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聿澤扛著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生走得輕松自在,不帶一點喘氣的。聽了他的話,直接搖頭拒絕:“不打。”
“看不起我?”
“不是。”
“那為什麽不和我打?”
“沒有為什麽。”
許沛星不和他掰扯了,他不說話,賀聿澤也不說話了,扛著他出了門,上了樓,幸運的是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人。
回到賀聿澤的房間後,許沛星被他放在了床上,掀開床單,許沛星又濕透了,他雪白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鼻尖那顆小痣都泛著水光一般。
“你要怎麽幫我?還需要到你的房間來。”許沛星問了一句,手上無意識地開始拉扯自己的衣領。
賀聿澤靠近他,伸手去捏他的後頸。
雖然身體因為分化而變得脆弱不堪,但許沛星的本能反應還是夠迅速,他抬手格擋開賀聿澤的手,只不過沒有了力氣,本該是擒拿的動作,變成了牽手。
賀聿澤放輕聲音:“臨時標記。”
“我的信息素可以讓你快速度過假性發情期,並且有利於你分化。”
「臨時標記」,許沛星松開手,點了點自己的後頸:“咬我?”
賀聿澤喉結一滾,點了點頭。
許沛星“嘖”了一聲,他當初不想分化成Omega就是討厭有一天會被人咬脖子。沒想到,剛分化就要經歷這麽一遭。他看向賀聿澤,只能說,樂觀一點想,他的“第一次”是交給賀聿澤這種大帥比alpha,好像不算太虧。
他轉過身,盤腿坐在床上,低下頭,露出那一截漂亮白皙的脖頸。
“你有咬過其他Omega的經歷嗎?”許沛星突然問他。
“沒有。”賀聿澤盯著他後頸碎發下的那片微微發紅的皮膚,視線變得灼熱。
許沛星笑了一下:“那咱倆都是「第一次」,你可得對我溫柔點。”
他的輕笑聲,那有著特殊含義的三個字,聽到賀聿澤耳朵裡不亞於一朵煙花砰砰地炸開,震得他心口發麻。
許沛星背對著他,坦蕩地指了指自己的腺體:“來吧,校草。”
自從新元年世紀開始,世界人口急劇減少,為了生存,人類在幾百年後分化出第二性別,而其中alpha與Omega這兩種互相吸引的第二性別就頗具爭議。他們可以不用心動、不用進行長時間的交流和接觸,當基因決定一個Alpha和一個Omega存在「匹配值」,那麽他們就可以被信息素支配進入「相愛狀態」之中。
可脫離信息素,這樣的愛,真的是愛嗎?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世界上的AO伴侶,在進行完全標記後,離婚的概率遠遠小於以前普通人類的離婚率,他們從基因上進行了結合,即使不存在所謂的「愛」,可他們的身體無法離開對方。加上無論男女,只要第二性別是Omega,都可以懷孕生子,生育率提高之後,「愛」似乎不再是人們討論的問題。
即使,一個alpha可以標記無數個Omega。
即使,一個Omega被標記之後再也離不開這個alpha。
即使,世界的一切,仍舊存在著不公平的現象。
邀請一個alpha來標記自己——哪怕是臨時標記,許沛星真的能像他表現的那麽鎮定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賀聿澤一靠近他,就察覺到了他的身體略微僵硬,撐在床上的雙手也緊緊揪住了床單。
空氣中,屬於許沛星的花香信息素愈發濃鬱。
賀聿澤知道,不能再拖延了。
他貼近許沛星,從背後虛虛地環抱住他,身體卻並沒有和許沛星真的貼在一起。
低沉又磁性的聲音響在許沛星耳畔。
“我不會傷害你。”
“相信我,許沛星。”
alpha尖利的牙齒,已經貼上了Omega柔嫩的新生腺體。用力,刺破,賀聿澤閉上眼睛,將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Omega的腺體之中。
冷淡又沉穩的松木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高貴又甜美的玫瑰。
它們觸碰、交融。
許沛星悶哼一聲,身體的熱潮似乎因為松木信息素的闖入,被慢慢地驅散而去。他睜開眼睛,感受著一花一木的信息素在不斷融合。
這種感覺竟然意外地……舒服。
記不清什麽時候開始,那個女人在他體內注射起「Destroy virus(破壞病毒)」,他的基因被破壞後,腺體無法正常生長,屬於那個男人的優秀基因也不能正常發揮它的作用,它們壓抑著,藏在他的身體內。
每個月,他都會經歷一次百蟲侵蝕的痛苦。
他只能靠打拳,釋放無法再負荷的基因分子。
他從來沒有這麽暢快輕松過,好像所有的過載的壓力都找到了突破口。
“好了。”
賀聿澤退後一步,他看向許沛星後頸那處被他咬破的腺體,舌尖舔過意猶未盡的齒尖,眼神晦暗不明。
他心如擂鼓。
身體緊繃得猶如一把拉滿的長弓。
許沛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有一些濕潤,他把手放到自己面前看了一眼,眉毛一挑,扭頭看向賀聿澤:“校草,技術不太過關啊——出血了。”
賀聿澤和他對視在一起:“抱歉。”
許沛星衝他眨了一下眼睛,很俏皮的那種眨眼方式——就動了左眼:“聽說你學東西很快?”
賀聿澤不明白他的話題怎麽突然轉變這麽快,但他被許沛星這個可愛的動作迷得有些恍惚,順著他的話接過了話題:“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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