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檢前,謝宴離輕聲叮囑他說;“手表戴好,裡面我內置了定位器,沒有別的意思,出門在外,注意安全。”
季庭月一愣,沒想到謝宴離送他手表,還有這個用途。
他笑了笑,覺得謝宴離有些太慎重了,道:“有學校老師帶隊,和同學一起,我又不會到處跑,你瞎擔心什麽……”
謝宴離隻道;“不是因為這個,是我的緣故。其實早就想送你,只是不想嚇到你,也怕你會有約束感。”
做他們這類人的伴侶,其實並不是那麽安全……
就算是他們再防備,每隔幾年,世家豪門中,總會有那麽一兩次沉痛的悲劇發生。
比如,當年的霍家。
又比如,昔日的薛家……
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謝家的每一個嫡系,身邊暗中都放了保護的人。
最後,謝宴離看著季庭月的眼,輕聲問:“會害怕嗎?”
季庭月眨了一下眼睛,有些茫然,卻很快明朗。
他搖頭,道:“不怕的,我說過喜歡你,就會喜歡你的所有。宴離,我想你也是這樣的吧?”
喜歡他的年輕,就也同樣喜歡他的稚嫩。
喜歡他的坦然,就也同樣喜歡他的色膽包天。
謝宴離點頭,道:“是的,寶貝,你真的太棒了,出門在外,多注意,嗯?”
季庭月這個人,接觸的越深,就越發迷人。
他總是能快速的接受一切事物,並坦然接受、應對,並且適應……並且,給人驚喜。
季庭月揚了揚ⒻⓃ手,點頭說:“好啦,別瞎操心,我不會多想的,手表我會戴好,放心吧。”
謝宴離滿意的點頭,道:“去吧,我有空過去陪你,有什麽需求,跟二姐說。”
“知道了,我會每天給你發信息,視頻的,記得想我哦。”
季庭月揮手告別……
人影消失在人群,謝宴離轉身離開。
司機直接把車開到謝氏地下室,電梯直達謝宴離的辦公室樓層。
石非川已等候多時,道:“謝總,宋春和一早就過來了,現在還在樓下。”
謝宴離抬手看了一眼,道:“讓他上來。”
十五分鍾後,石非川把宋春和帶進了總裁辦公室。
謝宴離坐在辦公桌後,他從文件中微微抬眸,冷漠道:“宋總,隨便坐,你有十分鍾,想清楚你要說的話。”
宋春和對謝宴離早有耳聞,這人年少成名,又是京市的老牌家族,家族勢力和個人實力相得益彰,齊綻風采。
“謝總的手段,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我宋春和算是見識了。只是謝總貿然插手宋家的內鬥,恐怕不是很光彩吧?
謝家是京市商會的翹首,這樣公然乾預宋家的家事,以後如何讓其他豪門家族信服?”
謝宴離頭也未抬,冷冷道;“如果你在謝氏守了這些天,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話,那恕我送客。”
“你……”
宋春和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神陰毒的仿佛要吞了謝宴離一樣。
謝宴離抬頭,雙手交疊撐在辦公桌上,他神色冷漠,嘲諷的看向宋春和。
“宋春和,今日就算你父親宋同勝坐這裡,也不敢跟我這樣說話。謝家乾預宋家內鬥?笑話!”
謝宴離冷哼一聲,身形微微往後靠,無形的壓力蕩開,他漫不經心道:“子孫無能,商場爾虞我詐,爭名奪利,各憑手段,你看著不年輕了,見識卻這麽嫩,跟我談外爭內鬥?”
宋春和被他堵的啞口無言,難怪他一直讓父親來找謝宴離,父親卻說,大勢已去。
父親說,如果只是季家出手,就算是宋景明掌控了宋家,遲早有一天會被拖累死,最終只會淪為給宋家拉磨的驢。
但謝宴離出手了,宋家必然穩穩地在宋景明手裡,重獲生機,扶搖而上。
畢竟謝家入了股,沒有虧的道理。
只是,他宋春和不服。
宋同勝老了,老大宋春鋒只有匹夫之勇,心思單蠢,不堪大用。
但他不一樣,他有勇有謀,足以成為宋家之主。
父親,也答應了讓他繼承家業。
可是,偏偏出現了一個宋景明!
那個什麽都沒有,只會賣屁股,讓情人幫助的宋景明!
輸給這樣的人,他怎麽甘心?
謝家之主,謝宴離怎麽會瞎了眼,幫這樣無恥的人?
宋春和不服,他咬牙陰森道:“就算是弱肉強食,宋家到了衰敗的時候,宋家子孫也不是個個無能,你為什麽要選宋景明那個婊子?”
“哦?莫不是你覺得,我應該選你?”謝宴離挑眉,絲毫不掩嘲諷的語調。
宋春和仿佛沒有聽出謝宴離的語氣,自信道:“選我有什麽不好,我是宋家親生,只要謝總願意助我一臂之力,我願意送上半個宋氏集團。
宋景明那個婊子小娘養的,30%也拿得出手?”
謝宴離斂了神色,眸光冰冷,周身寒氣逼人。
“宋春和,沒本事的人自負,就是個笑話。十分鍾已到,送客。”
宋春和見謝宴離油米不進,根本瞧不起他,頓時這幾日壓抑在心頭的恨意迸發出來,他惡狠狠地瞪著謝宴離。
“謝宴離,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乖乖的上門,跪著求我的。”
謝宴離垂眸,多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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