矛頭轉向烏柏:“你本人來了正好,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烏柏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收回手來,余光掠過蘇景辭後頸——他手捏過的位置,紅了兩小片,像兩片桃花瓣印在皮膚上。
烏柏眸光頓了頓,不動聲色轉開頭看了眼程奕嘉。
“我懂。”程奕嘉顛顛手裡的球:“柏哥,接著!”
烏柏揚起手,穩穩接住球,另隻手指尖捏著拉鏈扣,“刺啦”拉開外套拉鏈。
“幫我拿一下。”
沉淡的嗓音飄過頭頂,蘇景辭眼前一暗,下意識張開雙臂接住烏柏丟過來的外套。
外套很薄,上面有股洗衣液的清香,乾淨又好聞。
蘇景辭像是抱住了燙手山芋,等他回過神來,烏柏將球往空中一扔:“讓你先發球。”
籃球館外連著一片大操場,沒有鋪草坪,但用白線劃分出了球場。
陳越臉色嚴肅,一開始就發起進攻,打得又凶又猛,換成其他人,恐怕沒一會兒就招架不住了。
但對手是烏柏,所有的預想都不會發生。
蘇景辭聚精會神觀看著,兜裡的手機響了三次他才聽到。
“籃球館裡怎麽沒人了?你在哪?”蔣群問。
“籃球館外面的操場。”蘇景辭掛掉電話,注意力又轉回球場上。
烏柏打法精湛,攻擊出其不意,反而是陳越從頭到尾沒挨到一個球。
陳越又急又氣,汗如雨下。
看得周圍圍觀的人議論紛紛:“碾壓局,實力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向烏柏學長挑戰。”
這話說得順耳,蘇景辭忍不住偏頭細聽,臉頰卻碰到了冰涼的包裝紙。
蔣群笑嘻嘻把糖塞蘇景辭手上:“只剩這種,你將就一下。”
蘇景辭低頭一看,是大白兔奶糖,很甜膩的紅棗味。
蘇景辭撕開拿了兩顆,將包裝塞回給蔣群。蔣群也不和他客氣,剝開一顆丟進嘴裡。
“比賽還沒結束?”蔣群含著奶糖,疑惑地看著球場上的兩人:“這是……體育系被罰球了嗎?”
“不是。”蘇景辭簡單講述:“學長被人挑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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