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離,你太小看我了!”
季庭月氣得抬腳,把腳邊礙眼的石頭踢得老遠,扭頭轉身走開,懶得理這個不信他的男人。
謝宴離默默地跟在身後,保持兩三步的距離。
路邊,趙臨開著車慢慢地跟著,心道今天是怎麽回事,謝總和季少爺怎麽不上車?
看樣子,是鬧別扭了?
謝總什麽時候這樣憋屈的跟在別人後面過……
嘖,季少爺真厲害。
他能不能拍個照發給他爸?
這樣想著,趙臨還真摸出了手機,拍照是不敢的,偷偷看兩眼女朋友的照片。
出差好幾天了,有點想家了。
走到路口,謝宴離扣住了季庭月的手臂,柔聲哄道:“寶貝,咱不走了,回去吧。”
“不要!”季庭月也是有脾氣的。
謝宴離歎了口氣,解釋道:“寶貝,我承認,世家豪門的險惡,我根本不想讓你體會。如果今天只是霍康立要見你,不是你母親的意思,我根本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霍康立,甚至不會讓你進霍家莊園;
可是,這是你母親對你的擔心和苦心,我捫心自問,做不到去阻攔。”
季庭月掙開,道:“我根本就不是氣這個!你為什麽會以為,我會因為未來可能存在的危險,就退縮、就離開你呢?
謝宴離,我雖然年輕,但我的感情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年齡小,但不是小孩子,我的感情難道就是兒戲嗎?
面對危險,我是會怕會慌,可是,我不會逃避!就算是我現在做不到處事不驚,可是,你可以教我啊!你們不也是從20歲走過來的嗎?我也可以的。”
他雖生活安逸,但並不代表扛不住事。
那一刻,桃花眼裡的迸發出來的堅強和不甘,深深地撞進了謝宴離的心底。
那濕潤眼眶中的委屈和倔強,藏著男生滾燙的真心。
謝宴離緊緊地將人抱進懷裡。
“寶貝,我錯了。”
是他小看季庭月。
謝宴離自負這麽多年,第一次承認自己錯了。
季庭月埋頭在男人寬厚的胸膛,安心、被呵護,他堅定的說:“宴離,我也想保護你,你教我。”
“好。”
一如既往的寵溺,他自己選的愛人,自然會親自調教。
季庭月窩在男人胸口,悶聲道:“宴離,我想回家了。”
……
S市短暫停留之後,兩人辭別了紀家夫婦,重新回到了京市。
回到了謝家老宅,他們的家。
六月底,季雲暉的腳傷痊愈,脫拐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宋景明去民政局領證。
宋景明光明正大的把季雲暉往宋氏集團領,並在一次金融采訪中,大方的承認自己要嫁給季雲暉,整個宋氏都是嫁妝。
八月十二日,良辰吉時,正值農歷七夕。
季雲暉和宋景明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婚禮上,謝宴離端坐主桌席位,季雲暉和宋景明打心底的感激他。
季雲暉更是激動的語無倫次,道:“宴離,你算是我和景明的半個媒人,沒有你的慷慨助力,我跟景明的婚事沒這麽快……兄弟,千言萬語,我敬你。”
兄弟二字……
此刻聽在謝宴離耳中,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啊。
隻盼之後他大婚的時候,季雲暉別再提‘兄弟’……
謝宴離褪去冰冷,神色算得上柔和,他舉杯飲盡,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你們能提前完婚,是好事!”
總算不礙事了!
宋景明看了謝宴離一眼,心中偷笑,卻也真誠的敬了他一杯。
季庭月今天是伴郎,按理是要替新人擋酒的,可惜他那點酒量,晶瑩剔透的的瓷杯中,端的是白開水,只在杯口抹了一層白酒。
他一雙桃花眼,略施粉黛,就已是絕色。
謝宴離嗅到一絲酒氣,見新人轉身去了下一桌,一把將人拽住,低聲道:“喝酒了?我替你去?”
季庭月急忙道:“別,你還是老實的坐這,你要是出去陪酒,我怕待會要鎮不住場子,我沒喝酒,你嘗嘗,是白水。”
謝宴離還真就這杯子抿了一口,才將人放開……
一日歡喜,季雲暉如願的把人娶進了門。
入夜,季雲暉多年夙願得償,高興的喝醉了,
季庭月還起哄著鬧洞房。
宋景明留著幾分清明,只是通紅的雙眼看了他一眼,說出的話帶著醉意。
他的手按在季庭月的肩上,媚眼如絲:“小月啊,我倒是不介意你看兩眼,只是謝總那邊呀……”
宋景明抬眸看向謝宴離,笑得魅惑,繼續道:“怕是不同意。”
果然,謝宴離沉著臉,把瞎湊熱鬧的季庭月給圈進了懷裡,道:“不打擾二位良辰美景,春宵一宿了。”
宋景明輕笑,扶著季雲暉上了樓……
“喂,你幹嘛不讓我去。”季庭月雖然沒喝酒,但也被酒氣熏得有些暈。
謝宴離深呼吸了一下:“寶貝,你是覺得我教得還不夠?”
“多多益善嘛。”
謝宴離揉了揉眉心,他真是很想治一治這色膽包天的小花貓!
於是——
謝宴離一把將人打橫抱起,疾步出了季家,將人塞進車裡。
“好,回家給你看體驗體驗,什麽是多多益善!”
Top